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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綺羅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姑姑,我聽說這幾日有不少人家來拜帖,問起我的親事?」

青玉微微一怔,隨即笑道:「確有此事,都是些仰慕女郎賢名的人家,不過奴婢都以女郎年幼為由推拒了,畢竟女郎的親事,還需主君定奪。」

「姑姑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溫綺羅語氣溫和,卻讓青玉莫名感到一絲寒意。

第38章 接管庶務

溫綺羅並未讓青玉久候,「姑姑做事素來妥帖,既是推拒得當,此事便不提了。不過這些送拜帖的人家,可有姑姑尤為覺得合適的?」

青玉心下一沉,望著笑意盈盈的二娘子,旋即恭敬答道:「奴婢何德何能,豈敢妄議娘子的親事。不過那幾樁上門的,倒有些顯名望之家,宋侍中府上三郎君,便是品貌無雙,又與溫家素有交情,奴婢以為……」

溫綺羅打斷她的話,懶懶勾唇:「姑姑竟知曉宋府郎君的品貌?倒是消息比我要靈通的多。」這話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藏了暗諷。

青玉陡然後背一涼,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張狂,但想著在溫府浸染多年,又強自鎮定:「奴婢只聽人說起,豈敢妄加評價。」

溫綺羅不置可否,盯著青玉看了片刻,眼神竟讓人泛起莫名的窒息感。

隨後,她將擺在桌角的一盞茶杯緩緩抬起,抿了口,才似隨意地開口:「不過,我聽說,姑姑掌家多年,眼下竟連茶葉與鹽巴這等瑣事都有漏算,不知是粗疏怠職,還是另有隱情呢?」

青玉方才心中尚存的僥倖頓時轟然破裂,她猛地抬頭,神色慌亂,竟不知如何應答。溫綺羅見狀,神情半冷半暖,輕笑道:「怎的,心虛了?」

「奴婢……奴婢不知娘子從何得此言……」青玉喉頭乾澀,語調訥訥之中竟也生出些惱羞之意,她不悅地低呼,「奴婢一心為溫府操勞,盡心竭力,從未有過半分差池。二娘子縱是主,可這話…卻是真真捅了奴婢的心窩子。」

這一嗓帶了幾分強硬,甚至透著微恫之意。

倘在往日,溫綺羅年少尚不知事,青玉自是以為吃定了她。

可今時不同往日,溫綺羅不過悠悠然地垂下眼睫,細聲細氣道:「姑姑這是在惱什麼呢?我又未曾說錯。若不信,姑姑去問問前院帳房,看看這些天府中的開支往來,到底是不是真的少了些不該少的數目。」

青玉愕然,心底遏不住頓生寒意。溫綺羅話語綿軟,卻字字針鋒。二娘子究竟是何時從自己眼皮底下去的帳房,自己竟全然不知?

溫綺羅見她不答,只低頭擺弄手中茶盞。這樣折脖低眉的姿態,青玉眼裡卻好似一把懸劍,隨時會要了她的命。

溫綺羅垂眸時的笑容卻更深幾分,語氣倒愈發冷冽:「自母親走後,姑姑執掌中饋多年自是功勞匪淺。可沒想到這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便是日日清查都能出錯,想來也是忙中出亂。如此,倒不如叫個閒心些的,也省得父親再為這些後院瑣事操心,姑姑覺得,綺羅說的可對?」

這話雖未明言,卻句句戳中青玉心肺。

她滿額冷汗,終是穩不住了,忙惶惶跪倒:「二娘子明鑑!奴婢沒有疏漏……奴婢委實全心為溫家著想,倘有什麼得罪之處,求二娘子明言,莫叫奴婢無處分辯啊!」

溫綺羅垂眸瞧她,臉上的笑意已經蕩然無存,只餘一片肅然寒意。

「姑姑跟了母親多年,母親待你如何,府里上下都看在眼裡。」溫綺羅的聲音如冰玉相擊,敲在青玉心上,讓她本就慌亂的心更加惴惴不安。

她垂著頭,大氣不敢出,只等溫綺羅的下文。

溫綺羅頓了頓,復又開口,語氣里聽不出喜怒,「母親仙逝這些年,父親念著舊情,對你也是寬厚有加。在這府中,誰敬誰畏,誰能使臉色,誰得聽令而行,想必你分得清楚。姑姑莫要因掌家太久,而忘了自己的身份。」

青玉的身子猛地一顫,頭垂得更低了,仿佛要將自己埋進地里。溫綺羅這番話,字字誅心,將她這些年來自恃身份的傲氣盡數打碎。她緊咬著下唇,幾乎要沁出血來。

溫綺羅看著她瑟縮的模樣,心中並無半分快意,只覺得無限疲憊。

「姑姑可是對阿姐的婚事頗有微詞?」她目光如炬,直射青玉,「阿姐的婚事,自有父親做主,何時輪到一個奴婢置喙?」

青玉聞言,臉色瞬間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卻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二娘子說笑了,大娘子如今身子抱恙,這婚事只怕還得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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