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聽得神色更是冷了幾分。
「她好大的膽子。」
江錦書心中暗自思量,這瑞王妃看似賢良淑德,實則心思深沉,竟在飯菜中動手腳,若非自己學了十年的醫術,恐怕連也難以察覺。
周時予則笑著寬慰長公主。
「姑母別擔心,這些菜我也是第一次吃,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以後讓我院子裡的小廚房做菜就是,左右她也不敢明目張胆的亂來。」
長公主聞言臉上帶著怒氣。
「她這些年來各種小動作不斷,本宮這心裡是清楚的,一直顧及瑞王和安兒,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她倒是愈發的變本加厲了,看來是該敲打敲打她了。」
隨即看向周時予。
「予兒,姑母也不給你繞圈子了,錦書會醫術,姑母想讓她給你看看。」
周時予聞言微微搖頭。
「姑母,我這體內的毒這麼多年尋遍了名醫都沒有辦法,就連宮中的太醫院院首也束手無策,就不勞煩江小姐了。」
江錦書走到周時予身旁,輕聲細語。
「世子,既然已經看了許多名醫,那邊再多錦書一人吧,萬一錦書真的有法子呢,世子不要忘了,錦書的母親一手醫術也是聞名天下的。」
周時予聽了面色有些猶豫,這幾年來,自己已經聽過太多的大夫說盡了無能為力,現在已經不抱希望了。
將錦書卻已經抬手。
「世子殿下,不過就是把脈試試罷了,就信錦書一次吧,還請世子伸出手來。」
長公主也在一旁開口。
「予兒,你就讓錦書看看吧!」
周時予依言伸出手腕。
「那就勞煩江小姐了,不論如何,都多謝江小姐為在下費心。」
江錦書細心搭脈,眉頭微蹙,隨即又鬆開,心中已有了計較。
「世子體內毒素淤積已久,甚至已經入了骨髓,敢問世子殿下是否是每月十五都會如同萬蟲啃噬一般的疼痛。」
周時予聞言驚訝的看了看江錦書。
「沒想到江小姐居然看出來了。」
江錦書拿出一根銀針。
「世子可否同意錦書取一滴血。」
周時予聞言點了點頭。
江錦書將銀針扎入周時予的指尖,很快指尖冒出來發黑的血,江錦書仔細觀察著。
「錦書或許可以嘗試為世子解毒。」
江錦書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自信。
長公主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真的?錦書,若真能如此,那便是予兒的大福氣了!」
北初也激動的開口。
「江小姐,你當真可以給殿下解毒嗎?」
說著朝江錦書跪了下來。
「若是江小姐真的能夠給殿下把這毒解了,北初願意跟江小姐當牛做馬。」
周時予也是微微一愣,然後眼裡有了一抹希望。
「江小姐此話可當真?」
江錦書聞言開口道。
「自然是真的,不過這毒已經在體內這麼多年,解起來只怕是有些麻煩,得施針,配合藥浴,而且還要喝藥,最好是我看一次你發毒時候的情況,根據情況來配藥。」
長公主聞言在一旁開口。
「只要能夠解毒,麻煩一些怕什麼,錦書,你說要怎麼做就怎麼做,讓予兒配合。」
周時予則沉思著,這麼多解毒程序,只怕是在府里很快就被知道了。
見他面色犯難,江錦書心裡有了幾分猜測。
「世子可是解毒的事情不能讓外人知道?」
長公主也反應了過來。
「這個簡單,予兒你去公主府解,本宮的公主府沒有本宮的允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周時予聞言看向長公主。
「如此倒是給姑母添麻煩了。」
長公主開口道。
「麻煩什麼?你是本宮的侄兒,你母親與本宮又是閨中密友,在本宮心裡,你就跟本宮兒子沒區別,你乾脆直接住公主府去,平日裡還能讓你表弟陪你解悶。」
周時予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姑母,住在你的府中只怕是不合適的,不如解毒之日時予就去公主府拜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