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這兩天來來回回的,也和外面的幾位秘書打過招呼。
她大致算了算,除了周岑這個總助理,至少還要有六七位秘書。
傅斯寒散漫地靠著沙發,手臂卻箍著她不放。
「瞧見你進來了,誰還能冒冒失失地闖進來?」
許溪俏臉泛紅,忽然明白了周岑這樣安排她工位的理由。
「這讓旁人怎麼想啊?」許溪有些懊惱:「早知道我就不來你辦公室了。」
「那有什麼的?你是我女朋友,隨他們怎樣想。」
傅斯寒不以為然,大手在她後腰上輕輕撫摸著,指腹又稍稍用力,一點點在她脊椎上緩緩移動。
許溪的注意力頓時全都集中在那隻手上,心底竟多了幾分燥熱。
她伸手去拍他搗亂的手,輕嗔:「別鬧。」
哪知他卻將她的手一併攥住,放在掌心裡輕輕捏了捏。
許溪抽回了手,垂眸看去,只見傅斯寒仰靠在沙發上,眸光漾著笑,可探其深處,又捲動著難以忽視的深邃與波瀾。
「小溪……」傅斯寒啞聲:「幫我松一下領帶,勒得慌。」
許溪:「……」
你自己沒長手麼……
可她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意識到這樣說可能又會被他吐槽冷漠無情。
想了想,她只好伸手去解他的領帶。
領帶往下鬆了松,衣領也漸漸敞開了一塊。
脖頸肌膚頓時呈現在她眼前,似乎能看到脈搏的跳動。
許溪的視線不經意地落在他凸起的喉結上,接著,便瞧見它緩緩滾動了一遭。
心跳忽然失去了節奏,她想要移開視線,卻感覺後腰上的那隻手突然加重力道,將她壓了下來。
她手指還揪在他領帶上,就被這股力道弄得失去了平衡,整個人跌進他懷中。
而壞心眼兒的男人早已調整好姿勢,直接迎著她的唇親了上來。
傅斯寒一手控住她的後腦,嘴唇觸碰間,含糊笑道:
「只是讓你幫忙松一下領帶,怎麼就控制不住強吻我了呢?是太秀色可餐了嗎?」
許溪腦袋嗡嗡直響,剛想張嘴說他兩句,卻被他攻城略池,堵住了所有言語。
-
兩人開車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傅斯寒本打算請她去吃大餐,許溪卻懊惱地瞪了他一眼。
「這麼晚了吃什麼大餐,明天一早我還要上班呢。」
傅斯寒卻一副饜足的表情,笑得像只狐狸:「嗯,反正我今晚吃得很好。」
許溪回想起剛才他賴皮賴臉追著她親個沒完的樣子,一張臉都要燒透了。
「在我家樓下隨便吃點東西吧。」許溪岔開話題,「樓下有家麵館還不錯。」
傅斯寒應了一聲,等紅燈的時候從後排座椅上拿了一個長條禮品盒過來。
「送你一個小禮物。」
許溪好奇地接過來,看外包裝,是一個化妝品牌子。
可這包裝盒形狀卻挺奇怪的,又細又長的一條,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
她拆開包裝盒,打開一瞧:
嗯,一整套這個牌子的口紅……
「我讓人從國外帶回來的,說是色號齊全。」
傅斯寒抬起手,用拇指抹掉了她早已沒了口紅的柔軟唇瓣,暗示意思極濃。
「放心化妝,口紅管夠。」
許溪又羞又惱,心裡竟又有些甜。
她「啪」地一下蓋上包裝盒蓋,卻抑制不住地彎起唇角。
「流氓。」
傅斯寒險些踩了一腳剎車:「你說我什麼?」
許溪偏頭看向窗外,想笑,卻又繃著臉反問:
「難道不是嗎?」
前方車流匯聚,傅斯寒沒有再盯著她,只能繼續開車。
他琢磨了一下,也跟著笑了起來。
「許小溪,看來你對『流氓』這個詞,理解得不夠深刻啊……回頭我要好好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流氓』。」
許溪攥著手機的手指,不知為何突然輕顫了一下。
他現在可真是……浪到沒邊兒了。
傅斯寒把車停在小區外面,和她手拉著手去了那家麵館。
兩人隨便點了兩碗面,兩個小菜,邊吃邊聊。
正說著話,許溪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張總秘書發的消息,說是明天晚上在芙蓉樓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