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亭如何不知溫綺羅素來喜歡這些黃白之物,世人皆愛財,可是能生財有道的人,他除了佩服自己爹娘,便是溫綺羅,往往能夠搶占先機,眼光獨到,入場恰到好處,而且溫綺羅仿佛即受上天眷顧,總是能夠逢凶化吉,賺得盆滿缽滿,他只是跟著沾了點光,便已經是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在武館中習武之人,不可能人人都要征戰沙場,當然也會有渴望養家餬口之人,若是鏢局能夠收納這些人,想來願意加入的人必然不會少。」溫綺羅淡淡一笑,可聲音中卻多了幾分氣定神閒,放下手中的茶盞,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人,江知藍。
他所在的武館,便有不少人。
若是記憶沒有出現差錯,未來幾年大夏蓬勃發展,若是新君是赫連覺予,此事的確大有可為。
當天下午,溫綺羅便親自到武館中詢問,願意來習武的人絕大多數都是附近村子的人,並不富裕,如果真是有選擇的餘地,恐怕也會選擇讀書考取功名,將來能夠入朝為官。可讀書光是束脩就是一大筆不小的開支,他們哪怕勒緊了褲腰帶,也拿不出這麼多錢。
不需要多麼豐厚的條件,他們便願意去做,更不用說溫綺羅給出的籌碼足夠合適。
鏢局正式成立,只是為了同溫府進行切割,防止其他人察覺到什麼,鏢局的名字與明家掛鉤,即便有人想要暗中生事,也要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
夏日炎炎,飲品鋪子的生意一如既往地蒸蒸日上。
溫綺羅單手撐著臉頰,看著過往行人,果不其然發現京城的街道上越來越多來自其他地方的行商,或者金髮碧眼,或者眉眼深邃,大夙人的長相有著極大的不同。
看來和親一事的確極大程度上緩和了兩國之間的關係,先前水火不容,而現在居然可以互相通商。
她忽然想起來,自從阿姐嫁到大夏後,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溫詩河,也不知曉她在大夏究竟過得如何。
今世的所有軌跡有所提前,若是推推日子,此時大夏應當正在內鬥。前世赫連覺予在奪嫡之爭中大敗,和溫詩河一同下場悲慘,這一世可能有所改變?
「在想什麼,怎麼如此出神?」江知寂剛下朝回來,他身上穿的官服,品階又升了,衣袍上的紋路變了又變,不知何時出現在溫綺羅身後。
溫綺羅回過神,抬起眼睛看向他,杏眸之中浮著淡淡的水色,像是有光影落在其中,為她皎潔無瑕的面容更加增添了幾分柔和,她素白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自從阿姐遠嫁和親,我還從未得到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在那邊過得如何。」
女子遠嫁和親,總歸不是一件幸事,遠離熟悉的故土,抵達一個從未去過的國度,要在此度過一生,就連死後也不能落葉歸根。
她眉宇之間帶著淡淡的憂色,江知寂緩聲開口:「兩國之間互開商路,大夙的許多商品在大夏貴族間極為盛行。」
溫潤如玉的聲音低沉悅耳,像是落在玉盤上的玉珠,那語氣不徐不疾,讓人聽得分明。他繼續道:「你既然組建了鏢局,就為何不接著貿易親自去看看,看看你阿姐如今如何,也能順便大賺一筆。」
如此循循善誘的聲音,讓溫綺羅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她想到了兩個人還未互生情愫之前,江知寂曾經借虞家郎君之名,與他合作做生意。
江知寂讀書太過出色,反倒讓她忘記了,江知寂也的確精於此道。
大夏位於大漠之中,地廣人稀,盛產各種稀有的礦產,以及幾種大夙沒有的水果,但大夙的絲綢、紙張、金銀器物在那邊都極為盛行,價值不菲。
溫綺羅也的確想過此事,既然江知寂主動開口,那她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點了點頭,目光中多了幾分堅定:「好。」
十三年冬,浩浩蕩蕩的鏢師護送著一支新成立的商隊攜帶著大量交易的物品,從京城低調出發。天子腳下,本就是四面八方的中心,往來人絡繹不絕,一支商隊的出發當然不會引起誰的注意,頂多會讓人多看一眼。
溫綺羅穿著鵝黃色的衣衫,窗外是鵝毛大雪,她和明溪亭一同前行,前往大廈。
兩個月後,車隊出現在大夏。
薄薄的白雪覆蓋的沙漠中,難得的盛景,和大夙截然不同的風景讓商隊眾人都感到驚奇。
滿是異域風情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叫賣聲,溫綺羅騎著馬,做男兒裝扮,她的眉眼本就偏向於英氣,如今做男子裝扮緩緩走在街道上,更像是一個瀟灑不羈的少年郎,眉眼俊美,令許多女子面頰微紅,頻頻朝她看過來。
明溪亭語氣中多了幾分戲謔:「沒想到師父居然這麼招人喜歡,若是我身為女子,恐怕也要為師父所傾倒。」
溫綺羅面色不變,牽著韁繩,不動聲色打量著街道上琳琅滿目的店鋪。須臾,停在圍著大夏皇宮的外圈,被一條碧綠色的河所圍著,像是一條玉帶。皇宮也和大夙的皇宮不盡相同,溫綺羅被人攔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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