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許溪遲疑著應了一聲,頭皮卻一陣陣發麻。
哪知傅斯寒卻湊到她耳畔,蠱惑著又問:
「哪兒行?」
許溪臉紅得不像話,血液似乎都被他攪得翻滾,卻聽他故意又問:
「是對職位安排滿意,還是對我前面的提議滿意?」
前面的提議?繼續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
許溪紅著臉,壓低聲音叫了他一聲:「傅斯寒!你討厭死了!」
哪知他卻越發將「討厭」進行下去,一臉無辜地反問:
「我這不是聽你意願呢麼,怎麼還凶我?」
許溪惱羞成怒地去拉扯他的手,他卻順勢抽離,俯身吻住了她。
只是一個親吻而已。
就像她來時對他做的一樣。
輕盈的,卻令人心動又憐惜。
「小溪,謝謝你陪我來這一趟。」
心頭的燥熱頓時被這句話熄滅
許溪有些心疼地抱住了他。
這幾天太忙,時差又沒調好,他要處理母親的後事,還要趁這個機會去M國分公司,和駐外高層商討國際航線今年的規劃發展。
她甚至都沒有時間好好安慰他,他只能在匆匆忙忙的間隙,獨自消化那些傷痛。
如今夜空深邃寧靜,四周都是他身上松林冷香的味道,讓人沒來由地覺得踏實。
許溪環著他勁瘦的腰,輕輕回應:
「傅斯寒,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一直都會。」
-
飛機抵達海城,已經是晚上八點。
道路兩旁的樹木裝飾了許多漂亮的紅色小燈籠,家家戶戶門口也擺上了大大小小的年桔盆栽,過年的氛圍越來越濃了。
傅斯寒把許溪送回家,站在玄關,卻沒進去。
「公司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先睡覺,不用等我。」
許溪下意識說道:「我陪你去吧?正好我也不困呢。」
最近黑白顛倒,時差混亂,即便天已經有些晚了,她卻睡意皆無。
「不用啦。」傅斯寒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道:「不困也閉上眼睛休息,這幾天跟著我辛苦了。」
許溪只好點頭答應。
看著她進了主臥,傅斯寒才轉身回了電梯。
踏進電梯的瞬間,他的眼神就冷了下來。
黑色轎車已經停在地下車庫等候。
周離站在車旁,看到傅斯寒的瞬間,立刻緊張了幾分,連忙拉開後排車門,忐忑不安道:
「傅總。」
傅斯寒冷著臉沒說話,直接上了車。
周離關上車門,快步走到駕駛位,開門上車。
車子如同夜色中的利劍,一路疾馳,朝著海城最北面的郊區開去。
半小時後,車子抵達一座無人廠房。
一路上傅斯寒都沒有說話,直到下車才開口:「都在這兒?」
周離連忙回道:「除了那個女人,都在這兒了。」
「看守所那面打點好了?」
周離:「是,假裝放鬆警惕,讓他們幾個從廁所逃走了。」
說到這,周離抬腕看了一眼手錶:「半小時後,他們會來抓人。」
傅斯寒眼眸微暗,單手推開沉重的倉庫大門。
「足夠了。」
廢棄的倉庫中擺放著不少生鏽的設備,幾乎都落了灰,看起來殘破不堪。
正中央有一片空地,幾個人圍成一圈跪在地上,雙手背在身後,手腕被綁在了一起。
聽到腳步聲,幾個男人瞬間抬頭,眼中出現驚愕與恐懼。
其中一個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手腕上的繩子卻將他拉扯了回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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