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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雖然有女學,可讀書識字的女子實在太少,能寫來一手好字的更是少之又少,正因如此,鴇母才頗為驚奇,溫綺羅寫的字實在太好了,一筆一畫都是魏晉風骨,國色天香的貌美女郎,垂眸寫字的模樣實在風雅。

溫綺羅擱下筆,輕笑著搖了搖頭:「並未,只是臨摹多了名家的字帖,這才有了如今的字。鴇母瞧瞧,我這寫得可有問題?」

小巧秀美的簪花小楷每個小字都端方秀雅,條條款款很有條理。

墨跡未乾,眾人也不急,只是圍在溫綺羅身側粗略掃了眼,既然是開誠布公做生意,那自然要把一切都說得明白,好在這鴇母也是人精,看了看實在沒什麼問題,便摁下自己的指印。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各持一份,若是日後鴇母還有旁的問題,也好帶著此契來溫府找我。」

如今簽了契書,便不必再瞞著身份。

鴇母面色微改:「敢問女郎所言的溫府,可是……當今在朝為官的那位?」

溫綺羅頷首,青絲垂落耳邊:「正是。」

「原來是溫家女郎,難怪見到娘子便覺得秀美之中頗有一番英氣,原來是溫大將軍的女兒。」如今身份明了,鴇母心中最後一絲擔憂也不曾有,她點頭輕笑,「既然是溫娘子,想來這樁生意自然是不會出任何差錯。」

溫家向來光風霽月,不曾有過那些蠅營狗苟之事。

溫長昀聲名幾乎在外,即便是溫綺羅如今在太原府野也幾乎人盡皆知,哪怕沒有見過溫綺羅其人,可都知曉這是大善人,救人於水火之中的菩薩娘子。

眼看著在此地停留的時間太久,溫綺羅起身,她再次看向鴇母:「時候不早了,待我回去後,便立刻命人送茶來,這裡是一些茶葉,還望鴇母拿去嘗嘗鮮。」

她雖然出身溫家,可不管是對京城中的所謂的朝廷命官,還是對下九流,都一視同仁,從未有過半分的輕視。

鴇母受寵若驚,忙不迭收好茶葉。

從春風樓出來,溫綺羅衣裙鬢髮間,也不免沾染了樓內的氣味。

一縷清風拂過,身上的那些氣味也逐漸散去。

「師父能找到青樓來賣茶,實在是高明。」明溪亭翹著二郎腿,靠在馬車上,笑意盈盈道:「如今太原府富人不少,可能喝得起青茶的實在少之又少,但凡薄有家資者,都不免到春風樓春風一度,樓內的娘子勸一勸茶,自然便能賣得出去。」

他看著像個富貴閒人,可卻並非對為商之道一無所知,相反,鐫刻在本能中的嗅覺讓他一眼就能洞悉溫綺羅的用意,此話的確不假,溫綺羅是這麼想的。

春風樓內的那些女子,會吟詩作對,會琴棋書畫,實在是風雅。

「若是一家家去看,那也太累了,還是派人去談,此事也好處理。」明溪亭看向溫綺羅,他清亮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淺淺笑意,「不必師父親自出馬。」

溫綺羅正巧還在遲疑,聞言點頭,「的確不必,只是府城的大酒樓仍需要我出面。」

她回看了一眼春風樓,修長手指壓了壓眉心。

回過頭,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江知寂身上,再過幾個月,他就要參加秋闈,哪怕他胸有成竹,可放眼整個大夙,人才濟濟,哪個不是學富五車,抱著必中的心思,更何況……記憶中,是沈宴初大中,嶄露頭角,從此之後,扶搖直上九萬里,事事順遂,仿佛沒有任何瓶頸。

茶葉的生意固然是大事,可江知寂卻分毫耽誤不得。

對上溫綺羅認真的眼眸,江知寂溫言道:「為何這般看到我,可是我臉上有東西?」

他語氣輕鬆,帶著幾分戲謔。

溫綺羅輕輕搖頭,坦言道:「我在想……你的事是大事,這次讓你出來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她輕啟紅唇,微微一笑,漆黑濕潤的杏眸多了幾分認真,並沒有多少開玩笑的意味在其中。

江知寂深深看著她,含笑搖了搖頭:「怎麼會,並非你的事是小事,我的事是大事,若是能幫到你,我便心滿意足了。」

他此言坦坦蕩蕩,並無任何其他情緒,眼眸深深看著溫綺羅。

溫綺羅心神微微一動,挑起唇角,戲謔地笑了笑:「看來江大郎君胸有成竹,是否已經勝券在握,看來這次秋闈自然也不在話下,既然如此,我倒想看看,姜家郎君是否得以蟾宮折桂。」

她今日穿了一身素雅的衣衫,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頭上只戴著幾支白玉簪,愈發顯得膚白勝雪、眉眼如畫,即便這笑容之中帶著幾分戲謔,也令他甘之如飴。

漆黑的眼眸看著溫綺羅,江知寂喉結上下滾動,說道:「你很希望我得到那個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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