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中,她眸光澄澈明亮,卻隱藏著害羞和懵懂,極其小聲地又問了一句。
「需不需要……幫忙?」
第194章 後悔也晚了
傅斯寒眸色深深地盯著她,半晌沒回應。
許溪忽然有些後悔。
她都說了些什麼啊!
看他的樣子根本和沒事人一樣,她可真是不該操心的時候瞎操心。
而且他這麼盯著自己,弄得她好像多不正經一樣。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許溪臉頰發燙,小聲嘀咕了一句,「算了,當我沒說。」
她轉身背對著他重新躺下,順勢被子一蒙,遮住了腦袋。
丟臉死了……
哪知床墊猛地一震,不等她反應,傅斯寒長臂一伸,直接撈住她的腰,硬生生地將她往後拖了一米,像只暗夜中捕獵的豹子。
許溪驚訝得低呼了一聲,人已經被他扣進懷裡。
他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壞笑,
「那怎麼行,我都聽見了。」
他低下頭,灼熱呼吸灑在她臉頰和耳垂上,痒痒的。
她想要躲閃,可扣著她的大手卻不允許她移動分毫。
「後悔也晚了。」
許溪見他還有心思逗她,想必也沒什麼事,剛才就不應該好心問他。
「我看你好得很呢。」
「好得很?」他聲音終於多了幾分無奈。
「……確實是好得很呢。」
「那你為什麼不……」
許溪聲音卡殼,她忽然想起傅斯寒說過,以後兩人之間的主動權,都在她手裡。
自從給過這句承諾之後,他就沒再勉強她。
即便是現在,他也沒有任何繼續試探的意思。
她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克制和忍耐。
一時間,許溪心裡忽然軟了幾分,又堅定了幾分。
她輕輕咬了咬唇,轉了個身面對著他。
傅斯寒側躺在她身後,逆著光,可那張過分英俊的面孔卻清晰無比,又被小夜燈薰染得多了幾分醉人。
他眸光深邃,仿佛是一汪深湖,看不到底。
許溪靜靜地和他對視幾秒,忽然湊上來,仰頭吻住了他。
她吻得很輕,很小心,像一隻懵懂的小奶貓,一點一點,用那帶著細細尖刺的小舌頭,去試探對方心意。
明明是輕柔又乾淨的一個吻,卻讓傅斯寒心中的熱意又高了幾個度。
那輕輕勾住的,仿佛是他的心。
從今晚見面起,他的身心就已經被折磨了許久,如今耐心早就快要磨沒了。
被她這樣一撩,那最後一絲理智似乎都被擊碎了。
他剛摟住她的後脖頸,就見她離了他,目光認真,又帶著一絲羞澀。
聲音雖然很輕,卻像在他心弦上撥弄了一下,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傅斯寒,我可以分給你一點主動權。」
傅斯寒瞳孔輕輕放大,喉嚨乾澀得仿佛被一把火燎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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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溪站在洗手池前,任由細細的水流落到手上,一張臉好似染了腮紅,明媚動人。
傅斯寒卻眉眼柔和且滿足,像只溫順的大型犬一樣站在她身後,將她護在懷裡,幫她輕柔地搓著手。
洗手液的泡沫一圈圈打在手心上,變成了大大小小的泡泡,又被水流一併帶走。
柑橘的香味擴散在空氣中,使整個狹窄的空間充滿了幸福甜蜜的味道。
水流聲停下,傅斯寒抬手關上水龍頭,親昵地在她臉頰上吻了吻。
許溪望著鏡中男人的側臉。
弧度極好的下頜線條,鋒利中卻蘊藏著小小的柔軟,這兩個詞明明是違和的,可在他身上卻融合得恰到好處。
「傅斯寒,你剛才為什麼沒有……」
那幾個字在舌尖轉了一圈,卻沒說出口。
許溪覺得自己剛才已經向他暗示得很明顯了。
可他還是沒有和她再進一步。
只是像上次一樣。
她心裡多少是有些在意的。
甚至那被驅散了的自卑感,竟又隱隱冒出了頭。
但她這次不會再自己胡思亂想。
「沒有什麼?」傅斯寒垂著眼,抽出一張紙巾,仔仔細細地給她擦手,每一根手指都細細擦乾淨,隨後抬眸笑看了她一眼:
「沒有做嗎?」
許溪耳朵發燙,但還是如實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