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也是其他人想知道的。
「快了。」林南音道。
同魔胎交手結束,她的修為就成功跨過渡劫大圓滿境界。開始她對雷劫還未有任何感知,但最近這幾十年她隱隱約約有種被天道發現的感覺。雷劫會什麼時候到來,她也難說,但她覺得自己避不了太久。
「快了啊,你要不要住進道宮?」雷劫的恐怖在座都心知肚明,「你到時候利用你的陣術什麼的看能不能抵個一兩道。」
這種做法自然不可取,林南音也只讓他們別太擔心,「沒事,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最後她沒有進道宮,五魂他們則都搬過來同她當了鄰居。
醫館生意慘澹,他們時常圍在一起打葉子牌也挺自得其樂。
唯一讓林南音感到不對的是晏溪的變化。
自從上次兩人交談結束,晏溪如今每月會來醫館一回。只是他不再主動同她說話,語氣態度都很疏遠有禮,拿到酒後從不多留。他們的關係淡到比白開水還寡。
都到了這種程度,林南音自然知道這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態度有所轉變。
他這模樣分明是不想和她再有接觸,卻偏偏每月的酒都親自來取。
還真是……
「行了,今晚你們玩吧。」林南音一推面前的葉子牌,起身道,「我玩其他的去。」
一聽有別的可玩,打葉子牌打到頭昏腦漲的銀鮫當即道:「玩什麼,帶我一個!」
林南音卻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它一眼,「這怕是不太方便。」
銀鮫:「?」
林南音離開醫館來到雲城主大街上,她去了常去的酒樓,在二樓憑欄而坐,一邊喝酒一邊看萬家燈火。
差不多一刻鐘後,她看到晏溪領著一眾修士從外歸來。
道邊街燈落在他們的身上,白色的道宮宗門袍服都被染上了一層暖色。這樣的場景,讓她不由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這樣一群人從外征殺歸來。當年那群人的模樣都已模糊不見,唯有晏溪始終還在。
可能是她的眼神半點都沒遮掩,晏溪很快察覺到了她的注視。
兩人隔著燈火對視,林南音朝著他笑了笑,晏溪卻收回了目光假裝沒看到。
嘖。
林南音仰面喝了口手裡的酒,等到修士們從酒樓下經過,她捏著酒壺的手一松,酒壺精準朝著修士們掉去。
其他修士正要去接,卻見酒壺已經被人穩穩捏住。
捏住酒壺的晏溪沒有將酒還回去,他也沒有看遺失酒壺的人,而是繼續帶著大家回了宗門。
到現在林南音已經確定,她和晏溪之間的事估計還不小。
將剩下的飯菜慢吞吞吃完,待月上中天,她才結完帳來到了道宮紫竹林。
這片紫竹林是後來晏溪自己種的。開始只是一道筍頭,幾百年後便成了靈氣氤氳的福地。
也是每次看到這些熟悉的東西,林南音才確定晏溪真的已經回歸,現在的他只是少了些許從前的記憶而已。
踏著竹間月色來到溪水邊的竹樓前,林南音敲了敲門,又等了片刻,見門還沒人開,當即開嗓道:「你要不讓我進去我可就強闖了。」
這回竹門被打開,也露出內間書房裡正在閉目養神的人。
「你來做什麼。」晏溪眼睛還閉著。
「不是你讓我來的?」
「我?」
「對啊。」林南音一面朝他走去一面打量屋內的擺設,「你拿了我的酒壺卻不還給我,而是逕自回了宗門,這不就是要讓來找你拿的意思?」
大概是被她這歪理給驚到了,晏溪這才睜開了眼睛。
但很快他就別開了視線沒去看她,「你是修士。」他這紫竹林禁制不多,凡人光靠兩條腿卻很難走到這。
「我沒說我不是。」
「那你知道我送你的丹藥是駐顏丹?」
「知道。」
「後面同你換酒的是靈器也知道?」
「都知道。」
晏溪氣結,停頓半晌才道:「你有道侶?」
「有。」林南音承認的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