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病毒肆虐的時候,多少人被感染死亡,又有多少人聞之色變,避之若浼。
她當時被感染,醫院沒床位,連父母都避之不及,她哥哥無所畏懼,冒著被感染的風險悉心照顧她至完全康復。
若問這世上最愛她的人是誰。
並不是父母,而是她這位異卵雙胞胎哥哥。
走出醫院大門,宋晚夕剛在網約車上下單,尤瑾的電話就打來了。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連忙接通。「阿瑾……」
尤瑾的聲音很急,很沉,略帶一絲冷意,「我看了家裡的監控,你出去了一整天,我去藥研所找你,你也不在。已經是深夜,你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回家?」
宋晚夕聽出他語氣里的急迫和怒意,連忙解釋:「我在第一人民醫院,我……」
她話還沒說完,手機那頭的男人像瞬間被點燃,炸了一樣,冷若冰霜的語氣重了幾分,連名帶姓喊著她的名字怒問:「宋晚夕,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去見誰了?」
宋晚夕嚇得僵住,一時間不敢說話。
結婚兩年,尤瑾冷落過她,疏離過她,也偶爾喝醉酒會跟她說一些難聽的話,甚至話裡有話諷刺過她。
對她這麼凶,還是第一次。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怒氣嚇到她,尤瑾的聲音沉了幾分,但依然急躁,「回答我,宋晚夕。」
第74章 尤瑾強勢掠吻
宋晚夕有些難過,第一人民醫院除了吳薇薇,還能有誰?
尤瑾為什麼害怕她去找吳薇薇?為什麼會這麼急躁?是怕她傷害吳薇薇嗎?
網約車來到她面前,宋晚夕上了車,報了號碼尾數,心平氣和地跟尤瑾解釋,「你不用擔心,我沒有找吳薇薇,我知道她也在這裡住院。但我一整天都在照顧我哥的孩子,小澤昨晚被我嫂子打到手臂骨折,腦顱小面積出血,今天早上發現不對勁送到醫院做手術,我哥忙到現在才來跟我交班。」
手機那頭沉默了。
宋晚夕以為是信號出問題,看了看屏幕,通話時間還在動,但就是沒了聲音。
良久,她也聽不到尤瑾回應,又說了一句,「你若沒什麼要說的,我就掛了。」
「對不起,晚夕。」他嗓音輕盈消沉,似乎沉到谷底那般,帶著一絲愧意,「我現在過去接你。」
「不用了。」宋晚夕側頭望著窗外的夜景,心裡悶悶沉沉,但語氣依然溫和,「我已經坐上網約車了。」
「好,注意安全。」尤瑾輕聲叮囑。
宋晚夕沒回話,掛了。
她感覺身心疲憊,靠在椅背上,側頭看城市的夜景。
回到家,已經是11:40分。
宋晚夕開了密碼鎖進門,客廳亮著燈,她在玄關換了拖鞋,把背包放下來,拎在手上進屋。
客廳里,尤瑾穿著休閒睡衣端坐在沙發上,雙手十字交叉握著,神色稍暗,眸光如深淵潭水,看似平靜,卻波濤暗涌,一言不發地望著她。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宋晚夕率先開了口。
尤瑾一言不發,突然站起來,大步走向她。
猝不及防地靠近,尤瑾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勾住她後腦勺,用力地吻上。
毫無徵兆的侵略性強吻。
宋晚夕嚇得懵了,眼睛也沒來得及閉上,驚愕地眨了眨,手中的背包掉到地上,心臟砰動,全身的神經細胞都瞬間被點燃,瘋狂躁動著。
尤瑾摟得很緊很用力,他的吻很深很狂野,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頰上。
宋晚夕快要無法呼吸,唇舌被吻得有些脹疼。
他瘋了嗎?
宋晚夕從未見過這樣狂野的尤瑾,他身上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勁,帶著掠奪和侵占性,像在宣洩他的主權。
宋晚夕被吻懵了,全身酥軟無力,又被撲到牆壁上。
男人的臂彎強勁有力,因為兩人身高差距有些大,他欲要吻得更順暢自在,把她提了起來壓牆上。
宋晚夕雙腳離地,雙手無力地攀附在尤瑾雙肩上。
牆壁很硬,他的胸膛也很硬,壓得她的身體有些疼。
此時,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拒絕或者反抗。
腦袋一片空白,只有感官和身體那些被催化的陌生情愫,刺激又羞澀,有種被強勢蹂躪的不安。
已經無法分辨她是怎麼被抱入尤瑾的房間,壓在大床上的。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暢。
可她心臟已經緊張到爆炸,感覺不像自己的那般,無法控制地狂跳。
空氣中只有曖昧漣漪,燥熱沸騰,以及兩人劇烈的心跳聲。
最後一絲理智,宋晚夕在尤瑾解她襯衫扣子的一瞬,雙手緊緊握住他的指尖,把臉挪開躲避他的吻,喘著燥熱的氣息,「我還沒洗澡。」
尤瑾胸膛起伏得厲害,雙眸迷離泛紅,氣息熱得發燙,噴在她脖子的肌膚上,沙啞的嗓音像沉睡千年的雄獅,「不用洗。」
「我要洗。」宋晚夕語氣很堅定。
她雖然不知道尤瑾哪根筋抽了,今晚會這麼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