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又說回來,若不能飛升,誰不是一個必死的局?」
「有點想喝酒。」
「害死曲家的人真是該死。不是沒想用別的酒代替,但都不是那個味。回頭我去找人琢磨琢磨,看能不能把刀割喉的酒方給重新研究出來。」
「也不知道晏溪如何了,他眼睛好沒好。若他在,有些事還能找他商量商量。」
「……」
絮絮叨叨的,林南音說了很多。和老友閒聊,主打一個暢所欲言。
中間有人上山下山,她這樣不管不顧的坐著,不少人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也不怪旁人如此,畢竟綏雲山上的老墳就那麼幾座。新加入的有後人來上香還說得過去,這兩座綏雲山上最老的墳據說都存在一兩千年了,平日裡上香的人都沒,現在突然多了一個坐在墳前低語的人,換誰不多看兩眼。
對於這些窺視,林南音當然有所察覺。
但察覺就察覺吧,回頭下山她容貌身形一換,誰又能認得她。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這邊她還未和老友敘舊完,就已經有人朝她走了過來見禮:「見過前輩。」
林南音側首看打招呼的人,是個年輕女修,年紀不大,二十來歲的樣子,資質還不錯,已經練氣大圓滿,差半步築基。
她應該很緊張,雖然表面竭力做出一副自然的模樣,但微微繃直的背脊還是透出了她的真實情緒。
「何以見得我是前輩?」林南音朝她笑了一下,沒有起身。
女修見她回應,人像是受到了鼓舞,「前輩面前的兩座墳塋是老墳,已經存在很多年了。剛才我上山時看到您坐在這,點完香準備下山看到您還坐在這,所以猜測前輩應該是認識那兩位前輩。」
認識的話,有可能是故交,也有可能是其後人。不管哪種情況,那都有可能是道宮內的特殊存在。所以她才想來碰碰運氣。
林南音何嘗不知道這個後輩的想法,她不討厭這種鑽營,畢竟這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相反,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的人她其實還更欣賞。
「你是道宮的弟子?」林南音沒有正面回她,「叫什麼。」
「晚輩姓瞿,名禎。」瞿禎為能讓這位前輩更明確的記住自己,把自家老祖的名號也一併搬了出來,「是道宮前行雲峰峰主瞿悟道的玄孫。」
瞿悟道?
這名字林南音有點熟悉。
她稍微回憶了一下,想了起來。當年她去某地看雲海奇觀,中間認識一對爺孫,後來她給那爺孫留了一封內薦信,後來那孩子拿著信進了道宮。
她記得她就叫瞿悟道。
再後來她因為第一佳人離開南荒,當時她還遇到過瞿悟道。他當時已經結晶,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活著。
沒想到竟然是故人之後,林南音對面前這後輩又多了兩份親近,「瞿悟道他現在什麼修為了?」
實際她是想問他是否還活著。
而瞿禎卻因為她這話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回前輩,老祖他已經坐化。」接著她又像想到什麼一般,解釋道:「能入綏雲山的只有歷代宮主和對宗門有極大貢獻之人。老祖他早年在外歷練,後來回到宗門因壽元耗盡坐化,如今葬在我們瞿家祖墳當中。」
「哦。」原來也死了啊,「有空帶我去祭一下他。」到底故人一場。
瞿禎一聽,心臟已經忍不住狠狠跳動起來。
她好像運氣不錯,攀了個大的。
會去特意祭拜老祖,這恐怕也和老祖是舊相識。老祖已經坐化了幾百年,眼前這位前輩怕不是金丹老祖。
「好的,您想去隨時吩咐我便是。」
見她語氣比之前更加客氣,林南音笑了笑,從儲物袋裡挑了挑,最後選了一瓶如意丹給她,「沒想到一回來就能見到故交後人,也算有緣,這如意丹你拿著,日後好好修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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