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書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男人嘛,本來就是以利益為主的一種生物,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沈南月苦笑。
「我還能怎麼想?經歷了這次的事情,我已經徹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但我現在擔心的是歡兒,她還那么小,不應該承受這些。而且,陶家那邊,孟晚和她的兒子志兒也是個麻煩。」
「他說什麼讓孟晚和陶志回去老家,呵………他是高看了他自己還是低看了他的小青梅,孟晚蟄伏這麼多年就為了留住陶豐,絕對不可能輕易走的。」
桌子上的飯菜已經很快就被丫鬟麻利的撤下去了,青素給江錦書遞上一杯熱茶。
江錦書接過熱茶,緩緩開口。
「你倒是看得明白。」
「你能夠進我的雅韻居,想來是你的母親和沈南星那邊已經被說動了。」
沈南月點了點頭。
「是。」
江錦書看著她開口。
「告訴我,你現在的想法。」
沈南月聽了目光堅定的開口。
「我要和離。」
江錦書聽了點了點頭。
「那我們的交易便繼續。」
「不過,有些事情或許我們可以換一個角度來看,你如果只是想獨立門戶,也不一定和離嘛,喪夫也是可以的,到時候有孩子有銀子沒有那沒有用的夫君,多好。」
沈南月聞言,微微一愣,喪夫?這想法何其大膽,卻又似乎為自己指出了一條未曾設想過的道路。
「錦書,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現在大家都不敢輕易招惹你了,你這提議倒是新穎,只是這『喪夫』二字,又豈是輕易能做到的?」
江錦書輕輕一笑,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事在人為,他都想著要你命了,你再對他仁慈豈不是給自己加一道催命符?」
看著江錦書眼裡若有若無的狠意,沈南月甚至感覺自己答應幫她和離書是正確的,不然她一狠心,說不一定會要了沈家人的性命。
「果然,還是錦書看的通透,我受教了,那依你之見,我現在該如何?」
江錦書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透出一股冷靜。
「先跟他回去。」
沈南月疑惑的開口。
「先回去?」
江錦書微微點了點頭。
「對,容我猜測一番,陶豐忽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居然來沈家接你,還寫下了什麼保證書?看來是你家那位婆母出了佛堂了,陶豐的這位母親倒是比他的腦子好使多。」
「但是你也說了,孟晚不可能輕易離開的,你得先入局,把這水攪混,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一旦人的精力被一些瑣事占領大部分的時間,那麼在公務上就容易出問題,到時候你有的是機會弄死他不是嗎?」
陶家。
孟晚已經請來了大夫,正匆匆往府里趕。
「大夫,快,志兒疼得臉色都白了,他那么小,怎麼忍得住那麼疼。」
忽然前面的路上躺著一個人,頭那裡還有一塊血跡。
孟晚滿眼震驚和擔憂。
「天吶,母親,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躺在地上?」
急忙將陶夫人扶了靠在自己的懷裡。
腿部的裙擺卻蹭著地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母親,母親你醒醒。」
隨即眼神帶著幾分慌亂與請求,看著大夫求助的開口。
「大夫,求您搭一把手。」
大夫急忙和孟晚一起扶著陶夫人起來。
好不容易將陶夫人扶到了西院的軟塌上。
陶志在床上哭喊著。
「母親,你終於回來了,志兒快要疼死了,志兒的肚子好疼。」
孟晚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又看了一眼躺在軟榻上昏迷不醒的陶夫人。
「大夫,快先給我母親看看。」
隨即跑去將志兒抱在懷裡。
「志兒你乖,你的祖母摔到了,先讓大夫跟你祖母看。」
志兒躺在孟晚的懷裡。
「母親,你怎麼才回來?志兒疼了好久,一個人在床上,好害怕啊。」
孟晚聽了急忙抱著他,伸手放在他的肚子上。
「母親先替你揉揉。」
「母親去給你找大夫了,原本請你祖母來看著你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母親帶著大夫回來看到你祖母躺在地上。」
大夫給陶夫人檢查以後眉頭緊皺,緩緩開口。
「這位少夫人,你們家老夫人這是摔倒了腦袋暈了過去,我冒昧的檢查了一下,腳也扭傷的很嚴重,腦袋或許是摔在了石頭上,還摔破了,不過不是很嚴重,血已經乾枯了,我拿一瓶藥,你稍後給夫人擦上。」
孟晚一邊安撫著志兒一邊開口。
「大夫,那我母親什麼時候才能夠醒過來啊?」
大夫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