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出這刀的人林南音不認識,但對方的氣勢只弱山騅老魔些許,想來應該也是渡劫大修。
同這刀修對抗的則是一渾身怨魂包裹著的不知名人士,那些怨魂已經濃成實質,林南音這樣的境界看上一眼都覺得背脊發寒,像是被什麼惡鬼給盯上,甚至不敢看第二眼就匆匆撇開了眼睛。
在他們之中,一枚在黑暗中散發著淡金色毫光的丹藥被爭來奪去。這丹藥所經之處,無數修士紛紛出手。本是刀修和怨魂魔修主場的地方瞬間又卷進來三四位其他頂尖強者。
光是兩位渡劫修士動手就已經天崩地裂,現在再有別的大修加入,以梁都為中心,林南音眼睛所能望見的地方通通被毀了個徹底,唯一始終□□的只有梁都城。
林南音又去找過晏溪的身影,最後她在第一佳人身側發現了他以及容潮光等人。他們那些比較能相互信得過的人聚在一塊,沒有主動去爭奪什麼,也沒讓任何人靠近他們,暫時來說還算安全。
見在意的人都還好好的,林南音心頭稍安,現在她只期待星域的修士能如她想像中的那般強大,不說將那幫魔修放在腳下踩,至少也別讓這靈藥落入魔修之手。
在她緊張地看著外圍時,眼前局勢突然急轉直下,原本的刀修不知為何突然口噴一口黑血,而剛被他奪到手的靈藥瞬間被魔修搶入手中。那魔修見藥一得手當即將它丟入一銀色寶匣內。
藥進銀色寶匣能不能出來誰都不知道,在藥即將被寶匣吞沒的瞬間,周圍同時三道身影出手將那寶匣打碎,靈藥再次成為無主之物。
又是三位疑似渡劫期的修士加入了戰局。
再接下來便是各種眼花繚亂的爭奪,林南音看著看著猛然覺得不對,那些魔修好像越戰越強,永遠不知疲憊。梁都沒有靈脈,空氣里漂浮的靈氣極其微薄。所有修士丹田裡的靈力能存多少便只有多少,用了除非自己用靈物恢復,否則只能丹田枯竭。
正道修士這邊已經有修士用靈石修補損耗,魔修那邊卻個個越發癲狂。
這難道是那座陣法的問題?
林南音能注意到的問題,自然也有其他人注意到。
意識到一直這樣拖下去不成,在人群中已經殺到渾身是血的孺仙子突然朝著虛空之中大吼一聲道:「應家主您還要看多久的熱鬧?」
這一聲應家主可謂如雷貫耳,整個打鬥場中因為這句話都有剎那的凝滯。
就這須臾之間,林南音就見一道人影飄飄然出現。隨著他的出現,原本被黑暗籠罩的世間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光明從外面照了進來。
「這不是琢磨他們這陣法也有點時間。」來人是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哪怕現在形勢如此嚴峻他也仍舊臉上帶著從容的笑,「可惜術業有專攻,這陣還真厲害。佳人你去瞅瞅吧,裡面交給我就成。」
得他吩咐,第一佳人二話不說便消失在原地。而原本的戰場因為老頭的加入,原本因為刀修而變得混亂的局勢很快明朗。
老頭的修為林南音壓根看不透,但她從旁人畏懼的眼神大概能猜到這位恐怕得屬於頂尖強者中的強者。
事實也證明他的確很強,一過一刻鐘不到的功夫,原本被無盡爭奪的靈藥便落入了他的手裡。
他手捏著那枚淡金色靈丹,頗為好奇地放到鼻尖嗅了嗅,最後似乎很有想嘗一口的意動,還是邊上孺仙子吐著血黑著臉開口提醒,他這才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我陣法不行,丹術也不行。不過這丹藥看上去似乎挺正氣凜然,我再確認一回,此丹是不是真的沒問題?」
這話顯然問的是在場的丹師們。
其餘丹師雖有傲骨,但都給老頭幾分薄面,一一表示沒有問題,只有容潮光冷著一張臉道:「就算有問題難道你還有時間再湊出第二枚來?」
老頭估計一想也是,下一瞬他便越過一眾要對他出手的魔修出現在梁都城門處,「小友,」他笑吟吟看向林南音,「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接著他又將林南音上下打量了一遍,「嘖,你運氣似乎不太好,那團仙靈之氣對你好像沒甚用處。」
林南音眼睛一直鎖定著他手裡的靈丹,「還好還好。前輩可以將藥先給我嗎?」她想來奉行落袋為安,只要這藥不入梁都,誰知道還會出什麼變故。
老頭依言正要將藥丟入梁都,然而那枚丹藥在即將入梁都界內的瞬間卻突然消失。
林南音一愣,卻見老頭臉色也跟著有了些許變化,很快他便露出一絲瞭然之色,「這陣法還真了不得,差點連我都被騙了過去,不過……」下一瞬,他的手猛然往某處一伸,原本消失的丹藥又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當中,代價則是他原本的手被絞成骨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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