都龍臉色瞬間沉了,「別不識好歹,老子可暴躁了,弄死你,我眼都不會眨一下。」
宋晚夕目光堅定,語氣強硬,「不巧了,我也很倔強,拒絕犯罪,我不帶一絲猶豫的。」
龍哥面目猙獰,立刻拔出手槍,拉起保險槓,抵在宋晚夕的腦袋上。
宋晚夕沒有害怕,被人拉入這種深淵,橫豎都是死,此刻便閉上眼睛等死。
這時,一位嘍囉氣喘吁吁地衝進來,「老大,果園外面來了一個女的,還帶著兩名警察,說她朋友在我們果園裡失蹤了。」
龍哥臉色一沉,在宋晚夕身上摸出一台手機。
宋晚夕警惕地望著他。
龍哥轉身,狠狠甩了那幾個「請」她過來的嘍囉幾巴掌,怒罵道:「真的是蠢貨,怎麼連手機都帶進來了?」
幾個被打了嘍囉低頭哈腰,怯懦地道歉。
龍哥把手機扔給嘍囉,「放無人機上面帶出去。」
「是。」
「讓他們進來查。」
「是。」
龍哥交代之後,幾個嘍囉快速行動。
有人收拾實驗器皿,有人出去果園入口迎接警察。
龍哥帶上幾名嘍囉,挾持宋晚夕離開倉庫,上了另外一輛轎車,從其他山間小道驅車離開。
宋晚夕被蒙著眼睛坐在車上,恐懼一點點侵蝕她的靈魂,是她從未有過的害怕。
她的緊急聯繫人是安曉。
可安曉又怎麼會想到她是被毒梟擄走呢?
安曉帶著警察追蹤過來,面對狡猾的毒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宋晚夕也不敢相信,自己竟被這些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盯上。
她的手被困著,眼睛被蒙了黑布,不知道被載到哪裡。
暗無天日。
沒有水,沒有失望,問她願不願意干,她的回答一直都,「不……干……」
迎接她的是一輪又一輪的虐打。
她柔弱的身子經不起毆打。
在疼痛中昏迷,又在昏迷中被弄醒,弄醒之後再次被毆打。
除了血腥到極致的疼痛,她唯一不舍的只有三歲的女兒。
但想到女兒還有一個很愛她的爸爸,突然就沒有任何牽掛了。
即使死,她也不會助紂為虐,幫毒梟做這種喪天良的事情。
在她痛到奄奄一息,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聽到龍哥陰險毒辣的聲音,「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要控制你還不簡單嗎?既然你不怕死,那老子給你天天打點爽貨,讓你上癮,等你上癮了自然就會變得聽話。」
宋晚夕趴在地上,嘴角的血腥味很重,全身痛到無法動彈,心如刀割,被打了兩天,早就麻木了,亦不再恐懼,用盡最後一口氣噴出幾句話,「只要我……有力氣了,殺……的……第一個人就是我自己。你別……想用……我的手和能力……去害人……」
「我倒是想看看,你一個柔弱女子有多硬氣。」龍哥扯住宋晚夕的頭髮,衝著身邊的人喊,「拿針過來。」
宋晚夕的眼睛被蒙著,她處於黑暗中。
恐懼再次襲來。
她了解市面上存在的所有藥品,這種毒,她自然也沒少做研究。
只要染上了,除非死,否則戒不掉。
她徹底絕望了。
淚水擠出黑布,浸濕她的臉頰。
她的意識逐漸模糊。
想立刻死去,免得遭這種罪。
都龍接過灌滿毒的針筒,怒吼:「宋教授,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幫我解決倉庫那十幾噸貨,我保你平安賺大錢。」
宋晚夕暈暈沉沉地搖頭,最後說出一句:「我寧死不從。」便失去了意識。
「敬酒不吃吃罰酒……」龍哥咬牙切齒,氣得胸口起伏,手中的針筒來到宋晚夕的脖子靜脈時。
一名手下喊道,「龍哥,有人要見你。」
「老子誰也不見。」
「是瑾嶼集團的大老闆。」
都龍眸色一沉,看著昏厥過去的宋晚夕,立刻把毒針交給手下,站起來:「你確定是瑾嶼集團的大老闆?」
手下緊張道:「當然,就是尤瑾,富可敵國的瑾嶼集團大老闆,現在有誰不認識他呢?」
都龍冷笑,「他做他的白道生意,我做我的黑道生意,互不來往,怎麼就找上門來了?」
嘍囉指著躺地上的宋晚夕:「會不會因為她?」
都龍臉色凝重,眯著冷眸望著宋晚夕,一字一句:「宋教授知道我要幹的事情,她要麼死,要麼跟我干,絕對不能放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