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都指著你呢。」五魂和老烏龜來到了她的身邊。
現在這一幕他們也頗為感慨。當年他們和林南音認識的時候,完全沒想到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人族最後的希望,只要史書還能繼續書寫,林南音怕是一個人都能獨占幾大頁。
「你們沒事吧?」林南音問的同時已經將他們全身上下打兩個遍,見他們沒有受傷的跡象這才放下心來。
「還好,幸虧你來得及時,不然我都得自爆了。」五魂道。逃又逃不掉,與其窩囊的死,還不如臨死之前也帶走一些魔修。
「那個血手究竟是怎麼回事?」危機已經解除,可五魂想了這麼久還是沒能琢磨出那血手為何那麼厲害。
九階陣法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陣法,渡劫想破都得想方設法,這血手憑什麼?他這麼多年走南闖北,也入過不少禁地和宗門,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事。
「我來說吧。」銀鮫其實也跳了上來,都相交多年,多餘的客氣話也沒什麼好說的,「蒼羅應家你可知道?如果你沒聽過的話,那星域應家你應該知道。」
星域?
一聽到這熟悉的名字,五魂也不是沒腦子的人。都不需要銀鮫將前因後果說出來,他就已經大概猜到怎麼回事。
「這是應家惹的禍?」五魂想到自己從前在星域那幫老傢伙手裡吃的虧,「他們也確實是會做出這樣你事。」
星域於他來說,是天下第一號最自私自利的勢力。在他們眼裡只有記利益,不會有正義。
「可以這麼說。」
蒼羅大陸裡面發生的事銀鮫多多少少也了解了個大概。他將他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了五魂,最後道:「這操控血手之人就是應家那個魔胎。」
在聽應家全族全都已經被血祭時,五魂還很沉默,等聽將這世間顛覆的幕後黑手是應家後代後,他原地足足罵了應家一刻鐘。
在他們一魂一鮫交談時,林南音也正同老烏龜私語。
老烏龜也在詢問林南音血手一事。
「血手是平海大陸所有活人的血肉凝成,裡面蘊含著無數的怨氣。」林南音傳音給老烏龜道,「血手對付並不難,難的是操控它的人。若換成是其他人操控血手,我布置的陣法不一定會被破開。」
「那應家魔胎很厲害?」
「不止是厲害那麼簡單。」這點林南音一路過來時心中已經有大致的猜測,「他可能擁有一定的掌握虛空的能力。」這是她從蒼羅大陸的九階靈脈和血手上得到的猜測,只有掌握虛空,才不會被虛空所傷,還能一次次凝聚再生。
林南音短短几句便讓老烏龜明白了她的意思,「之前你就猜測大地有靈,現在你已經懷疑這應家魔胎掌控住了地靈?」修士再強也都會有個度,掌握虛空的能力已經得屬於仙了。
「不然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不管是與不是,她都要做最壞的打算。
老烏龜陷入了沉思,至於旁邊的哥倆已經由罵應家轉到了罵星域。最後還是林南音嫌棄他們兩個是在聒噪,將他們打發下去跟楚雲煙一起幫助其他修士療傷。
一連三個月過去,林南音終於將陣法修復完畢。巨大的光幕重新將雲州籠罩,有光幕在,雲州境內的所有人宛若活在罩子裡的人。
陣法修好沒能讓所有人鬆口氣,反而因為林南音的消失,一種說不出的焦慮在逐漸蔓延。
大家要的不是一個隨時能被打破的陣法,而是一個能真正撐起這片天的人。
目前為止,只有北音老祖讓他們完全信任。
這樣的情緒林南音能感受到,所以當老烏龜問她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時,她說她要留在雲州。
「這次是僥倖我們趕了回來,下次卻不一定有這樣的好運。魔修要除,我們人也要救。」她若走,雲州真不一定能再經得起下一波的動盪。她不想她對付完魔胎卻發現身後已經空無一人。而且魔胎的強大多是靠血祭,雲州的人族她得好好守著,不能再讓魔胎繼續變強。
在確定留在雲州後,林南音便又重新回到了原先半空所在的位置。她在開始煉製靈器和符篆。道宮寶庫的靈材很多,這也是她突破理解器符的大好機會。
和丹藥助人突破、陣法困殺對手不同,器術可攻可防,十分靈活。林南音現在肉身已不需要防禦法器,但她要九階器符中的殺招。
因為林南音的重新出現,大家原本焦慮的情緒得到了緩解。
傷勢好的修士不需要多說,就已經自發組織成堆出雲州範圍去看周圍還有沒有倖存的人。
平海大陸範圍寬廣,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活著,只是數量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