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話交代完,多的老金就詞窮了。
金元寶很詫異父親會突然對她說這麼多話,她的心思敏銳的,很快品出所謂的『出趟遠門』代表著有可能永遠不會回來。
是為了什麼事呢?
「你要去報仇了嗎?」金元寶低聲詢問道,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父親的心思。
然而老金卻沒正面回她:「不該你問的別多問,小心禍從口出。」
聞言金元寶一笑,她倒是難得聽到這樣的關心之語。
一頓飯的功夫再磨蹭也不會很長,等到酒菜掃盡,老金把錢付了後,便戴上防風沙的斗笠一人朝著寨外走去。
金元寶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忍不住跟在他的身後。
但練氣弟子哪能跟得上築基修士的步伐,剛出寨外三里,她的前方就黃沙莽莽杳無人跡,從此天大地大,世間只余她一人。
老金的決定和老金帶來的消息都讓石大河很不安。
那些游匪出現的時間和木頭他們回來的時間差不多,加上他們遲遲未歸,他真的很懷疑被驅趕去雙星洲的那幾個游匪就是自家孫子他們。
本來去雙星洲也沒什麼,自家孫子們都還算機靈,應該能自己再找回來。可那冒出的所謂正道宗門他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和自家孫子他們沾邊,一旦碰到這些事,那可就不是幾個小孩子間的輕劍快馬,一個不慎整個金角寨都會被卷進去。
到底在金角寨掌權這麼久,石大河也很沉得住氣的讓人去打探那些游匪的所有事跡。
不到兩個月,他就查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起因是沙漠中部的一片綠洲按照往常一樣被收稅,結果因為收稅的人過於苛刻,逼死了那綠洲里的一家人。正好幾個年輕人路過,也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這一拔刀就得罪了收稅的宗門,於是打了小嘍囉,上面的管事找了來。接著管事被殺,宗門大怒,開始圍剿他們。
那幾個年輕人寡不敵眾,一路東躲西藏,順便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最後得罪的人越來越多,然後就逐漸變成了那幾個宗門嘴裡的『游匪』。
看到這,石大河基本已經認定那些年輕人就是自家寨子裡的後輩。
而對於他們被驅趕去雙星洲這一事,他思來想去,決定不能掉以輕心。
他先是安排幾個人易容成寨里後輩門的模樣,讓他們從外歸來,假裝他們幾個已經回到寨中,接著下令讓金角寨散布在周圍的人打起精神,一發現有什麼不對立即稟報,同時收縮金角寨的範圍,以穩為主。
做完這些後他又去客棧求見東方姑娘,想請她去看看那些年輕人到底在哪,然而等他去敲門,卻被告知房裡的人早就不在了。
「不在?」石大河愣住,那她會去哪?
*
此時此刻,林南音正在山裡餵蚊子。
她在讓北渡他們自己回金角寨時,就知道他們路上肯定會生出點波折,所以一直跟著,但她沒想到這群年輕人是真的敢。
從一個小綠洲開始,走到哪路見不平到哪,一點都不怕惹事,看不順眼哪怕人家是個宗門也都衝上去就是干。打得過就往死了打,打不過就先溜了回頭再來報仇。
也虧得渡清野和石大河還有輕曉舟給他們的保命底牌多,這會兒才讓他們給逃出了炎洲,不然到時候石大河真的要拿巨款去贖人。
此時她腳下的一隱蔽山洞裡,受了不同程度傷的五人正在相互上藥。
他們一邊疼的倒吸涼氣,一邊嘀咕:「不對啊,我們都已經這麼慘了,為什麼還不見師父她們現身?」
他們是覺得外面這麼危險,寨里的長輩們應該不會徹底丟下他們不管,再怎麼也會派個人跟著以防萬一什麼的。
也正處於這種心理,所以他們才在看到那些普通人被欺負的時候有點不管不顧,潛意識裡認為長輩會替他們收拾爛攤子。
旁邊金琅聽著這嘀咕不由冷笑:「出門歷練還要把長輩帶身邊,你乾脆給他們系根繩子這輩子都栓著得了。」
「難道你出門歷練師長不會跟著?」木頭反嗆道。
正給他上藥的金琅一個用力,戳的他當場慘叫出聲,「我們宗門的弟子每個月都要單獨出宗歷練,才不像你們這樣嬌氣。」
「每個月都要出門?」另外三個重點卻歪了,「那怪不得你修為會這麼高。你出門歷練的時候有遇到什麼奇遇嗎?比如發現什麼前輩遺留的洞府,或者遇到什麼天材地寶之類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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