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擺放著早餐,尤瑾已經離開了。
她走過去坐下,看著桌面上擺著她最愛吃的鹹湯圓早餐,她眼眶莫名濕了。
她指尖微微發顫,拿起勺子攪拌湯圓,喉嚨乾澀哽咽,一口也吃不下。
再這樣下去,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這樣的溫柔攻勢之下,她怕離不開尤瑾。
若是不離開他,讓她如何面對他的家庭,他的父親?
她放下勺子,伸手從紙巾盒裡抽出紙巾,低頭擦掉眼眶裡的淚。
這時,門響了。
宋晚夕側頭看去。
尤瑾進屋,放下鑰匙,換著拖鞋,抬頭看向她,「你醒了?」
宋晚夕疑惑地望著他。
尤瑾走向廚房,洗了手出來,「我下樓丟垃圾。」
宋晚夕平靜的外表下,心湖翻湧,凝望他俊逸帥氣的臉龐。
拋開他溫柔又熱烈的愛意不談,就他這齣眾的外貌,絕代風華的氣質,長期相處下去,也足以讓她神魂顛倒。
剪不斷,理還亂。
這種時候,她必須快刀斬亂麻。
「尤瑾,我們談談。」宋晚夕故作平靜地說。
尤瑾走到她身邊,拉來椅子坐下,側身面向她,「談什麼?」
宋晚夕把面前的碗推得遠了些,極其認真地看著他,心平氣和地說:「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很認真的,我不想跟你再有聯繫。」
尤瑾臉色沉下來,一言不發地望著她。
宋晚夕輕輕呼氣,「再有下次,我就報警,去法院起訴你。」
尤瑾毫不在意:「無所謂,我能去坐牢。」
宋晚夕氣得語塞,拳頭一握,胸口堵得慌,深深吸氣,語氣強硬了幾分,「別逼我。」
「是你在逼我。」尤瑾伸手,握住她的掌心。
宋晚夕氣惱地抽出手,心尖悶痛著,眼眶泛紅,決絕地說:「如果你非要這樣糾纏不休,那我就申請調到國外的實驗室去。」
尤瑾俊眉深鎖,眼底閃過一抹失落,「我曾經跟你提過移民,你死活都不肯離開。現在為了躲我,你竟然要出國?」
「對。」宋晚夕望著尤瑾黯淡的眼眸在逐漸變得通紅,他極其失望的神色就像一把刀,插入她的心臟。
他痛,她也很痛。
尤瑾寬厚的雙肩耷拉下來,沉重得像壓了千斤墜,他低頭,苦澀一笑,沉默了片刻,再抬頭看她。
他眼眶全濕透了,泛著紅血絲,灼熱的呼吸從嘴巴里呼出來,啞聲低喃:「宋晚夕,結婚兩年,你有愛過我嗎?」
宋晚夕拳頭一握,隱忍著內心的苦楚,喉嚨火辣辣的,困難地哽咽出一句:「從來沒有。」
尤瑾冷哼一聲,笑了。
他笑得比哭還要難看,側頭看向陽台,緩過那股難受的勁,又看向宋晚夕,「你知道我暗戀你這麼久,有過一絲感動嗎?」
宋晚夕心在滴血,痛得指尖在發顫,連手腕動脈都跳得疼,她極力控制聲音,「沒有感動,只覺得可怕。」
尤瑾抿唇,哼笑一聲,通紅的眼眶裡全是淚。
他仰頭,長長地呼一口氣,仿佛要把眼淚吞進肚子裡。
「不瞞你說。」宋晚夕低下頭,不敢去看他,佯裝冷淡:「在我心裡,錢比你重要。我拿了你爸爸兩億,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尤瑾拳頭一握,氣得手背的青筋暴起,嗓音沙啞哽咽,「你想要錢,我給你,十億夠不夠?」
宋晚夕氣得站起來,眼淚已經藏不住,在眼底里閃爍,「尤瑾,這不是錢的問題,是我寧願要錢也不要你,你再糾纏我,我就告你,告不倒你,我就躲你,我躲到國外去,躲到你永遠找不到我的地方。」
尤瑾緊握的拳頭微微發抖。
宋晚夕向來果決,決定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該說的都說了,她轉身走到門前,把門打開,「你走吧,我們到此為止。」
尤瑾一言不發地望著她,通紅的眼眸溢出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從他沉冷的臉頰上緩緩滑落,滴落到地板上。
他喉結上下滾動,拳頭緊握著微微發顫,周身籠罩著一層絕望到谷底的陰鬱。
整個客廳陷入極度壓迫的氣場裡,死寂得像深淵的洞穴,讓人無法找到透氣的風口。
良久,尤瑾起身,在鞋櫃前換鞋,神色冷若冰霜,從宋晚夕面前走過,出了門,邁著訣別的步伐離開。
她看得出尤瑾也死心了,關上門後,再也控制不住,淚水悄然而至。
她雙手捂著臉頰,雙腿無力,靠著門板緩緩往下滑落,坐在了地上。
心像被自己狠狠踩碎了一般,痛得無法呼吸,痛得全身在發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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