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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略一沉吟,便應了下,「自然可以,來人,給溫二娘子備馬。」

溫詩河一聽,頓時急了,連忙道:「殿下,臣女也……」

「馬匹不足,溫大娘子還是乘坐馬車吧。」蕭策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語氣堅定,絲毫沒給溫詩河任何轉圜的機會。

溫詩河臉色一白,咬著嘴唇,幽怨地望著溫綺羅翻身上馬,與蕭策並轡而行,心中妒意不止,指節也因用力泛白。

馬車前方不遠處,冬風固然凜冽拂面,卻也吹散了車廂里的脂粉氣,讓她覺得神清氣爽。

第31章 皇子遇刺

蕭策見溫綺羅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眉宇略松,狀似無意地問道:「孤多年未歸京師,回來以後宮中事務繁雜,尚未登府拜訪恩師。不知這些年,師父身子可還康健?」

溫綺羅神色恭敬,答道,「勞煩殿下掛心,家父習武,身子還算硬朗。家父素日在家,也時常念及殿下。」她語氣不卑不亢,既表達了謝意,又恪守著君臣之禮。

又想起方才溫綺羅所作的那首詩,慷慨激昂中帶著幾分女兒家的細膩,饒是他也聽得熱血沸騰。

「方才那首詩,意境雄渾,頗有幾分邊塞將士的豪邁之氣。二娘子雖身居閨閣,卻也能寫出如此詩句。」

溫綺羅聞言,眸中水光蕩漾,眉間卻不見絲毫的得意之色。

「殿下謬讚。綺羅不過是從話本雜記中窺得一二,哪能與真正經歷過沙場征戰的將士相比。」她頓了頓,又道,「邊關將士駐守國門,其中艱苦卻也並非人人皆能理解。綺羅雖為女子,也希望能以微薄之力,在這太平繁華的京城,為他們歌功頌德。」

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卻又帶著一股超脫年齡的成熟與穩重,蕭策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曾經跟在他身後嬌憨的小蘿蔔頭,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沉靜的氣質,與記憶中的歡脫女童截然不同。

「二娘子所言甚是。」蕭策讚許地點了點頭,心中對溫綺羅的印象又添了幾分好感。

「孤鎮守南境多年,深知邊疆不易。南詔盤山之地,瘴氣瀰漫,許多將士都水土不服,時常染上頑疾……」

說起南境之事,蕭策的眉宇間染上了一絲憂慮。

溫綺羅靜靜地聽著,偶爾會附和幾句,目光清澈,透著幾分熱忱的關切。

「殿下心系將士,實乃大夙之福。」溫綺羅不吝讚嘆。

蕭策自嘲地笑了笑,「孤做得還遠遠不夠。那裡氣候潮濕,毒蟲猛獸眾多,將士們的生活條件也與當地山人無異。孤一直在想,該如何改善他們的處境,卻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法子。」

溫綺羅凝視著蕭策眉宇間的憂慮,思緒飄回了上一世。

她記得沈宴初這個狀元郎,自從成了溫長昀的乘龍快婿,自此仕途青雲直上。

他也曾去過南境賑災,在途中不幸染上了瘴氣,一度病體沉疴,藥石無靈。後來,是他的寵妾許映漁從南境當地尋來一種奇特的藥草,名為「驅瘴草」,沈宴初服用後才漸漸好轉,沈宴初很快就把這藥草放在南境大範圍種植,一舉解決了邊疆多瘴之事。

在官場上也愈發聲名鵲起,而許映漁也因此更得沈宴初的寵愛,從貴妾成為側室。

思及此,溫綺羅心中一動,或許她可以藉此機會,向蕭策透露一二。

「殿下,」溫綺羅遲疑片刻,輕聲道,「綺羅曾在一本古籍中看過,南詔之境,有一種名為『驅瘴草』的藥草,據說可以驅散瘴氣,緩解瘴毒之症。不知……」

蕭策劍眉微挑,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此話當真?二娘子可知這藥草生長在何處?又有何特徵?」

溫綺羅故作回憶狀,輕咬下唇,似乎在努力搜尋記憶,「那古籍久遠,許多地方都已模糊不清。只依稀記得,這驅瘴草葉片呈橢圓形,邊緣帶有細小的鋸齒,開出的花朵是淡紫色的,根莖處會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她描述的,正是上一世許映漁獻給沈宴初的驅瘴草。

蕭策聽得認真,不時追問細節。他常年駐守南境,深知瘴氣之害,若是真有這樣一種藥草,對南境將士來說無疑是天大的福音。

「二娘子博覽群書,竟連這等偏僻的古籍都曾涉獵。」蕭策的欣賞之意不加掩飾,可惜是個女兒身。

溫綺羅謙遜地笑了笑,「殿下謬讚,綺羅不過是閒來無事,隨意翻閱罷了。這驅瘴草之事,也只是一些道聽途說,不知真假,還望殿下不要抱太大期望。」她又將自己所知的關於驅瘴草的生長環境、藥用價值詳細地描述一二,還提到了幾種可以與驅瘴草搭配使用的藥材,可以最大程度地發揮其功效。

「即便如此,孤自是信二娘子,此次歸南之時,必會一試。」蕭策眸光閃動,心中對溫綺羅的評價又高了幾分。一個深閨女子,竟能關注到南境將士的疾苦,還能提供如此有價值的信息,實屬難得。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敘話。

見溫綺羅有些疲累之意,蕭策也不再多語,直接一夾馬腹,率先向前走去,「孤去前面探探路。」

溫綺羅聞言,點了點頭。

寒風冷冽,他們剛行至一處山坳,忽聽前方傳來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速度極快。蕭策警覺地勒住韁繩,示意後方的溫綺羅等人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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