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實在是蹊蹺。
昏昧光線中,溫長昀溫潤的眸光閃爍,不知為何,他突然便想到了二女兒。驟然之間像是換了個人,那此事……會與綺羅有關係嗎?
她到底在下怎樣的一盤棋。
邊塞大夏的軍帳中,氣氛凝滯冷肅。
得了退軍的命令,赫連覺予卻並未有意想之中鬆一口氣的感覺,濃眉緊鎖。
「大夙可有什麼動靜?」赫連覺予抬眸掠向畢恭畢敬的夏軍兵卒。
兵卒恭敬道:「並未。」
「王爺可是在憂慮?」
兵卒遲疑著詢問,赫連覺予抬了抬手,屏退眾人。
看著輿圖,他粗糲的指腹在上面剮蹭摩挲,垂眸凝思,總覺得似乎有哪裡被遺忘,可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水牢之中,滴滴答答的粘稠水聲不絕於耳。
赤裸雪白的足踝拖戴著沉重的枷鎖,身上衣衫在搏鬥中破爛不堪,被羈押起來,有了些許餿味。十一娘的手腳被牢牢靠在木架上,身上有著數道赤紅的鞭痕。
那日險些傷到溫綺羅,待到將十一娘活捉,江知寂便在他身上留下了這些傷痕。
原本深可見骨,偏此人處處怪異詭譎,就連這鞭痕也恢復得快。
黯淡的光線之中,空氣中可嗅到濃郁的血腥氣。
十一娘奄奄一息,眼底卻滿是暗芒。
一個破敗家族的公子,怎會有這等手筆。
敗在江知寂手中,轉瞬之間便從囚人者變為階下囚,這等身份轉變實在是可恨,偏生他卻找不出來任何端倪。
眸中暗芒幽幽,守著的私兵披著甲冑,那氣勢,竟然分毫不遜色於外面風頭最盛的溫家軍。
江知寂,究竟是何身份?看來一個破落戶,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他抬起眸,眸光宛如瑩瑩春水,聲音中也帶了一些蠱惑之意,透著說不出的曖昧慾念:「郎君,我實在是好奇……可否為我解惑」
這色授魂與的皮囊本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利器,他失手甚少,可那守著的小兵卒卻無動於衷,面色一動微動,連個眼神都未遞過去。
看來,此事還行不通。
十一娘心有不甘,實在不甘心自己被拘在水牢之中,只等待接應救他出去,或再等時機。
第137章 京中風雲
熾熱日光高懸於朗天,陣陣熱浪令人不堪忍受。
就連往日熱鬧的街坊也少了嬉鬧的孩子,都躲在家中或陰涼處避暑。
紫珠新添了冰塊在冰盆中,溫綺羅斜斜倚靠在榻上打著小扇,她這一方小扇本就清雅,院中栽種著幾棵古木參天的樹木,贈來不少陰涼。枝芽濃綠盛放在窗欞之外,溫綺羅闔著眼皮,偷得半日清閒。
如今一切算是安定下來。
不管是製冰工坊還是飲品鋪子,都蒸蒸日上。每日日進斗金,故而溫府之中的冰塊從不短缺。
京城最大的酒樓之中,以王家為首的幾人正聚在一起。
桌子上好菜好肉,還有幾壺美酒。
「幹了這杯。」王家家主舉起酒盞,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臉紅耳赤。
如今溫家的製冰生意一家獨大,京城中若是誰人想要買冰,首選的便是溫家的鋪子,每日銀錢所得,他們這些商海浸淫多年的老狐狸稍微一算便知。
成本小,利潤大,可以想像溫家到底以此斂了多少財。
「諸位,我想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大家都知道。」年過不惑的王家家主大腹便便,意有所指,「去年便大肆張揚地盤下不少製冰工坊,將這製冰的生意幾乎壟斷,到底是何居心?」
他們幾人名下都有製冰工坊,往日在酷暑是一筆不小的進項。
可溫家的製冰工坊所售出冰塊售價就連平民都得以購得幾塊,他們想要奇貨可居的念頭落空,哪怕價格和溫家的鋪子保持一致,也依然無人問津。
有人嗤笑:「貪心不足蛇吞象,這做生意嘛,一步一個腳印,貪多怕是吃不下。」
「我看溫家本就有功勳在身,偏要與民爭利,依我之見,這是居心不良。」說話者鼠目陰冷,吊著眼睛驟然將杯盞置於桌面上。
王家家主的視線將幾人面上的表情一一看過,見自己的目的達到,適時道:「看來諸位都對此有所不滿,既如此,我等何不聯手,任他溫家隻手遮天,也不敢任意妄為。」
他唇角勾著冷冽陰笑,陰毒的目光看得幾人心底發寒。
眾人以王家為首,自然曉得王家的發家手段並不光明。只是,他們如今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哪怕想要甩開彼此,也是痴心妄想。倒不如破釜沉舟一次,爭個魚死網破,或許此事還有緩和的餘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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