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婉儀眼裡的算計,瑞王妃似乎看到了扳倒周時予的希望。
「婉儀,你這個想法倒是不錯,這些年周時予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朝堂上想要督察司司使死的人可不少,可是這麼多年,他都穩坐督察司司使的位置,更何況如今身份放到了明面上,他還是瑞王府世子,皇上的親侄子,只怕朝堂上的那些人更為忌憚他。」
陳婉儀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能夠忌憚,也是一把雙刃劍,當他威脅到了一群人利益的時候,當涉及抄家滅族的時候,當他的敵人退無可退的時候,自然無數人想殺了他,二我們就有了無數的刀。」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母妃,婉儀,你們在聊什麼呢?」
居然是周時安回來了。
瑞王妃笑著開口。
「我正在跟婉儀聊一些事情,不得不說,時安,你娶了一個好的夫人。」
「婉儀以後絕對是你的賢內助。」
周時安在陳婉儀身邊坐下。
周時安溫柔地看向陳婉儀,眼中滿是愛意與信任。
「婉儀確實聰慧過人,能得母妃如此誇讚,是我之福。」
陳婉儀羞澀一笑,輕輕推了推周時安,轉而正色對瑞王妃道。
「母妃過獎了,婉儀不過是儘自己所能為夫君分憂,為瑞王府略盡綿薄之力。」
瑞王妃看著這對夫妻和睦的樣子,心中甚是欣慰,但想到之前的計劃,臉色又凝重起來。她輕聲對陳婉儀說。
「婉儀,你方才所言極是,但實施起來需謹慎,一步錯,滿盤皆輸。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陳婉儀點頭。
「母妃說的是,對待強大的敵人,要麼不出手,出手就一定要一擊致命,不然只會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周時安雖然不完全明白她們在談論什麼,但從兩人的神色中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你們這是討論什麼天大的事情,給我聽的迷糊了。」
陳婉儀見狀看向他將自己與瑞王妃說的話給周時安說了一遍。
「時安,這只是我和母妃的想法,還需要你幫大忙才是!」
周時安聽了開口道。
「我能做什麼?我現在的職位與大哥相差甚遠啊!」
陳婉儀聞言開口道。
「借刀殺人要的計策,時安,我們首先要弄清楚,周時予都在做什麼,查什麼樣的案子,這些案子又涉及了誰?涉及到的人能不能成為我們的刀子?」
「我們要做的不是跟大哥剛上,而是推波助瀾,運籌帷幄。」
周時安聽罷,眼神漸漸亮起,似乎被陳婉儀的話語點燃了某種鬥志。
「婉儀,你說得對,我們不能硬碰硬,得智取,我雖然官職不如大哥,但是我有我的人脈,明日開始我就好好的打聽一下督察司。」
梅園。
江錦書一邊給周時予收拾行李一邊開口叮囑。
「現在雖然是春天,但是早晚涼,你還是要多帶一些衣服,我給你的包袱裡面放了不少碎銀子,然後給你準備了銀票,你貼身放著,出門在外,身上要多帶一些銀子。」
周時予看著她一邊給自己折衣服,一邊絮絮叨叨的樣子,滿臉都是幸福,自己也是有夫人管的人了。
「好,我都知道的,你放心吧,我既然是出門辦案,我難不成還能夠在吃穿上苦了自己不成?」
「再說了,辦案花的銀子我還可以找皇伯父報銷的。」
江錦書拿出一疊銀票遞給周時予。
「時予,你在外辦案,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一點,銀子你隨便花,就算皇上不報銷也沒關係,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那些地方官府要是不配合的,該花銀子打點的也別吝嗇,先把案子辦完了,再慢慢收拾。」
說完看著周時予滿眼的不舍。
「你就是記住最重要的一點,沒有什麼比你平安歸來最重要,若是案子實在是棘手,咱們就跟皇上求助,咱們不逞那個能。」
周時予看著她眼裡對自己滿滿的關心,伸手扶著她的雙肩,忍不住湊近她幾分。
「有夫人的感覺真好,放心吧,會保護好自己的,都給你保證這麼多遍了,你就安心吧,我心裡有數。」
江錦書看了看他,又走到一旁,打開醫藥箱,從裡面拿出來一個又一個的瓶子。
「這個是金瘡藥。」
「這個是解毒丹。」
「這個是急救丹。」
「這個是管風寒的…………」
「每一個瓶子上我都用了不同顏色的繩子栓上面了,你要記清楚了,不要弄錯了。」
自己常年在外辦案,怎麼可能把救命的藥記錯?但是聽著她一句又一句的叮囑,周時予只感覺心裡暖暖的。
「好,我都好好的記著。」
江錦書看著桌子上的幾個包裹,該收的東西都收好,也明白,他著急走,只怕這個時候北落已經牽好馬兒在府門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