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占卜用了太多的壽元,現在已經老的快要爬不動了。
「你活著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幫助。」林南音道。
「我知道。」老烏龜看著她,「沒人比我更懂你的孤獨。我還活著對你來說就是最大的慰藉。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山光明媚,林南音的心還是會被老夥計用三言兩語觸動,「說起來,你可知道這個?」說著她分魂散去,本體醒來踏過虛空走到老烏龜的面前,一邊服用修復神魂的靈藥一邊將神格放到老烏龜的面前。
老烏龜看了看,表示從未見過,「這是從哪得來的?」
於是林南音大致將這兩枚神格碎片的來歷說了一遍,至於她自己的那份則沒提,不過她有告訴老烏龜自己有關大地神祇的猜想。
聽完後,老烏龜思索了許久,才道:「以前不是沒人說出過和你類似的猜測,也有人想方設法尋找靈脈來源,但一直無果。
歷年總有修士鬥法損壞靈脈,靈脈消失的地方在上幾百幾千年後會重新再孕育新的靈脈,這就和人的胳膊受傷會痊癒一樣,若把這片大地比為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點。」
人怎麼斗得過神。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也得讓你知道。」林南音說著將當年在暗海之下見到上一位飛升之人秦青玄的事告知給了老烏龜,並同它說當年的夜洲一事,「當年的夜洲之所以能存在,是因為那片陸地都為陣法所困。陣法之中有一道獸魂靠著陣法續命。
後來獸魂被除,我從幻境中脫離,只可惜未能親眼見到秦青玄飛升。我不是懷疑秦青玄是否真的飛升成功,我只是在想有沒有可能從那時開始我們腳下的神祇就已經受到影響。」
「這點難說。」老烏龜道,「但我覺得,就和人族強者會一茬接一茬出現一樣,魔物不會永遠只有一頭。魔大多都來源於人,有人天性向善,有人天生作惡,有能挑起人族大梁的正道天才,那就一定會有掀翻世界的魔修。
我們覺得魔是魔,是因為我們會受他們威脅。可對於這片天地來說,善也好,惡也罷,在祂眼裡都是一個樣。只要有人能度雷劫能飛升能帶來仙靈之氣,那對祂來說那便是好的。
天地不論善惡,人世間的黑白向來靠的也是站在頂端之人存的是什麼心。」
站在頂端的人會變,局勢也會隨之更改。
老烏龜的話林南音同樣認同,「現在就相當於走到了一個邪壓過正的輪迴。可是大多大修都會留下痕跡,越是天才名聲會越盛。能將這片天地一把掀翻的定然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為何我始終未曾聽說過魔修出了什麼絕世天才?」
魔修來得突然,至今都沒什麼傳聞傳出。不像人族正道這片,某大修在某秘境中得到了什麼都能為人津津樂道好多年。
任何一個生靈成長必然有自己的軌跡,就算低調,那也無法徹底掩蓋。
林南音微微沉思了片刻,突然就想到了雲崖子當初跟自己說的關於整片大陸的血祭。
那裡的血祭早於聖城被封之前,在道宮還在,人族還是以正道為首時,那片大陸就已經不知血祭了多少年。
顛覆這個世間靈氣的罪魁禍首是否就是來自那片大陸呢?
老龜在外遊歷,估計了解有限。林南音直接將五魂給叫了來。五魂常年混跡於道宮,道宮作為天下第一大宗,手裡必然握有最廣最全的情報,指不定他會知道點什麼。
五魂很快來到了他們身側。
一鬼一龜,再加個林南音,當年陸地上的上古遺老算是湊了個齊全。
「回來了。」五魂修為還是築基,不過神魂狀態比之前好得多,「這雲州的靈陣真不錯。」
雲州的靈脈大約在二十多年前就也沾染了魔煞之氣,在發現的第一時間林佩就親自帶人將雲州境內的靈脈全都毀了個乾淨。沒了靈脈大家無法修煉,為解決這個難題,林佩又帶人捉邪修魔修來結成靈陣。
靈陣這東西算是給了所有修士新的修煉之路,因為結陣之法只林佩一人會,於是便有陣修琢磨靈陣如何布置,時間一長,還真被一位天賦絕佳的陣修給琢磨了出來。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現在雲州的修煉之地多以修士結陣而成。
這些靈陣絕大多數來源於魔修,也有一部分是普通修士自知再進一步無望,乾脆放棄修煉以自身來供養後世子孫。當然,不是沒有動歪心思想抓其他無辜修士結成靈陣之人,這樣的人在雲州一旦被發現便會被當魔修處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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