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天下來他們又遇到了兩個邪修,分別是練氣一層和二層,他們開始還有點驚慌,後來看到落單的林南音時表情就成了喜悅。
再然後他們就步了昨天他們那幾位前輩的後塵。
為什麼會驚慌呢?
危機解除後,林南音想到那倆邪修開始的神色陷入了思索。
到第三日,他們又前後碰到了六個低階邪修,他們能殺的自己殺了,不能殺的就哨子一吹直接跑路。
其中有個速度奇快的練氣三層邪修想把林南音留下,林南音直接毫無保留全力一劍斬下外加十張五雷符送出,雷光閃過地上只剩一具不太健全的焦屍。
第四天,遭遇邪修五個,不過有三個被巡邏隊搶了,他們每人只分到了可憐的半枚碎靈。
第五天、第六天……
很快半個月過去,因為邪修的口袋實在豐富,他們這個小隊已經人手一個儲物袋不說,林清婉也已順利服用貳級獸丹進入練氣二層,另外還有兩個隊友隱隱摸到了二層的門檻,估計過不了多久也能突破。
作為這段時間收穫最大的林南音自然也就趁機在某天早上宣布她也進入了練氣二層。
就在她告訴大家自己突破的這天晚上,消失了大半年的雲閒終于歸來。
「我有話想問你。」林南音照例給她煮了碗面,可惜雲閒還是沒給她拎兩隻活雞回來,沒有荷包蛋,「這半個月我都在外面開荒,中間前前後後遇到二三十個邪修,我很奇怪什麼能摸到這麼裡面來的都是低階邪修?」
是真的一個練氣中期的都沒遇到。
雲閒大口大口地嗦完面,然後沖林南音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雖然我很想告訴你,但我不能開口。」
「那可以用手寫。」
「你知道這一樣違規。」
雲閒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林南音就知道這可能是事關道宮的機密問題了。
她也不為難雲閒,乾脆換了個角度道:「行,你不能說但我可以猜。你聽聽看我猜測的對不對。
我也去周圍打聽了下,其他凡人修士和我們遇到的差不多,我做了對比,現在我們遇到邪修的機率要大上很多,這是不是表明外面前來的邪修猛然增加了很多?」
雲閒眨了眨眼睛。
「哦,邪修都是自私自利之輩,肯定不會輕易聽人號令。那一定是獵殺人族修士有非常豐厚的獎勵,不然他們不會來冒這個險。所以我可以合理懷疑東落城那邊在懸殺我們?」
雲閒繼續眨眼。
「根據能摸進來靠近我們的都是低階修士來看,外面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篩選手段?比如只讓和我們水平差不多的低階修士來我們這這種。」
雲閒努力用手撐住了眼皮防止它眨下來,但反應比動作快,她已經眨完了。
果然。
林南音瞭然道。
「什麼手段你就別再問了,這我真不能說!」雲閒垂死掙扎道,「一點都不能透露。」
「嗯,我不問了。」林南音知道雲閒能透露給她的估計就只有這麼多了,「面吃完了就好好休息休息,我已經給你燒了熱水。」
「好。話說你都不好奇我這段時間去做了什麼嗎?」
「這是能說的嗎?」林南音當然好奇。
「當然能說,我這段時間跟著文師兄他們挑撥離間去了。你還記得當初那株害的我們死不少人的靈藥嗎,那靈藥居然還沒成熟,那隻鳳尾炎雀把它搶走之後就一直放在它的老巢里養著。
外面那麼多練氣大圓滿的邪修等著突破,大師兄讓我們去幫他們一把,所以我過去這半年就一直在散播這消息。現在那隻鳳尾炎雀老巢里熱鬧的不行,鳥蛋全都被偷了,老巢也被打了個稀巴爛。
本來妖獸和邪修就也不對付,被這事一鬧,妖族和邪修最近也打得厲害,東落城三天兩頭被燒。嘻嘻。」
林南音懂了,怪不得邪修三天兩頭被清剿,東落城那邊還沒特別大的動作,只讓散修過來探路,原來是被妖獸給拖住了後腿。
道宮的那群老銀幣終於不是對自家人下手,開始算計外面的人了。
「那株靈藥大概還有多長時間成熟?」林南音問。這東西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只要有這東西在,妖獸和邪修就註定談不攏,估計還會打的特別慘烈。
「最多十年。」
十年啊……
怪不得道宮要練兵,這從開始就是一盤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