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月看著碗裡的藥,舀起一勺。
「你都昏迷兩三天了,家裡不可能一直讓大夫守著,就讓大夫先開了藥回去了。」
「來,我餵你喝藥。」
陶豐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就感覺恐懼了。
急忙偏開了頭。
「我這剛醒過來,想先喝一些水,你如果覺得累了的話,讓孟晚來照顧我。」
沈南月聽了冷笑一聲。
「還惦記你的小青梅呢?」
陶豐臉色一白,急忙開始解釋道。
「不是的,南月,我只是擔心你累著。」
沈南月再次舀起一勺藥。
「喝藥吧。」
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陶豐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心裡犯怵,就沈南月那副巴不得自己早點死的樣子,怎麼可能會好心的為自己喝藥?
「我等一下再喝!」
沈南月將勺子湊近陶豐。
「喝!」
陶豐急忙開口。
「我不喝藥,你先放在那裡,我現在要喝水………」
沈南月乾脆將勺子放下,端著藥緩緩開口。
「這裡沒有水,你只能喝藥。」
陶豐見狀心裡更加覺得不對勁。
「沈南月,你到底想幹什麼?這藥是不是有問題?」
沈南月看著他冷冷的開口。
「陶豐,你對我動手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這有一天你可能會落在我的手裡嗎?」
「我告訴你,今日這藥,你不喝也得喝。」
「不要說它是一碗藥,就是毒藥你也得給我喝下去。」
說著就伸手去捏住陶豐的下巴。
陶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從未見過沈南月如此可怕的一面,那雙曾經溫柔如水的眼眸此刻仿佛能凍結人的靈魂。
他拼命地掙扎。
「嗚嗚………我不喝………不喝………」
看著藥都差點就撒了。
沈南月眼裡閃過一抹狠意。
「玢兒,給我按住他。」
玢兒急忙上前,按住陶豐。
「南月,你瘋了嗎?我是你的丈夫!」
陶豐的聲音因恐懼而變得嘶啞。
沈南月冷笑一聲,那笑容中充滿了決絕與復仇的快意。
「丈夫?你配嗎?你當初是怎麼對我的?為了那個孟晚,你甚至不惜動手打我,差點把我活活打死,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
陶豐的臉色變得慘白,他終於意識到,沈南月這次是真的要對他下手了。
他試圖用言語來挽回。
「南月,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要是不喜歡孟晚,我馬上讓她和志兒走,南月…………」
沈南月不為所動,她的眼神中只有冷漠和堅定。
「重新開始?陶豐,你在做什麼春秋大白夢,哈哈哈哈,不怕告訴你,我就是要你死,你死了,我與歡兒都能過上好日子,你不是不願意和離嗎?不是貪圖我的嫁妝嗎?不是要貪圖我沈家的人脈嗎?我沈南月能夠一手將你扶起來,我也能夠一手將你送下地獄。」
說著,一碗藥就全部灌進了陶豐的嘴裡。
陶豐想掙扎著將藥吐出來,可是下巴被沈南月緊緊的捏住,身子也被玢兒控制著,根本無法動彈,只能用帶著滔天恨意的眼神,看著沈南月。
沈南月見藥已經被徹底咽下去了,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陶豐,你就要死了,再也見不到孟晚和你的兒子了。」
看著陶豐劇烈咳嗽痛苦的模樣,沈南月拿出手帕擦拭著自己的手。
「陶豐,你放心好了,我剛剛就是逗你的,看在你和孟晚一片痴情的份上,我會把孟晚送下去陪你的。」
「讓你們在陰曹地府做一對鬼鴛鴦,對了,還有你們的孩子,到時候我只需要把他扔在大街上,那么小的一個人,很快就會被餓死,然後來跟你們團聚。」
陶豐在床上痛苦地蜷縮成一團,那碗藥在他體內發作,讓他感到五臟六腑如同被烈火焚燒,痛不欲生。
他悔恨交加,望著沈南月,眼中滿是祈求。
「南月,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救救我……」
陶豐的聲音已經變得微弱而沙啞,但沈南月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機會?你當初給我機會了嗎?你一次次地傷害我,背叛我,現在卻來祈求我的原諒?陶豐,你真是太可笑了。」
陶豐看著沈南月祈求的開口。
「看在歡兒的份上,南月,歡兒需要父親………」
沈南月聽了眼角都勾起一抹笑意。
「歡兒需要父親?陶豐,你根本就不配當歡兒的父親,我告訴你,等你死了以後,歡兒就沒有父親了,但是她有一個當將軍的舅舅,還有一個深受長公主寵愛的舅媽,她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倒是你引以為傲的陶志,只能流落到街頭當一個乞丐。」
陶豐的意識開始模糊,明白了自己再怎麼乞求都沒有用,帶著恨意的開口。
「沈南月,你謀殺親夫,你會遭報應的………」
沈南月看著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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