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瞧著她揶揄又挑釁的目光,眼皮跳了跳。
「許小溪同學,我可以把你這句話當成挑釁嗎?」
他低頭湊到許溪面前,呼吸在她面頰上游移,大手也在她後腰上輕輕捏了捏,惹得許溪輕顫了一下。
他昨天就發現了,她這裡很怕癢。
傅斯寒故意使壞,手指慢慢摩挲著她的腰,一點點尋找她更多的敏感點,嘴上卻騷話不斷。
「居然敢嘲笑我,我倒是現在就想證明給你看,我的身體究竟好不好……」說罷,他直接扣著她的腰,將她提了起來。
仰頭望著小女人驚慌的眉眼,傅斯寒唇角勾起:
「不過,不管好不好,你都逃不掉了。你摸過我的手,還強吻了我,就得對我負責一輩子,知道嗎?」
「誰強吻你了?」許溪簡直被他這套流氓說辭鬧得無語了,紅著臉反駁。
她此時雙腳離地,整個身體被他抵在門板上,一顆心竟也跟著懸了起來。
傅斯寒卻輕笑了一聲,大手覆上她微燙的面頰,嗓音緩慢地幫她回憶:
「昨天,就在我的房間裡,你揪住我的襯衫,像這樣……強吻了我。」
說著,他忽然鬆了鬆手。
許溪身體驟然下滑,嚇得低呼一聲,連忙攀住他的肩膀。
可傅斯寒卻及時封住她的唇,將她的聲音盡數堵住。
他的吻纏綿又熾烈。
心心念念多年的女人,如今終於傾心於他,他感覺每一秒鐘都幸福得冒著泡泡。
他想每時每刻都與她在一起。
只要分開多一秒,他就難熬得受不了。
整個上午,他在開會的時候,工作的時候,腦海中都是她的影子。
他控制不住地會想起她。
想她在做什麼,在和什麼人說話,是不是也像對他一樣微笑,會不會被人欺負……
思念如同瘋長的野草,纏繞著他的心,讓他的每分每秒都備受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休時間,他連午飯都顧不得吃,就開車來到航站樓找她。
直到將人攬入懷中,真真切切地吻住了她,他才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空空蕩蕩了一上午的心,都被她占得滿滿的。
傅斯寒將她壓在門板上親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放開,彼此都呼吸急促,輕輕重重地喘息。
許溪懊惱地瞪了他一眼:「我可不像你這樣。」
她當時只是輕輕親了一下,就不好意思地退開了。
哪像他這樣,追著她親起個沒完!
「那有什麼差別?」傅斯寒心情愉悅:「總歸是你強吻了我。」
許溪知道說不過他,繼續揪著這個話題不放,這人指不定又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渾話,便岔開了話題。
「我只有不到一小時的休息時間,還是先說正事吧。我覺得地服這面問題確實不少,和其他航司一樣,在人員配置方面……」
「小溪溪……」傅斯寒難得打斷了許溪的話,「就這一小時的相處時間,你還要和我聊工作?」
「不然呢?」許溪錯愕地望著他:「你來找我,不是因為這個?」
「當然不是!」傅斯寒直接無語了。
他懊惱地捏了捏她的臉,言語中帶著一絲委屈:
「我就是想來瞧瞧你工作怎麼樣了,習不習慣,午飯吃得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我想你想得連飯都沒吃,一忙完工作就立刻趕過來找你,你倒是好,不安慰安慰我這顆思念受傷的心,反倒和我聊起了工作。哎,看來我對你的吸引力,還沒有工作大呢……」
傅斯寒振振有詞,語調又酸又軟,好像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可許溪卻有些驚訝,聽他說完,心裡多少有些歉意。
她可能習慣了和宋易安的相處模式。
他們之間本就聚少離多,即便在一起時也少有溫存,私下相處也是聊工作比較多。
宋易安不會趁著午休時單獨找她聊天,他也沒有那麼多閒暇時間陪她兒女情長。
他們有的,只是共同奮鬥的目標和理想。
想到這兒,許溪忽然覺得挺悲哀的。
明明談過一場戀愛了,可她居然不知道要如何與男朋友相處。
「抱歉,我這個人……可能確實比較無聊吧,好像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許溪感到歉意,卻還是揚起眸子與他對視,認真道:
「但我會努力成為一個合格的女朋友。」
傅斯寒被她這些話鬧得一愣。
他並非在抱怨什麼,相反地,他很開心許溪會過來找他。
能忙裡偷閒相處這片刻,他已經很滿足了。
沒想到他卻得到了許溪這樣認真的保證,一時間,所有涌到嘴邊的調侃和捉弄,盡數被她的真誠打敗。
傅斯寒垂眸望著她的眼睛,心裡簡直軟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