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那樣了,畢竟是個邪修,她不會起任何沾染的心思。
然而就因為這一眼,在下次見到那邪修的時候,她就發現那邪修換了身裝束,白衣青衫,腰帶束身,拋去他邪修的身份,光看皮相當真腰身勁瘦,風骨凜然。
除卻換裝束之外,那邪修還主動向她請求說願意到她身邊伺候。
這不就妥妥地想爬床?
林南音穿到這個世上這麼多年都還沒讓人伺候過,一是不習慣,二是危險。誰也不知道身邊人會不會突然背叛你,每天還要防備這個,麻煩又傷神。
「你叫什麼?」林南音問那邪修道。
邪修垂眉:「在下渡清野。」
「倒是可惜了這麼個好名字。」林南音點評道,「你為什麼想要來伺候我?」
「前輩北丹師之名無人不知,能成為您的入幕之賓是我的榮幸。」
沒想到他話說的這麼直白,林南音還沒說話,邊上陳晚池倒先豎起了眉頭。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成長,她已經不再是一有事就直接張口問的她了,更何況現在還有外人在。
不過這個男人這麼寡廉鮮恥她是沒想到的。
入幕之賓,好一個入幕之賓!
邪修就沒一個好東西。
就在她表面沒有動靜內心腹誹時,她卻聽北丹師居然答應了。
「你想在我身邊伺候,那我就給你個機會。」林南音說完,察覺到陳晚池看向了自己,她手一招,用屏風擋住了陳晚池的人,繼續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應該去過北雲城。跟我說說吧,北雲城那邊如今如何了。」
見被同意,渡清野臉上一喜,忙回道:「您第二次從北雲城消失時,那邊依舊打了一場,死了不少築基妖修,就連是落霞山四位築基妖修如今也只剩下兩位,剛吃藥晉升的當場被斬殺,它們一族如今也遷離了落霞山,至於其他的妖修也都各自逃散,北雲城如今已經消失。」
「落霞山竟然有四隻築基妖修,」還真是老奸巨猾,林南音不由想到自己第二次離開前感受到的那股被盯上的陰冷感,看來那時應該就是落霞山一直沒出現的那隻築基妖修在暗中窺視她了,「藏得可真深。」
「藏得再深也還不是雙拳難敵四手。」渡清野道,「只要您在這黑風寨振臂一呼,相信屆時肯定有許多修士來投奔您。」
「人貴精不貴多。」林南音沖他擺擺手道,「行了,你下去吧,以後你就在一樓待著。」
渡清野聽話地退了下去,「是。」
他一走,這裡就城下她和陳晚池,陳晚池忍不住道:「你明知道這個邪修別有用心,你幹嘛還要收下他?還入幕之賓,你不會真因為他模樣長得不錯就看上了他吧。」
「沒有的事。」林南音卻沒多解釋什麼。
從這天之後,林南音便時常會去一樓坐坐。
她一來,渡清野就會來陪同,有時候露個手腕露個脖子什麼的,再搭配上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神,時常讓林南音心中讚嘆:演得真像。
隨著她和渡清野的接觸日益變多,陳晚池卻越看渡清野越不順眼,多次在林南音面前說這個男人下作、無恥、不要臉!
「一個正常的男人絕不可能會做出這種姿態,他就是在你身上有所圖謀,所以才會在你面前伏低做小。你要喜歡好看的男人,我可以給你找一百個乾淨漂亮的,但是這種的花蛇你最好別碰。」陳晚池一臉嫌棄道。
「你覺得他是條蛇?」林南音突然問她道。
「當然。」陳晚池回答的毫不猶豫,「居心叵測又笑面冷心,為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林南音點點頭,「你是因為知道他是個邪修,所以認定他是壞人,才會把他的所有行為都打成別有用心。那如果他是被你所救,表面沒有任何邪修的痕跡,看著像個普通靈修。他到你身邊後沒有這麼急功近利的接近你,而是以一種潤物無聲的方法一點點靠近你,你還會像現在這麼警惕嗎?」
「我……」陳晚池答不上來了。
林南音卻不急著讓她回答,「你既然知道渡清野是個什麼樣的人,那以後就要永遠記得。
邪修陰險狡詐手段歹毒,能活下來的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也永遠不要相信。
這個渡清野我之所以會留下,是因為黑風寨現在需要一個有野心的邪修。
其他的妖修聽話是聽話,但和人比還是少了幾分玲瓏。我這幾天有好好觀察過,這個渡清野人還算聰明,只要是能達到目的什麼手段他都願意去做。
他接近我無非就是想從我這裡得到築基丹,只要他能為我所用,將來我給他一枚築基丹又何妨。」
至於這將來是什麼時候是一回事,而他能不能活到那個將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想收他為己用,可他要發現我們的秘密怎麼辦?」她們再怎麼都不是真正的邪修,時間一長總會有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