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態度,看來是有求於人了,江錦書淡定的看了一眼沈南月,然後在一旁坐下,接過茶杯慢悠悠的等著看戲。
「大姑姐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帶了傷?」
自己向來在江錦書面前都是趾高氣昂的,如此狼狽的在她的面前被她看著,沈南月不免覺得面色有些掛不住。
還好這時沈南星也扶著蘇雲煙走進來了。
「母親,大姐………」
當看到沈南月的模樣的時候,二人都驚訝了。
「大姐,你這是怎麼了?」
「是啊大姐,你的臉怎麼好像是被人打了?是誰欺負大姐了?」
聽著沈南星和蘇雲煙的關心,沈南月忍不住眼淚又掉了下來。
「星兒,雲煙…………」
哽咽著聲音擦拭著眼角的眼淚。
沈夫人的目光在沈南月和江錦書幾人的身上掃過。
「我知道在這個家裡多少,我們都有過一些磕磕絆絆和不愉快,但是一家人就是一家人,當家裡人在外面受了委屈的時候,咱們更是要護住自己家的人。」
「月兒嫁去陶家多年,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著陶家,可是陶豐這個白眼狼完全不知好歹,居然為了一個外室敢對月兒動手,這傷勢過了一夜都還如此明顯,他這是想要你們大姐的命啊!」
沈夫人說到這裡,氣得臉色都變了,手中的帕子緊緊地攥著。
江錦書靜靜地聽著,偶爾抬頭看一眼沈南月,只見沈南月哭得梨花帶雨,加上臉上和脖子上的傷勢看起來就讓人忍不住同情,可惜了,江錦書重活了一世,這份同理心上一世就被沈家磨滅了。
淡定的端著茶杯喝著茶。
沈南星一臉憤慨,眼中滿是對沈南月的疼惜,這可是自己的親姐姐。
「好一個陶豐,本將軍之前當真是小瞧他了,居然敢對我的大姐動起手來,母親,兒子這就去陶家找陶豐算帳。」
蘇雲煙也在一旁附和道。
「是啊,母親,居然敢如此欺負我們沈家的女兒,陶家當真是不知好歹,白費了大姐對陶豐這麼多年的支持。」
沈夫人見江錦書一直不說話,目光看向她。
「錦書,你對此事怎麼看?」
江錦書緩緩放下茶杯。
「這件事你們不覺得很熟悉嗎?」
幾人聞言都一臉疑惑!
什麼意思?
江錦書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緩緩的從幾人的臉上掃過。
「你們都覺得陶豐不知好歹,大姐嫁去陶家這麼多年,一直盡心盡力,如今陶峰的所作所為不免讓人覺得是恩將仇報,這一幕何其熟悉啊!」
目光最後停留在沈南星的臉上。
「沈將軍不覺得熟悉嗎?」
「果然,這人啊,只有石頭砸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疼!」
想起來自己為了蘇雲煙多次對江錦書動手,沈南星臉色一片難堪。
「江錦書,現在是在說大姐的事情,你又何必在這裡左顧而言他?」
「身為大姐的娘家人,現在大姐受了委屈,你應該與我們一同想法子為大姐討回公道才是,而不是在這裡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沈南星試圖將話題拉回到沈南月的身上,可是江錦書卻不打算輕易揭過。
「無關緊要的話?」
「沈將軍不愧是戰場上作戰的指揮將軍,倒是挺會避重就輕的,你們沈家的女兒是金枝玉葉,別人動都動不得,那我江錦書之前就是任你們拿捏的軟柿子嗎?」
沈南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氣氛一時變得極為尷尬。
沈夫人見狀,趕忙緩和道。
「錦書,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現在還是先想想南月的事,到底歡兒還喊你舅母呢,歡兒這一次也吃了不少苦,回來了嚇得一直哭。」
江錦書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
青素適時的抬手,讓江錦書將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你們沈家倒是挺會雙標的,這齣戲我也看得差不多了,你們沈家就自個兒慢慢唱吧,我還有許多的帳本要看,這兩日正在發愁,最近掙了那麼多銀子該怎麼花?」
銀子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人家現在不就是因為沒有銀子而被江錦書拿捏嗎?
蘇雲煙更是眼裡閃過一抹恨意,若不是因為銀子沈家要向江錦書妥協,自己就是江家少夫人了。
「姐姐,你怎能如此絕情?大姐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還在揪著過去的小事不放,眼睜睜的看著大姐受盡委屈!」
蘇雲煙假惺惺地哭訴著。
江錦書聽了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蘇雲煙。
「看來蘇姨娘當真是記吃不記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