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造孽啊………」
「歡兒,志兒,你們聽祖母說,只要祖母還有一口氣在,祖母就會照顧好你們,你們是親兄妹,怎麼知道你們都不是同一個母親,或許之前也鬧過一些不愉快,可是孩子,你們的父親都是陶豐啊,你們已經沒有父親,以後你們兄妹二人要相親相愛的,這日子才能夠過下去啊。」
兩個孩子靠在陶夫人身邊,歡兒似懂非懂的開口。
「祖母,不是母親生的也是我的哥哥嗎?」
志兒眼睛珠子轉了轉。
母親,你到底怎麼了?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大理寺內,沈南月與玢兒關在一起,孟晚獨自關在一起,三人都各自心懷鬼胎。
沈南月思考著近日發生的事情,自己讓玢兒去買毒藥的事情很隱蔽,就連細柳都不知道,孟晚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還讓大理寺帶來了濟民堂的藥童?
孟晚看著不遠處沈南月閉目養神的模樣,開口嘲笑。
「都要死到臨頭了,沈大小姐還能睡得著,當真是讓人佩服。」
沈南月睜開眼睛,緩緩起身,走到牢房門口,靠近孟晚的牢房一些。
「孟晚,我好奇一件事情,你這些日子並未離開過陶家,你是怎麼知道玢兒買毒藥的事情的?你背後是不是有人?」
孟晚聽了笑了笑。
「沈大小姐你怎麼才反應過來?你當真是自己得罪了什麼人都不知道了嗎?」
自己得罪了誰?沈南月的腦子裡瞬間浮現了江錦書的臉,與自己有過節的就是江錦書了,可是不對啊,江錦書還等著自己幫她拿和離書呢?她和離書都沒有拿到,不可能看著自己出事的!更何況她也不可能知道玢兒賣毒藥啊?
「孟晚,不管你背後是誰,你都不可能得逞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從這大理寺走出去,你我的帳,慢慢算。」
孟晚聽了滿臉不屑的冷笑一聲。
「那我拭目以待。」
自己雖然不懂這些上的彎彎繞繞,但是今日也看明白了一些,那位督察司來的很及時,極有可能那晚那位姑娘出手了,那位姑娘可以隨意進出大理寺牢房,還能請動督察司幫忙,看來身份不簡單,沈南月這次一定逃不掉了。
三日之期轉瞬即至,大理寺卿再次升堂審案。這一次,不僅沈南月、孟晚、玢兒三人被帶上堂,連帶著沈南星和督察司司使也作為旁聽列席。
陶夫人也在一旁等著結果。
整個大堂氣氛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大理寺卿的臉上,等待著他的宣判。
然而,大理寺卿卻並未急於宣判,而是宣布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經過這三日的深入調查,本官更是懷疑此案另有隱情,需重新審理,玢兒,本官再問你一遍,真的是你殺害了陶豐嗎?」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玢兒與沈南月對視一眼,咬牙開口。
「是,是奴婢殺害了陶豐,奴婢認罪。」
沈南月聽得鬆了一口氣。
沈南星總感覺今日會有什麼意外,急忙開口。
「余大人,玢兒已經認罪,不如宣判吧,陶少夫人家裡的喪事還等著處理,還有兩個孩子也需要人照顧,陶夫人到底年齡大了,又經歷了喪子之痛,只怕是照顧不好孩子啊。」
孟晚還在極力爭辯。
「大人,既然此案還有疑慮何不徹查清楚,玢兒現在明顯就是替沈南月頂罪,在牢房裡,我聽到沈南月跟玢兒承諾了許多東西。」
大理寺卿一拍案板。
「肅靜………」
隨即開口道。
「玢兒,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忠心的丫鬟,不過你的身份可不只是一個丫鬟,你還是為人兒女的。」
「來人,帶玢兒父母。」
沈南月不免慌了起來。
玢兒父母怎麼會出現?
隨著大理寺卿的命令,玢兒的父母被侍衛帶了進來。
見到玢兒,玢兒的母親立刻淚如雨下。
「玢兒,你這孩子,怎麼出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託人給母親送信啊!」
父親則強忍著淚水,目光看著玢兒。
「玢兒,你有沒有受苦,這是大理寺,有沒有挨打啊?」
玢兒滿眼淚水。
「父親,母親,你們怎麼來了?」
沈南月緊張地攥緊了拳頭,心中暗自祈禱玢兒不要背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