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
林南音觀察了一下,弟子和弟子之間的動手大多都很有分寸,會爭勝負但不會下死手,看來流雲宗內部應該有好好考慮過如何應對這樣的風氣。
這就夠了。
流雲宗算下來差不多有二十萬弟子,不可能每個弟子都相互認識相互交好,能否看在同門的份上不下黑手就已經是顧念同門情誼。
那斷了兩隻手和一條腿的弟子最後回了洗劍鋒下一座洞府內,林南音見他那洞府旁邊有空著的,也就隨便選了一間住了進去,然後將棗樹連樹帶盆種到了靈脈上。
對於流雲宗,林南音是想扶持成為不亞於道宮的大宗門,但不代表她一來就要大刀闊斧去改變什麼。
流雲宗從建立至今也有個三百來年,該定型的已經定型,這麼些年發展下來流雲宗沒有倒,說明這條路就是適合他們的路子。
在她看來,每個宗門都有自己的特點。道宮是正,流雲宗是匪,將來還會有其他各色的宗門,並非要千篇一律要每個修士都是謙謙君子。
她來目的就兩點,為流雲宗培養一批好苗子,另外則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修正的弊端。
在她住下來不久,隔壁受傷的弟子可能是挨打挨得多,很快手腳就全部好全。
他在看到隔壁的林南音後,還嚇了一跳,「咦,你怎麼會住在這?」
林南音知道,流雲宗的習慣是——想要什麼就自己去爭。資源如此,洞府如此,就連峰主之位也都是如此。
誰的拳頭大,誰就能住靈氣最充足的洞府;誰要能打的一峰弟子都心服口服,他就是下一任峰主;誰要是能挑戰在任峰主,那他可以直接走馬上任。
「這裡清淨。」林南音道,現在靈脈對她來說區別已經不是很大,整個南荒的靈氣都對她來說很微弱,她去哪打坐修煉都差不多,「我叫東方林,你叫什麼?」
「張致城。」張致城覺得她有點奇怪,但想著自己打不過人家,也就住了嘴。
張致城是個閒不住的,他傷好後沒多久,就被人喊著出了宗門。
沒過幾天,又是一身傷回來。
他去做了什麼,為什麼受傷,林南音也不過問。
她最近發現他們的洞府下方有一條小河,河裡長著一種渾身銀白背部卻有一道金線的金銀魚。這魚肉質細嫩,吃起來十分鮮美,就是刺多,但瑕不掩瑜。她打算釣些,回頭帶點去給老榕樹下酒。
她這般悠然自得在張致城看來卻又有另外一種想法。
在又受傷兩次後,張致城主動找到她,詢問她有沒有空去幫個小忙。
「什麼忙?」
「我和我師門幾個人在桃源城搶到了一家武館的經營權,按照規定,這家武館一年以內的所有營收都歸我們,而一年期滿則要重新比試,誰贏誰得下一年的經營權。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都為這事奔波著,我看你修為不錯,要不你也加入我們?若能繼續拿到下一年的武館經營權,到時候也給你分紅。」
張致城說的又是林南音所不知道的事。
道宮弟子一心苦修,基本不會觸碰這些俗務,而流雲宗的弟子們這麼早就已經開始下山搶地盤了?
「成,我去看看。」林南音來了興趣。
她跟著張致城下山去桃源城一看,才知道桃源城以及流雲宗周圍所管轄的城池按照區域劃分,被流雲宗各大山頭掌控。
比如桃源城最大的坊市就歸洗劍峰管,洗劍峰每年上交一定營收給宗門,其餘的則歸他們自己。
而坊內大大小小商鋪店面又繼續分給洗劍峰下面的弟子們自己經營,還是老規矩,誰拳頭最大就拿最好最紅火的店鋪。
張致城他們師門九個人實力一般,因此得的是坊市一角的店鋪。因為那店鋪實在沒生意,他們就商量了一下,將內部改造成專門打擂的武館,過去一年生意還算不錯。
他們靠著這家拳館小賺了些靈石,靠著這些靈石,他們師門幾個修為進益還算可以。正因為如此,他們才緊張今年武館的所屬權。
「沒了武館的話,你們不也可以做宗門任務換取靈石?」林南音問。
她有去流雲宗任務堂看過,任務獎勵和道宮差不多。
「誰有那鳥功夫去挖藥澆水,武館生意好的時候一天就能有二三十塊靈石的進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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