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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可以直接去請郎中,只是……太慢了。

這裡多數流民,哪怕挨個看過來,也需要不少時間,更何況,郎中不一定願意以身犯險。

江知寂深深看了一眼溫綺羅,轉身向房內走。

那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溫綺羅的視線之中,不知是否是錯覺,溫綺羅總覺得江知寂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是在不高興?

思索到這一點,溫綺羅的臉色倏然冷淡,區區一個州丞,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江知寂去給災民診治,溫綺羅也隨之看了幾個人。

大多不是很嚴重的疾病,只需稍微煎幾副藥差不多便可好全。

臨走時,災民們感恩涕零,更是有人深深拜服:「多謝女郎和郎君,若是此次水患過後,必定為二位供上長生碑。」

溫綺羅忙將其扶起,柔聲道:「這都是我等分內之事,諸位不必多禮。」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足以所有流民都能聽得明白:「此事我會代諸位追究到底,查明真相,還諸位一個交代。」

說罷,她起身走向安置房外。

天色徹底暗沉,霜冷的晚風中,裹脅著一陣陣刀割一般的刺痛。

江知寂一言不發跟在溫綺羅身後,隨著溫綺羅上了馬車。聞墨倒是沒有跟上來,他還在忙於安頓其他災區的流民,寬敞的馬車內只剩下溫綺羅和江知寂二人。

點著一盞燈燭,溫綺羅烏色的眼眸中映著暖橙的燭光,幾縷髮絲垂在臉頰兩側,燈下,愈發顯得她面容稠艷,人面桃花。

江知寂定定看著她,卻未發一言。

溫綺羅看到他這副神情,有幾分戲謔地靠過去,單手撐著臉頰,笑意盈盈地望著他:「大郎君,我總覺得你這幾日不甚開心,為何?」

她似乎是真的不太清楚他為何感到不悅。

也是,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女,雖是行事八面玲瓏,可在他身上便不會察言觀色。

如此,他這般脾氣豈不是顯得無理取鬧,江知寂有些不自然地咳嗽兩聲,側過臉:「沒什麼,興許是這幾日舟車勞頓,太過疲憊。」

溫綺羅反而不信,她繼續道:「是很累,災民如此之多,我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倒是連累你了。」

「追隨你,本就是我心之所願,談何疲累。」江知寂對上溫綺羅的雙眸,那雙氤氳著瀲灩水光的杏眸帶著毫不掩飾的戲謔,江知寂即便知道溫綺羅是在逗弄他,可仍是忍不住主動上鉤。

「江大郎君,有沒有人說過,你不夠坦誠。」

江知寂後退了幾步,溫綺羅便主動靠前。

只是馬車內的位置實在有限,即便要躲,也無從躲避。

第169章 酒囊飯袋

江知寂的雙眸看向他處:「未曾,只是像二娘子這樣心思玲瓏,步步緊逼的,還是頭一次。」

「為何不開心?」溫綺羅不依不饒。

江知寂垂下眼,他語氣難得生硬:「與聞墨聞大人便是相談甚歡,再提及我便是公事公辦,二娘子,你說得對,我可能的確沒有容人之量,看到你與聞大人攀談只覺得刺眼。」

溫綺羅倒是沒想到竟會是這個原因,再仔細回想,這些日子的確忽略了江知寂。

她本就是好學之人,大夙可沒有那般迂腐,女兒家也是能讀書習字的,溫綺羅愛書,自然也信書中自有顏如玉的說法,聞墨又恰巧曾是狀元郎,被人譽為當世大儒。她遇見了,不免把這些年心中所積壓的困惑都告知對方。

卻未曾想過,這些被江知寂盡收眼底。

「那些話本、古籍,我也可以聽你講、聽你問,哪怕是任何東西都行。」江知寂仿佛自暴自棄般,把所有的積怨都一口氣說了出來。病弱蒼白的臉頰病懨懨的,透著一股書生氣。

溫綺羅愣了下,索性道歉:「抱歉,此事的確是我考慮不周,日後定然不會如此。」

「那麼二娘子呢,會厭棄我嗎?」江知寂不動聲色地試探。

溫綺羅輕笑,搖頭道:「豈會,知寂,縱然那聞墨身居高位也好、學富五車也罷,對我而言都是外人,是師是友,但我從未將其看作自己人。若是日後,我更願你……有話直說。」

江知寂心中一陣暖流涌動,定神看著近在咫尺的秀美面容,情不自禁攬著溫綺羅的腰肢,在她的紅唇上蜻蜓點水印下一個吻,轉瞬即逝。

在客棧休憩一晚,溫綺羅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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