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會是哪種?」林南音同晏溪商量道,如果死了也就算了,但如果是受了傷……
晏溪沒說話,人卻看向角落的李狗。
眼睛覆蓋著白緞的晏溪並沒因為別人看不到他的眼神而顯得溫和,他說話的時候還好,至少別人還能感受的到他的情緒,一看著你卻不說話時那壓迫的感覺便在周圍充斥。
李狗感覺自己在被『注視』著,終於裝不了在修煉,他有些乾巴巴地代替晏溪回答道:「有可能是已經死了,但也有可能還活著吧。」
但顯然他這種沒半點內容的發言並不能讓晏溪滿意。
李狗也就繼續硬著頭皮道:「以前這裡也不是沒別的人來過,大多都是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有的是進了內城,也有的是已經死了。一般這種時候會有個一兩個月不用交東西的空檔。這次的元嬰修士看他半個月後來不來,他要半個月後還不來的話,那八成是已經出了事。」
這些他能想到的林南音兩人自然也能想到。
「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就出去打聽。」晏溪終於開口,他語氣極其平靜,「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聰明人,知道我們想要的答案是什麼。」
李狗聞言臉色當即大變。
可他無法反抗,他要不這麼做肯定現在就會沒命。
本以為這倆正道人士會比較正派,不會輕易讓他涉險,沒想到他卻是看錯了人。
李狗神色不太好地走了。
李狗一離開,晏溪便將威壓一收,整個人靠在身後的破木板上。他身上的傷還很嚴重,還處於修養狀態,只是在外人面前不能顯露出來,「如果李狗安全回來,以後打聽情報的事都可以讓他去做。」
每一個能在這城中活下來的人都有自己的特殊之處,李狗修為不高,那他肯定有別的擅長之處。
「嗯。希望他能找到那元嬰的下落,若是受了傷那就更好。」若是受了傷的話,她和晏溪就能趁著這次機會將他給殺了。
「有這樣想法的人肯定不止我們一個,先看看別人什麼動靜。」
晏溪說的別人自然是他們周圍的『鄰居』。
在李狗離開後,林南音注意到周圍有好幾個人也悄身離開了自己的住處,至於他們是去了哪,她無從得知,但她覺得應該也是和她一樣想『趁他病要他命』的人。
三天後,李狗回來了。
他身上受了不小的傷,看上去很狼狽。
他的悽慘模樣沒有引起林南音半點同情心,在邪修面前表現出她的同情憐憫那就相當於遞給他把柄。
「說吧,打聽到了什麼。」林南音繼續閉眼修煉,問話的人是晏溪。
見是這個瞎子,李狗將身上的狼狽一收,道:「已經打聽到了,大概十天前。誠道子在城東和人鬥了一場,輸了,人後來逃了,不知去向。」
誠道子就是一直來找他們收取靈物的元嬰修士。
李狗說話,林南音還是沒睜眼睛,晏溪卻是抬頭『直視』李狗,然後開始了倒計時,「十、九、八、七……」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沒有什麼情緒,但李狗卻感覺開始坐立難安。特別是當他倒計時到『五』時,李狗看到原本正在修煉的女修此時也睜開了眼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剎那間李狗莫名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後跟直躥天靈蓋。
這兩人是真的要殺自己!
李狗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嘴裡已經不由自主將自己隱匿的信息說了出來:「我知道誠道子在哪養傷!」
把這句話說出來後,李狗感覺自己像是無所遁形的小丑,他的小算盤和小心思早就已經被他們知道,而他卻還想自作聰明地賣弄。
苦笑一聲他心氣一松,乾脆和盤托出:「誠道子受了傷,究竟是輕還是重我不太清楚,但暗中盯著他的人不止五個。我在打探消息的時候看到住在我們旁邊的兩個鄰居都在打聽他的下落。」說到這,他稍微停頓了下,「我之所以知道誠道子的下落是因為我會一門秘技,我的鼻子對氣味非常敏銳,哪怕他變身化形也都逃不過我的鼻子,所以我很容易就能找到一個人的蹤跡。也正是靠著這個秘技,我才能在這地方活到現在。」
已經讓他說出了他該說的內容,晏溪神色這才稍有緩和,「你繼續去打聽看怎麼回事,有任何動靜都給我們發傳音符。」
李狗一聽還讓他出去,他不喪反喜,「是!」
只要他還有用,那他就不會被殺。
李狗來了很快便又去了,不過這回晏溪卻用了一個草人術在李狗身上。
這是他和林南音早就商量好的。李狗不完全可信,唯有自己真實見到的才是最可靠的。
林南音的分魂太惹眼,一旦受傷影響的是她的實力,所以晏溪決定讓他用草人術在李狗身上外出打探誠道子的蹤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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