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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微微苦笑:「我這命本就是女郎的。怎會讓你有事?」

這淡淡幾個字落入耳中,卻像是無形力量衝擊著溫綺羅心頭。

「你莫不是把自己的命當了兒戲。我救你,是為了讓你好好活著,不是為了我而活著。我…不知該如何回報。」她低聲道,目光里是未曾有過的複雜情緒。

清音側頭,溫柔如故:「若你能安然度日,便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她微微顫抖的指尖緊扣衣袖,心頭如被千斤重石壓住卻又漂浮無蹤,溫綺羅只覺心頭一顫,清音的話如同一塊溫玉,熨帖著她心底的不安。

她抬眸,正欲開口,卻見清音眉頭緊蹙,悶哼一聲,身形晃了晃。

溫綺羅眼疾手快地扶住他,驚呼道:「你受傷了!」

清音的臉色愈發蒼白,他強忍著痛楚,勉強一笑:「無礙,些許皮外傷罷了。」

溫綺羅卻不信,她撩開清音的衣袖,只見他手臂上赫然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正汩汩而出,染紅了衣衫。

想來是方才那落石擦傷所致。溫綺羅心中一緊,這哪是「些許皮外傷」,分明是傷及筋骨了。

她當即不再多言,從懷中掏出一方素帕,緊緊按住清音的傷口,吩咐道:「鐵牛,速速回礦場取藥!」

鐵牛不由分說的立刻領命策馬而去。

溫綺羅扶著清音在林中一棵鬆勁的大樹下坐下,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擔憂。

「女郎不必擔心,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都傷成這樣了,還不礙事?」溫綺羅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她小心翼翼地替清音包紮傷口,動作輕柔,仿佛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

清音看著溫綺羅低垂的眼帘,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顫,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從未被人如此珍視過,這種感覺,讓他有些沉醉。

待鐵牛取了藥回來,溫綺羅親自為清音上藥包紮,細緻入微,仿佛受傷的是她自己一般。

處理好傷口,溫綺羅這才想起那些被俘的山匪,她吩咐鐵牛將他們押回礦場,嚴加看管。又命人清點傷亡,安撫眾人。

溫綺羅才扶著清音,正欲離去返回礦場,卻突然瞥見不遠處的一棵樹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光。

她心中一動,讓鐵牛過來攙著清音,自己則緩緩走近,只見樹下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子,身上滿是傷痕,而他手中緊緊攥著一塊玉佩,正是那發光之物。

那玉佩雕工精細,通體瑩潤,一看便知是價值不菲之物。而那男子身著玄色勁裝,身形挺拔,劍眉星目,面容卻讓溫綺羅很是熟悉。

她當然識得眼前的男子!

赫然是溫綺羅這一世尚未見到的姐夫——大夏四王爺,赫連覺予。

也是溫詩河上一世的夫君,兩人雙雙因造反失利身首異處,死不瞑目。

那男子似是感覺到有人走動,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溫綺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黯淡下去,「救…救我……」

溫綺羅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荒郊野嶺碰到他,一時竟愣在原地。她腦中飛快地閃過上次去軍營時父親說過的話:大夏中亦有將領早就深入蘭州、涼州府,目的就是截斷溫家軍的糧草供應。

會是他嗎?

赫連覺予嘴唇顫抖,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最終無力地閉上了眼睛,昏迷了過去。

電光火石間,溫綺羅心中已有了計較。她不動聲色地掩去眸中的驚訝,淡淡地吩咐護衛道,「將此人也一併帶回去。」

護衛們雖不明所以,但對溫綺羅的命令向來是毫不遲疑地執行。將赫連覺予駝在馬背上,一同返回礦場。

清音緊隨其後,壓低聲音問道:「女郎,此人來歷不明……」

溫綺羅意味深長道:「他的玉牌上刻著赫連兩字,正是大夏皇族姓氏。」

清音聞言,頓時駭然。

大夏與大夙如今正處於劍拔弩張的局勢。

若眼前這人真是大夏皇族,那他出現在大夙境內,究竟有何目的?

一路無話,一行人押著山匪們回到了礦山。

回到礦場,溫綺羅安頓好清音,又命人將赫連覺予單獨關押在一間石屋內,嚴加看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才召集這礦場管事,商議如何處置這些山匪。

管事們你一言我一語,有的主張將山匪就地正法,以儆效尤;有的則認為應該將他們送官查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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