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艹!」雕花客忍不住捏了捏拳,他仰頭深呼吸了好幾次,末了又狂灌了幾大口葡萄酒,但還是沒壓住臉上逐漸揚起的笑,「嘿嘿,凡修。」
「行了,瞧你那枚見過世面的樣兒。」旁邊朋友一邊嫌棄他一邊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他想到自己是輸給了山上的仙長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渾身難受,但現在發現自己好像輸給了自己人,突然就覺得無所謂了。
輸給自家老大,不丟人,反而還很想慶祝。
現在就達到練氣後期的凡修,這他媽估計未來幾十年都得是所有凡修的標杆。
「我說你們悶著點,」另外一人道,「出頭的椽子被雨打,這要被人知道她是凡修估計會麻煩不小。咱凡修不坑凡修,這事我們幾個心裡清楚就行,就讓道宮那群人誤會去吧,將來嚇他們一跳。」
像是想到了那個高高在上的道宮弟子瞠目結舌的樣子,桌邊四人當即相視一笑,舉杯共飲。
這次擂台賽被人津津樂道了好些天,等林南音從冥想中醒來,家裡的幾個孩子還一人拿劍一人拿錘在院子裡耍的虎虎生威,然後那劍的打倒拿錘的,拿錘的舉手求饒。
林南音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才沖他們道:「今兒個你們沒去上學?」
家裡四個小的現在都在對面曲氏讀書,曲氏族長弄了個族學,這條街上所有的孩子都在他那識文認字。
「姑姑!」眾娃一見她當即圍了上來。
薛家兒女叫林南音是姑姑,刀疤青的女兒本來叫她是姨姨,張明光按輩分得叫她姐姐,後來由薛大郎帶頭,現在統一都叫起了『姑姑』。
「夫子今日要釀酒,就放我們一天學。」小靈敏歪在林南音懷裡道,刀疤青的女兒馮長樂則抱著林南音的胳膊東啃啃西啃啃。
「姑姑你的事情忙完了嗎,要不要和我們來比劍?」薛大郎和張明光興致勃勃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姑姑現在肚子有點餓,我去弄點吃的再來。」她還沒到辟穀的境界,一天不吃餓得慌,更何況……「對了,今天十幾了?」
她突破那天是十七。
「今天都二十一啦。」小靈敏道,「姑姑你要做吃的可以也給我做點嗎,我也想吃。」
「我也要吃。」馮長樂跟著眼巴巴道。
一說吃的,另外兩個大的瞬間也饞了,當即都朝林南音看了過來。
「都做都做。」原來已經過去了三天,怪不得她會餓到不行。
現在周圍一切風平浪靜,看來她突破的事大概率被人當作了是道宮弟子下山,這樣挺好的,沒人來找麻煩就好,又或者是有人懷疑她是凡修,但因為她用了易容術,不僅容貌改變體型也有所變動,她沒被找到。
以後就不能這樣了,丹藥還是得服用,不過實戰必須也要跟上,不然回回突破都用這招必定會讓人懷疑。
林南音正琢磨著未來要不要讓刀疤青搞個類似於鬥獸場一樣的東西時,突然她感到一陣暈眩,等反應過來那眩暈已經結束。
什麼東西,她真餓到發暈了?
她正懷疑剛剛那是不是錯覺時,腳下突然一陣震動,廚房裡鍋碗瓢盆全都在抖。林南音當即瞬移出外一把撈起了四個孩子躍入上空,低頭一看就見不僅僅是他們家,周圍所有的房屋都在抖動,甚至有些地方還在開裂。
「地龍翻身了!」隔壁也鄰居一邊喊叫著一邊跑出家門,不過等他們出來時,大地又平靜了下來。
什麼情況,真是地震?
不不,林南音直覺的這和天災無關,估計又是有人在搞事情,就是不知道是天災還是人禍。
不管如何,林南音先把幾個小的帶到了地下陣法內,讓他們就在這別動,她自己則先去檢查了一下三家房屋,還好並沒受到什麼影響。
兩刻鐘後,刀疤青率先回來了,半個時辰後,林清婉他們三個先後回了家,因為上午那場震動現在所有人臉上都帶著一絲驚惶,「別不是邪修那邊要做什麼大動作吧。」
林南音不知道。
時間到下午,從山上過來安撫他們的雲閒見他們沒事後示意他們不要驚慌,「是山上思過崖那邊某個弟子弄出了點小動靜,沒事別怕。」
她說別的地方還好,她一說思過崖,林南音就想到某個至今被她記在小本本上的名字,那個人之前好像就是被發配到思過崖思過來著。
「你說的那個弟子不會就叫單有為吧。」雖然距離上次妖獸圍攻的事已經過去三四年,但林南音始終沒有忘記那個罪魁禍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