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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一邊替她拭淚,一邊勸道:「大娘子,您先別急,咱們慢慢想辦法。這門親事,咱們斷不能應下。」

溫詩河猛地抬頭,眼中燃起一絲希望:「姑姑,詩河自幼失恃,全仰仗姑姑愛惜,在這宅邸之中,不被人欺。如今,還請姑姑看在先母的份上,務必幫我一回。」

青玉沉吟片刻,拍了拍溫詩河的手,眼中染上些許歲月彌留的感慨,似是想到先主,也動了情,「女子婚嫁,本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可若是對方身份尊貴,便是主君,也容不得他說個不字。」

溫詩河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青玉的意思。她咬了咬唇,低聲道:「你的意思是……大殿下?」

青玉點了點頭,道:「大殿下如今尚未娶妻,若是姑娘能得殿下的青睞,這江府的親事,自然也就作罷了。」

溫詩河心中卻有些猶豫。

昔年蕭策來府中習武,他們日日在武場一同習劍,也沒有產生半分男女之情,從來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同窗之誼。

更何況,早年她便知蕭策身份尊貴不假,卻並不得聖上歡心。

若是嫁給他,只怕日後宮中生活更加艱難。溫家雖無親眷入宮侍奉,可京中貴女耳濡目染,也知後宮辛密極多,非常人能想像。

除了那些個末流官宦的女郎盼著飛上枝頭,改換門第。士族勛貴們卻是不願將女兒送入那四九城的。

「可……我並不想嫁給大殿下。」溫詩河低聲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抗拒。

青玉當然也知溫詩河的想法,可成婚之後,女子的尊榮,還不是全仰仗夫君?便是你出身公爵王侯之家,貴為郡主鄉主,也要以夫君為天,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青玉慣知要給溫詩河上眼藥,就要對症下藥,找准她的心病,「您的親事若是定了,想來二娘子的婚事也不遠。若二娘子成了有誥命的王妃,這溫府,京城,都會變成二娘子的天下。」

溫詩河心中一凜,青玉的話如同醍醐灌頂,堪稱藥到病除,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她雖是不諳世事的閨閣小姐,可這京城之地,溫大將軍的榮光惠及子女,讓她與有榮焉,豈會不明白青玉話中之意?

若是讓溫綺羅得了勢,只怕自己和母親留下的東西,都會被她一點一點蠶食殆盡。

想到這裡,溫詩河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姑姑說得對,我不能讓溫綺羅得逞!」

青玉見她想通,心中也鬆了口氣,「娘子放心,奴婢定會盡力助您一臂之力。」

兩人又商議了許久,直到夜深人靜,青玉才悄然離去。溫詩河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嫁給大皇子,究竟是福是禍,她現在也無法預料。可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夜已深沉,溫府後花園的暖亭中,溫綺羅獨自一人坐在窗前,目光幽深地望著天上的明月。

一陣寒風吹過,幾片零星的枯葉飄落下來,沿著窗柩落入室內,也落在她的心湖中,盪起層層漣漪。

溫詩河定是對江府婚事百般不願,可逃離既定的命運,並非易事。江家與溫家同樣簡單,沒有後院磋磨,且那大郎君……也非凡夫俗子。

第26章 工坊行情

翌日清晨,溫詩河便以身體不適為由,向溫長昀告假,閉門不出。她在房中精心打扮,換上新做的素雅衣裙,更襯得肌膚勝雪,眉目如畫。

溫長昀得了信,也沒有多想,只吩咐下人好生伺候著。

白雪告知溫綺羅時,她並不奇怪。終歸是各人有各命,將精力又投擲於收冰之上。

她捏著江知寂的來信,信紙的邊緣已經被她反覆摩挲得有些毛糙。信中所述,這蘭州府的城郊確有一處硝石礦,產量頗豐,只是開採權如今掌握在當地一隊馬幫手中。

馬幫當家的趙三刀,為人狡詐貪婪,又與官府勾結,想要從他手中拿到硝石,怕是不容易。

可溫綺羅很清楚,若想長久做這門生意,控制原材料,才是真正把控全局的關鍵。與其受制於人,不如自己掌握主動權。

「清音。」溫綺羅喚道。

他得了傳喚,掀開珠簾,依舊是一身利落的短打,卻難掩瑜質。

「你即刻啟程前往蘭州,探查這硝石礦的情況,尤其是這馬幫的底細,務必查清楚。必要時,可去尋城中明府,他家郎君與我曾有一面之緣,亦是當地巨富。若是適宜,盤下礦後加緊時間開採硝石,再隨明府商隊運至京城。」

清音接過溫綺羅遞來的手信,「女郎放心,清音定不負所托。」

送走清音時,溫綺羅的心緒仍是難寧。

蘭州路途遙遠,清音此去,少說也要月余。即便能順利探查清楚情況,與那些馬幫賊匪周旋,也需耗費不少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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