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終於講完了,許溪才遲疑著問道:「幹嘛突然和我說這些啊?弄得好像是相親坦白局一樣……」
傅斯寒被她的描述逗笑了,而後又認真地望著她的眼睛。
「我只是想坦誠地告訴你一切,然後,再把一切都交給你保管。」
坦誠……
他用了這個詞。
許溪心裡忽地跳了一下,背上傷痕仿佛像是著了火,燙得她瞳孔輕輕顫動。
傅斯寒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繼續又說:
「這段時間我不在海城,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就用這張卡上的錢。另外,家裡的物件太少了,你可以隨意添置,別給我省錢。我以前只是不知道要買什麼,而且一直自己住,那裡對我來說就是個房子,能睡人就行了,需求也並不高。但以後不一樣了,我們兩個人一起生活,家裡還是要溫馨一些比較好。」
他真心實意的一番話,說得許溪心口發軟。
家。
他說那是他們的家。
自從來到海城,住進宋家之後,她好像就再也找不到「家」的感覺了。
沒想到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她居然再一次有了家。
可許溪卻還是不太想收下他的卡,總覺得怪怪的。
「你還是自己收著吧,買些家裡的物件也用不了這麼多錢。」
傅斯寒卻硬是將卡片塞進她的包里,輕笑著揶揄:
「我看公司里那些已婚男人,都是把工資卡交給老婆保管的。我只是提前先上交了,免得以後你管我要……」
「誰會管你要這個?」許溪立刻紅了耳根。
再說,什麼結婚什麼老婆的,誰要和你結婚了!
傅斯寒追著問她:「真不要?就不怕我以後拿著錢出去花天酒地,給小姑娘亂花錢?」
「你敢!」許溪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卻換來他不懷好意的笑。
「那自然是不敢的。」
許溪見他秒慫,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套西裝最後還是買下來了,卻是用他的卡買的。
傅斯寒推著她去了收款台,美其名曰:「正好試試這張卡好不好用。」
許溪拗不過他,只好認命地去結帳。
走到一半才想起來還不知道密碼呢。
可不等她詢問,傅斯寒就心照不宣地彎了彎唇角:「密碼是你的生日。」
-
進入春運期,航站樓的客流量比平時增長了許多。
許溪整整忙了一天,等到晚上回值班宿舍休息的時候,才發現腿都浮腫了。
照例給傅斯寒發了晚安消息,還不等看到他的回覆,頭剛挨著枕頭就睡了過去。
鬧鐘響起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許溪頂著兩個熊貓眼,在床上賴了幾分鐘才爬起來。
離開宿舍之後,她按照排班計劃,準備去對應的登機口,同組的一個小姑娘卻央求她:
「溪姐,咱倆換個登機口唄?」
許溪不太明白:「為什麼啊?」
小姑娘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我不願意和小劉對班,他話太多,囉囉嗦嗦的……」
許溪無奈勸道:「都是一個組的同事,也不能躲著他一輩子啊。」
小姑娘抱著她的手臂央求:「就這一次嘛,溪姐,求你啦!」
許溪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只好答應。
沒辦法,她總是拒絕不了漂亮小姑娘的央求。
她去了小姑娘原本的值機口,那裡確實站著一個年輕男孩。
一瞧見她來了,男孩立刻向她揮了揮手:「溪姐!沒想到今天和你搭班啊!好開心啊!」
小劉果然如小姑娘描述的一樣話多,但工作起來卻很認真。
許溪也沒多想,和他在登機口核驗信息,組織旅客登機。
忙完了一個航班,又一同去了另一個登機口。
整個過程,小劉雖然挺健談的,但也沒小姑娘說的那樣,許溪不免有些好奇。
還以為是這兩人有些嫌隙,琢磨著要不要旁敲側擊地問一下。
畢竟都是一個組的,總這樣換班也不是個事兒。
正在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急匆匆地走了過來,焦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