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他的迴避,林南音一笑,讓他去旁邊鏢師的馬車上休息,他悶聲不答,之後四天卻一直佩劍守在她的馬車外,直到商隊抵達雪風城,他們尋了間客棧住下他才沉沉睡了一整天。
「你這弟弟真不錯。」商隊裡一位女性鏢師在離開前私下對林南音調侃道,「你都在商隊裡還怕你出事,寧願自己不休息也要守著馬車。」
林南音只是笑。
到半夜晏溪醒來,她讓店小二將一直溫著的飯菜送到了他的房間,同他道:「在你休息的時候我去外面打聽了一下賭坊的事。雪峰城裡的確有這樣一家賭坊,名字叫天鏡賭坊,這家老闆叫什麼無人知道,據說他一天只和三個人對賭。贏了的人想要什麼都可以,但能贏他的很少,就我打聽的人里數量不超過兩隻手,大多都是輸的。輸了的人,會徹底消失。」
這些消息不算是秘密,問客棧的掌柜或者店小二都能問出來。她在外面打聽了一圈,基本上都是這個說辭。
所謂徹底消失,她懷疑很有可能是外面的肉身徹底死亡。
晏溪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飯菜,道:「想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同樣的代價。」處於變聲期的他聲音有些沙,「我們回頭先看看他是怎麼賭的,其他的之後再作商量。可能我們還要專門修習一下賭術。」
「要學賭術到處都有地方。」林南音道,雪風城可能因為那位神秘的賭坊坊主,賭場開的遍地都是。從他們客棧出去稍微掃一眼就是七八家賭場,「我已經打聽好了,那位坊主每天入夜時分才會出現。這個點應該還沒結束,等你吃完我們可以過去看看。」
「你不累?」晏溪建議明天去,「反正也不差這半天功夫。」
「我不像你,我來的時候有地方睡,現在就想動一動松松筋骨。」過去那五天她基本就在馬車裡睡,「那時我讓你進馬車我們輪流睡,你為什麼也不同意?」
晏溪吃飯的動作稍微緩了緩,他將嘴裡的食物咽下後才道:「有人看你的眼神不對。」每次林南音下車的時候,旁邊的那些鏢師眼神都會若有若無地落在她身上,他不喜歡。他醒著的時候還好,他若睡了誰知道那些鏢師會做什麼,「你醫術好,釀酒又厲害,打你主意的人不少,你以後也別輕易相信人。」
意識到他提醒的是什麼,林南音不免失笑,「放心吧,我喜歡長得好看的,他們的臉還沒能入我的眼。」
晏溪聽完卻沒半點鬆口氣的感覺,甚至連面前原本因為被人特意叮囑而一直熱氣騰騰的飯菜都好像沒有剛才那麼美味了。
勉強將肚子填飽,晏溪也不浪費時間,當即就和林南音一同出了客棧。
客棧外的大街一片燈火通明,看起來竟比白天還要熱鬧三分。除卻兩邊林立的賭坊,街道上的攤位也多是開賭的攤子,陣陣吆喝聲和賭客們激動的喊聲讓雪風城的晚上看起來比白天還要熱鬧三分。
林南音和晏溪邊走邊看,發現越靠近天鏡賭坊就越熱鬧,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天鏡賭坊。
天鏡賭坊很大,和正常的建築不同,這家賭坊沒有門牆,位置更是凹進地面,宛若鬥獸場。場中一共放著十九張賭桌,其餘的十八張都是木頭桌子,唯有最中間的那張桌子是黃金打造而成。賭坊上有巨大的穹頂,周圍是十八根粗壯的黃金柱。黃金柱外有護欄,護欄外的人們可以站在欄杆邊看賭坊下方任意一桌的熱鬧。
林南音他們運氣還算不錯,剛到天鏡賭坊正好就看到那位神秘的坊主出現,正要和一名賭客對賭。
那坊主一身黑衣,頭戴黑色斗笠,斗笠垂下來的黑布將他的臉擋得嚴嚴實實的,他在黃金賭桌坐定,就有身邊的隨從趾高氣昂地對著黃金賭桌對面的第一位賭客道,「你要賭什麼?財富、地位、壽命,只要是這世間有的,你都可以贏到手。」
「我要錢!我要整個雪風的金子都進我的口袋,這難道也行?」第一位賭客的眼睛早就在黃金賭桌上留戀,他眼裡的貪婪已經快要掩飾不住流到桌上。
隨從眼裡閃過鄙夷,「當然可以。只要閣下贏了,整個雪風城的金銀,包括在座所有人口袋裡的都將歸你所有。而你,只需要坐在賭桌面前選擇一種賭法就行。客人要選什麼呢?投骰子比大小?葉子牌?還是群英薈萃?又或者您自選一種別的,我們都隨您玩。」
無論是投骰子還是葉子牌之類都是賭法的一種。
第一位賭客來之前顯然有了解過規則,那隨從說的所有賭法他都沒選,而是自己拿了一副棋出來,「我們賭棋。」
棋?
這也行?
林南音饒有興味。
如果棋也行的話,那是不是這所謂的賭法並不拘泥於賭術,用其他的東西來分高下也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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