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婦人氣息越來越微弱,林南音又是一根筷子插進了婦人的另外邊琵琶骨,「裝什麼,練氣九層的修士不至於這點傷都受不起。」
是的,整個金角寨這婦人的修為最高。
之前林南音還在奇怪為什麼不是城主住宅里的那個修為最高,現在她是明白了。時不時有路人的補給,也難怪她修為比別的人高。
這一精準打擊讓婦人一通齜牙咧嘴,終於明白面前這個麵皮白嫩的小姑娘並不比如一般人那麼好騙,都怪她當時看她們兩個一路塵土,以為她們是修為不夠難以遮擋風沙,這才敢動殺心,「前輩您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你說銀角寨出過一個天才,現在那天才怎麼樣了?」林南音問。
「不太清楚,我想他現在最少應該已經築基成功了吧。」
話說到這,林南音這才手一揮,將婦人從柱子上放了下來,「我不殺你是因為你還有用。」說著,她將小靈雨術丟在了婦人的面前,「從今天開始,每天下午太陽快落山的那半個時辰,我都要看到金角寨在下雨,不然你就去陪你旁邊的死鬼男人吧。」
說完林南音便背手出了門。
她走後,婦人咬牙將自己身上的兩根筷子拔了出來,她一邊痛苦地給自己上藥,一邊往後房摸去。
那個年輕女人都看穿了她的修為,最少也是練氣大圓滿的修士,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回房將東西收起,婦人一轉身就見自己房門口站著一個人。
林南音看著她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我只是突然想起我還沒問你的名字。」說完她掃視了一下婦人圍了腰部一圈的儲物袋,「我想我需要個解釋。」
想跑路被抓包,婦人被看的一陣頭皮發麻。
最後她腰間的儲物袋全被她以『上供』的名義送給了林南音,「我姓花,叫花常在。」
「名字挺好,就是不做好事。」林南音點評道,「既然你給我送了這麼厚的禮,那我也禮尚往來。」
說著她一捏花常在的下巴往她嘴裡丟了枚藥丸進去,「我給你服的是百蟲丹。當然,裡面沒有一百條蟲那麼多,只有三條,但它們一旦咬人的時候就和一百條蟲在你內臟里一樣。想走想留,看你自己。」
甩著儲物袋,林南音優哉游哉地離開了客棧,留下婦人忙用靈力逼出丹藥。
然而林南音的藥是出了名的入口即化。
當天傍晚,金角寨下起了一場稀稀拉拉的雨。
那雨不穩,左邊厚右邊薄,而且只在金角寨的範圍內下,看的寨里的人連連稱奇。
站在客棧二樓,看著道兩邊走出家門用各種器具努力接水的人們,林南音將一枚焚心草放入了嘴裡。
這草不是客棧里的,而是她剛從外面摘來的。這草葉片無用,最有用的它的根莖,裡面蘊含著濃郁的火屬性靈力,入□□裂無比,仿佛吞了口火焰下肚。
這是極好的煉體藥,而且煉的是內臟。
只一口林南音就判斷出這藥的大概作用。
相對來說,內臟可比肉身還要難煉的多。
「長樂。」林南音讓馮長樂也來試了一口。
馮長樂吞下後表示她感覺入口火熱,但還沒達到能讓她煉體的程度。
「這年份太低。」林南音道,「藥材這東西年份越高,藥性就會蛻變。你現在是筋骨無暇,五臟六腑還差點。等五臟六腑也無瑕疵的話,應該能再進一步。」
「聽上去好像很有奔頭。」馮長樂笑了起來,「若是太難的話,可以不用那麼著急,我大概還能活很久。」
「嗯。」
雨停後,林南音丟出兩個陣盤在金角寨周圍布下。那陣盤一落,原本會被周圍乾燥的空氣所汲取走的水氣一直在金角寨中氤氳繚繞,與此同時金角寨內的靈力也越聚越多。
一夜過去,當寨子裡的人們再次打開門時,差點以為自己身在夢中。
門外的牆角里、屋頂上、到路邊全都長出一層剛冒頭的綠茬,走近看看不到什麼,但從遠處一瞧,就會見到整個寨子都蒙上了一層稀稀疏疏的綠意。
可能是因為這些新長出的草芽,他們感覺空氣中的那股燥熱都已消失,只餘一種濕潤的涼爽。這種感覺比他們整個人泡在城外的沙湖裡還要舒服。
在這樣一個美好的清晨里,人們又發現了點別的稀罕事——他們在出門打水的時候,發現只要跨過城門周圍就和從前一樣乾燥,而回到城門內空氣就又是那種令人舒適的清新濕潤。
在這種新奇的體驗中,他們看到前幾天那個出現在城中的異鄉人正背手散步而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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