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遞給她一個「你很聰明」的眼神。
傅芸伊無奈,頓了頓,卻還是偏心地詛咒:「居然敢對你下黑手,真應該多判那老東西幾年!」
傅斯寒被她這不明真相就護短的樣子逗笑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中,像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波光瀲灩的。
「傷口別沾水知道嗎?」傅芸伊再次提醒,「回頭我把護理注意事項發給小溪。」
傅斯寒漫不經心:「我都知道,也不是第一次受傷。」
「你還有臉說?我都沒臉聽……」
「那你還不是聽了。」
姐弟倆邊走邊互懟,到了書房門口才分開。
傅斯寒敲門而入,傅正宇正坐在真皮座椅上翻閱文件。
他一抬眸,視線便落在傅斯寒的脖子上,眸光沉了沉,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這麼大的人了,做事怎麼還這麼衝動?你帶著那麼多人闖進宋家,撞壞人家大門,拆了人家房子,連人家孫女的手指頭都被你砸骨折了,還和肖家那小子裡應外合,你們也太囂張了吧!」
傅正宇如數家珍,恨鐵不成鋼地繼續道:「早就告訴過你,想要整垮對手,就要不給對方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一旦他逃脫了,勢必會用更慘烈的方式報復你。你瞧瞧你,腦袋一熱就衝進人家裡去了,瞧把你能耐的!
幸好這次宋廣泰確實參與了買兇殺人案,我這些年也知道一些他背地裡的不法勾當,再加上你肖叔在背後也沒少出力,就連宋廣泰上面那個保護傘的死對頭也提供了不少證據,否則哪能這麼容易搞垮他!他和上頭多少人都有牽扯!」
傅斯寒姿態閒適地坐在沙發上,聽完傅正宇一通數落,不但沒有任何悔過的意思,依舊頂著一副懶散模樣,語氣帶著漫不經心的恭維:
「所以我才是兒子,您才是爹啊……您老謀深算,運籌帷幄,足智多謀,我自嘆不如,甘拜下風。」
傅正宇快要被他氣死了。
可他掃了一眼他脖子上的紗布,終是忍下了怒氣,輕哼了聲。
「還知道用苦肉計呢……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傅斯寒欠欠地笑:「那我不還是賺了二百?」
傅正宇白了他一眼,有時候看他這德行真想踹他兩腳。
可一想到他剛被接回家時冷漠倔強的模樣,再對比一下現在嬉皮笑臉的德行,還是覺得現在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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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飯格外豐盛,多數的菜品都是按照許溪和外婆的口味做的。
許溪看在眼裡,心中亦是感激。
席間氣氛很好,連平時不怎麼喜歡講話的傅芸伊,都難得多說了兩句。
傅斯寒也有意活躍氣氛,姐弟倆插科打諢,跟說相聲似的,逗得幾位老人樂得合不攏嘴。
許溪也頻頻被他們逗笑,連日來的陰霾,都在這喜慶的氣氛中一掃而光。
這也是時隔多年後,她再一次和喜歡的人一同過年。
趁著長輩們聊天的時候,傅斯寒湊到許溪耳畔,小聲說道:
「晚點我帶你去放煙花。」
許溪莞爾,輕輕點頭:「嗯,好。」
外婆年歲大了,平時睡覺也早,吃過晚飯之後,就已經有了幾分疲倦。
許溪把她送到客房休息,回到客廳時,其他人正在喝茶看春晚。
她拿出準備好的新年禮物,挨個送到對方手裡,又正式地說了聲新年快樂。
雖然不是什麼太值錢的東西,卻也是她的一點心意。
畢竟這家人也實在不缺什麼。
傅敬森拿著得到的一套玉石棋子愛不釋手,一個勁兒說自己最喜歡下棋了,要找人好好切磋切磋;
傅正宇也擺弄著手中的萬寶龍鋼筆,眉目帶笑,說他之前的那個有些舊了,禮物正合他的心思;
傅芸伊瞧見自己的禮物是一盒口紅,都是當下流行的色號,在市面上很難收集到,不住地感嘆許溪費心了;
外婆這次來,許溪並不知道,所以沒把禮物帶過來,但也提前準備了,就在家裡放著。
所有人都有禮物……
傅斯寒就像一隻蹲在那裡等待被主人投餵的大型犬一樣,眼珠滴溜溜地隨著小女人移動而移動,眼巴巴地看著她把禮物一樣一樣送到每個人手中,就連管家和廚房的張嬸都收到了,卻獨獨沒有自己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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