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羅大陸的九階靈脈被絞碎後,她在這片土地上沒有察覺到任何魔物的氣息。
她燃元大法還在施展著,無盡的壽元和強悍的肉身讓她修為一直保持著超越渡劫的修為,周圍的任何意動都無法逃過她的眼睛,除非對方已經飛升成仙。現在她感知不到,那說明對方不在此處。
「我不知道。」女修搖頭,「但我可以幫你。只要你能殺了他。」
女修的話沒讓林南音說喜悅,誰知道這是不是陷阱,「他既然要用族人提升靈根天賦,你作為他的生母按道理來說是血緣同他最親近的人。根據你的話來說,你們的其他族人都已經身死,為何他卻獨不殺你?總不能他還有一絲人的良心吧。」
林南音語氣里的嘲諷女修自然全都聽出,她抿了口酒,道:「誰知道他為何不殺我,但他不殺我的理由絕不會是他心裡還有我這個母親。或許他留著我還有什麼其他用處,若不是你救下了我,我的下場肯定不會很好。」
「我知道你是誰。」女修突然話鋒一轉,「虛空囚籠,果然名不虛傳。」接著她聲音稍微壓低了一些,像是在同林南音私語,「說來也巧,我們應家老祖早年有一好友,成名絕技也是這一手段。更巧的是,她也是你們溪山小境弟子。那位前輩姓林,叫林雙木,閣下說不定也知道。」
女修表面問林南音知不知道林雙木,可她的眼神卻透露著她知道林雙木和北音老祖是同一人的事。
對於她的猜想,林南音半點不懼。
這就是化名多的好處了。她在外行走多年,林雙木的名頭算是最響。眾所周知,林雙木當年拜入溪山小境的時候只有十八歲。
而她現在的修為又超出渡劫境界,就算她的壽元超出一些那也問題不算大。誰讓渡劫修士少,修為超越渡劫境界的更是鳳毛麟角,別人要死得早是別人倒霉,她活得長可以推到她肉身大成身上。
「當然知道。」林南音也跟著倒了杯刀割喉飲下,「我就是林雙木。」
「果然。」女修的眼裡多了絲神采,「虛空囚籠實在太過詭異。在北音老祖名揚四海時我們族內不是沒有劍修琢磨過這套劍法,但是無一成功。這劍法過於孤絕,普天之下只怕很難再有第二個人煉出來。是故人就好,老祖若知道您還活著,只怕會很高興。」
提及故人,林南音少不了問道:「應素青她是如何坐化的?」
「老祖她壽終正寢。」
「那就好。」能壽終坐化,也算是難得的圓滿。
「我也覺得很好。應家起起伏伏這麼多年,這次還能有老祖的好友幫忙掃尾,實在是我們之幸。」女修說著,自然而然改了對林南音的稱呼,「前輩,這酒可否全贈給我?」
那一壇里還剩一半的酒。
林南音沒說話,女修見她沒拒絕便自己繼續往下喝。
喝酒少不得聊天,女修自顧自說了很多從前的事。她講家族興盛,將她的孩子從前如何乖巧懂事,完美的讓她以為是上天恩賜。她和整個家族都在那個孩子上寄予最大的厚望,後來事實他們的厚望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實現,只是錯了方向。
在女修又飲下一口刀割喉後,從她的丹田內生出一簇殷紅的火苗。
林南音見狀就要幫她滅掉,誰知道女修卻擺了擺手,道:「這是我們應家的獨門秘術,您已經無法阻止了。應家的孽得我們應家人來還。」說話間那簇火焰已經將她渾身包裹,「我此生無法修煉到能清理門戶的程度,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前輩您找到那個畜生的下落。待我死後,前輩可以憑著我留下的血蓮印記感知到他的下落。只是次數有限,最多三回,但願我在地獄之中能聽到前輩的好消息。」
蓮火將女修一點點燒化,她自己仿佛不知劇痛,只繼續眯眼品酒,到火焰將她徹底燒化前她還笑著朝林南音舉了舉酒杯,最後化為一朵欲滴的血蓮。
看著這朵顯眼的血花,林南音心中並沒太大的波動。
應家這番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他們都死得乾脆,卻給其他人留下個禍害。這個禍害處理得好還好,一旦處理不好,所有人,包括她都得跟著陪葬。
出於本能的警惕,林南音沒有讓血花觸碰自己。她額外用一個單獨的儲物袋將之收起,至於往後它究竟能不能起作用則還要再做觀察。
將東西收好,其他人還在忙碌,林南音則繼續搜尋起靈脈殘骸,最終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她才結束燃元大法的施展。
肉身強到一定程度的好處在這時候就又體現了出來。從前她施展燃元大法必然會受傷境界跌落,現在這些後遺症近乎沒有,在無盡壽元的加持下,她確實已經和半步成仙沒太大區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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