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別成為暫別,分離好像也沒那麼難受了。
她輕輕抱了抱好友,「那你一定要好好修煉。」
陳晚池以為她是覺得自己飛升的希望比她大,因此道:「我會的,你也別放棄。這個世界很大,肯定還會有像白玉果那樣改善資質的靈藥,等我將來在外面站穩了腳跟我就帶你過去,外面靈氣比這充足,屆時你突破肯定也會容易很多。」
知道好友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林南音沒有解釋,而是點頭:「行,以後我就靠你罩著了。」
「嗯。」
「對了,以後你若是路過一個叫綏雲山的地方,記得祭奠一下。」
「好。」
陳晚池在道宮住了七天,等明面上的丹藥全部被輕曉舟論功行賞賞賜出去後,她便離開了。
她走前悄悄去看了眼常病里,走後常病離似有察覺,但最終他只能對著空無一物的虛空輕嘆了口氣,然後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當他將這些年的所鑽研出的東西全都收拾好讓人交給雲閒後,他便躺在床上盍然而逝。
常病離終究沒有如林南音所期待的那樣為普通凡修找到築基的辦法,沒辦法築基的雲閒也日益蒼老。
林南音將當初從魔雲儲物袋裡得到的一些天材地寶都給了雲閒服用,但效果並不大,她還將結晶丹的一枚主藥煉化給雲閒吞服,雲閒還是無法築基。
在雲閒一百四十歲那年,她卸下了道宮外門門主的位置,邀請林南音一起去周圍看看。
她們兩人就和當年刀疤青陪同女兒那樣,駕著一輛馬車從東落城出發,一路觀風賞雪看花,先是到了西林城祭拜了一番文在途,接著又去了那邊看了看海,一直到把南靈洲差不多逛了個遍,她們才又回到了道宮。
回到道宮後,雲閒被陸忘塵帶著去陸家西林城以西的地方養老。
「陸忘塵找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給我養老,有他照顧我你還擔心什麼。」雲閒坐上馬車的時候比林南音還灑脫,「我走了,以後你要路過綏雲山就去那看看吧。」
綏雲山處在南靈洲和炎洲的交界處,後來黑風寨的活動範圍在囊括綏雲山後,林南音本想遵守承諾去綏雲山,過去後卻見那裡整座山都被翻了過來蓋住了山上的屍骨。
林南音不知道是雲閒曾經拜託的那個人做的,但她讓人在那裡建了一座公祭祭壇。
陳晚池結晶之後,雲閒也曾去過一回,林南音陪她在那坐了很久。
現在聽雲閒又提到綏雲山,林南音不由鼻尖微酸。
雲閒,你也要去綏雲山了嗎?
目送好友乘車離去,林南音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不知不覺,天欲晚雪,林南音低頭看著手背逐漸融化的冰雪,不由用靈力一催,原本融化的雪水再次變回雪花的模樣。
我們會再見的吧?
我們會再見的。
傳聞中飛升成仙的人超越時間與空間的束縛,將來我會回家,也一定能和你們再見。
將手背上那朵雪花放到唇邊一吹,看著那片雪花融入千千萬萬朵飄雪中縱情飛舞,林南音回到了家。
從這之後,林南音的家門常年緊閉,而院中棗樹葉枯葉落,不知為何也沒再開過花。
再後來,葡萄藤樹可能是太老了,院內充裕的靈氣也沒能拯救它,在一個大風大雪的季節過去後,它沒再長出新芽。
藤下的石桌倒是還一直留著,只是沒了葡萄架的遮掩,繼承父母這間屋子的薛大郎將石桌挪到了棗樹下。
他現在也已經成家立業,和妻子住在農莊那邊,他可能運氣不錯,在子嗣上不算艱難,共育有四子二女,其中一子一女都被測出靈根。
在母親也去世後,他也就搬到了從前父母所住的屋子,像他的父親一樣守著這個院子,再順便給孫子帶帶孩子。
只可惜,笑笑小時候還能年年吃到紅棗和葡萄,他的曾孫輩就沒那麼走運,最多只能啃啃棗樹皮。
有時候他回想起自己小時候父母從野外給他和妹妹帶來的食物,他忍不住也想給曾孫搜尋,但下面的那些小傢伙似乎很嫌棄,覺得又酸又澀,只吃了一回便不肯再接受他的投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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