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著江錦書的發梢,江錦書心裡一驚,急忙抓住馬車壁扶手。
「彩萍,小心。」
外面的車夫傳來聲音。
「不好,我們好像遇到了匪徒了。」
馬車已經劇烈的顛簸起來,車夫緊張地控制著韁繩,朝一旁的的分岔路口跑去。
「夫人,坐穩了。」
彩萍臉色驟變,緊張地望向江錦書。
「小姐,怎麼辦?」
馬車劇烈晃動,江錦書的頭已經撞在了馬車上幾次。
「先抓穩,看看能不能甩開,這裡可是皇城附近,此事只怕不只是匪徒那麼簡單。」
利箭再次飛進來兩支,江錦書與彩萍已經趴在馬車的座位下了。
馬車外,馬兒的嘶鳴聲、車夫的呼喝聲交織在一起,馬車飛速的跑著,已經不知道跑的方向是哪裡了。
忽然,車夫一聲驚呼。
「不好,馬車失控了………」
馬車仿佛脫韁的野馬,完全不受控制地沖向一旁的陡峭山坡。
江錦書心中一緊,緊緊抓著彩萍的手。
「跳馬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遠處一個戴面具的男子騎著高頭大馬飛馳而來。
手中的利劍出鞘,劍鞘分離,猛然分別朝馬車後輪,馬車停頓了一下,男子趁機飛躍到馬背上。
「吁…………」
但是馬兒已經受驚發了瘋,根本就停不下來。
男子眼裡露出一抹狠意。
抬手拔出腰間的匕首,準確的插入馬的脖子裡,溫熱的鮮血標出來染紅了他的面具。
馬車隨著馬兒倒地的衝擊力散架。
江錦書和彩萍車夫都摔了出來。
男子回頭接住了江錦書,帶著她離開了馬車的範圍。
江錦書驚魂未定,但感受到男子手臂的堅實,心中稍安。
下意識的反應抓住了男子的手腕。
「你沒事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過面具傳來。
江錦書微微搖了搖頭。
感覺到他脈搏的跳動,眼裡閃過一抹驚訝,他好像中毒了!
居然在中毒的情況下,還能有這麼高的功夫?
彩萍摔的臉上和身上都有了傷,爬起來以後一瘸一拐的朝江錦書走來。
「小姐,你沒事吧?」
江錦書見狀急忙鬆開了自己的手,走過去扶住彩萍。
「我沒事,你怎麼樣?」
彩萍忍著身上的疼痛,微微搖了搖頭。
「奴婢還好,都是一些皮外傷。」
忽然面具男子的目光朝遠處看去。
只見幾個黑衣人持劍走來。
「好大的膽子,皇城附近都干行兇。」
黑衣男子將目光落到江錦書身上。
「這位壯士,還請莫要多管閒事,我們也不過就是聽命行事,要怪就怪這位夫人惹了不該惹的人。」
江錦書不懼的迎上黑衣人帶著殺意的目光,手中的銀針捏緊了幾分。
果然是特意奔自己來的,只是,會是誰呢?
腦子裡面快速思考著發生的事情,除了沈家,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仇人了。
沈南星,是你嗎?
面具男子則冷笑著伸手摸著腰間,佩劍剛剛被馬車毀得差不多了,現在看來得用軟劍了。
「看來今日這軟劍也要見見血了。」
眼見黑衣人逼近,面具男子將江錦書護在身後,腰間的軟劍瞬間在手中化作游龍一般,劍光凌厲,瞬間與黑衣人戰成一團。
他的劍法凌厲且招招致命,幾個回合下來,已有數名黑衣人倒下。
江錦書看著一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爬起來撿地上的劍,跑出去一腳踹在了黑衣人的胸口,先一步撿起來地上的劍,雙手握劍用盡全身力氣貫穿了黑衣人的胸口。
彩萍見狀先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很快反應過來,看到了另外一個準備爬起來的黑衣人搬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朝黑衣人頭部砸去。
此時最後一個黑衣人已經被擊退,面具男子拿著滴血的劍一步步朝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忍不住往後退。
江錦書見只有一個活口了,急忙開口。
「還請俠士留活口。」
黑衣人見狀就要準備自盡。
面具男子已經抬手撤下他的面巾,卸了他的下巴。
江錦書面色堅定的走過來,裙擺上還帶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