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侍疾!」許清月聽到自己母親這麼說,那眼眸中有了一絲光亮,這可似乎真是個好辦法。
而在一旁,一直未言語的裴景元聽到許氏這話,雖然是沒有表態,可那眼眸里也是微微一亮,若是能夠讓許母從許輕顏手裡將那銀子給要回來也不錯的,反正這也不用自己出手了。
於是,許氏就便派人將信送去了國公府交給許輕顏,告訴許輕顏她身體抱恙了,需要她明日回府中看望照顧。
「紫煙,你去幫我安排一下,明日我們回許府一趟。」當許輕顏看完送來的信後,便對著紫煙吩咐了一聲。
紫煙聽到許輕顏的吩咐,不禁驚詫道:「夫人,您沒說錯吧?明日要回許府?」
紫煙心想:雖然說她來伺候許輕顏的時間不長,可她也是聽小公爺身邊的人說過的,她們之所以能夠調到許輕顏的身邊來伺候,就是因為上次許輕顏回許府後鬧了不愉快,小公爺更是說了以後再也不去那許府了。可如今,夫人卻說明天要去許府,這就讓她自然而然地給愣住了。
「對,你沒聽錯!我那名義上的嫡母可是說了她身體抱恙,讓我明日回去侍疾麼。如果我不回去的話,恐怕她就會拿這個理由去大做文章,到時候恐怕會影響了國公府的聲譽。」許輕顏和紫煙解釋的說道。
雖然,許輕顏她是個現代人,是穿書進來的。可是,她也深知在這個朝代孝道可是非常重要的。不管她之前是有多討厭許氏,可是只要她許輕顏還是許氏名義下的女兒,那麼她自己就得要承受得住這孝道的壓迫。
許輕顏那是自然知道這許氏可是來者不善的,不過如今,自己都已經嫁人了,倒也不必再去像從前的那般唯唯諾諾的。
所以她才不會怕,只要許氏出招,她便見招拆招,讓她多吃幾次虧也就好,看她從今往後還怎麼來自己這裡找虐。
「可是,奴婢聽說了您那個嫡母似乎有些不太好,上次您在許府的時候,都受傷了!夫人,您可當真要回去嗎?」丹煙此刻也在旁邊,不免有些擔憂地問道。
「輕顏,你這是要回許府?」就在許輕顏剛剛的話才說完的時,裴景川便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
許輕顏聽到裴景川的話,有些無奈地點頭,便將手中的信件遞給裴景川。
許輕顏看到裴景川接過信件,說道:「諾,你看我要是再不回去的話,只怕他們得在外面開始編排我了,我怕到時候會連累到夫君,所以打算還是回去一趟算了。」
裴景川接過許輕顏遞過來的信,當他打開信件瞄了一眼之後,那眉頭緊蹙,而後開口道:「明日,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剛好我還有幾天休沐。」
——許府——
許氏在家中,那是信心十足的等待著許輕顏的到來。當下人前來,告訴她許輕顏已經過來了的時候,她是沒有絲毫的意外,只有一臉的得意。
「讓人將她帶進來吧,就和她說,現在的我病得下不來床。」許氏半躺在那床上,故意化了個有些許憔悴的妝容,得意的吩咐身邊的丫鬟道。
當許清月得知許輕顏來了以後,便也跟著一起來了許氏的房門外。
不一會兒,許輕顏便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著許氏笑盈盈的開口道:「許姨娘,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病了呀?難不成是上回留下的心病?」
「你剛剛叫我什麼?姨娘?我可是你的嫡母,你怎麼可以這麼得沒有規矩?」許氏一聽到輕顏的這個稱呼,當即就炸了,質問道。
「許姨娘,這裡又沒有什麼外人,你還是不要裝了。畢竟,我的母親已經死了,你本來就是在我娘的後面嫁給了我父親,那你不是姨娘是什麼?」許輕顏此時也不怕撕破彼此的臉皮,坦蕩的說道。
「許輕顏,你這麼說可是不對的,我娘可是父親八抬大轎,光明正大地娶進來的。這大家可都是知道我娘是正妻的,父親也是對外宣布的你只是個庶女而已,你怎麼能在這裡胡說八道呢?」許清月的臉上那是呈現著明顯的不滿,她怎麼也沒想到許輕顏居然會這麼的肆無忌憚,當著裴景川他們的面也敢這麼說。
許清月朝裴景川那裡看了一眼,想要知道裴景川他聽了許輕顏的話,是否能從他的臉上看到驚訝或者是什麼不滿的,可是許清月卻沒想到的是,裴景川的表情淡淡的,什麼反應都沒有。
這時,裴景元聽到許輕顏的話,實在是沒想到這許輕顏居然會大膽的超乎你的想像!此時,裴景元說道:「大嫂,您是不是吃錯藥了,岳母大人他好歹是你名義上的嫡母,你怎肯能如此的言行無狀?大哥,你難道沒發覺大嫂有些太過分了嗎?」
這時,裴景元的忍不住開口,實在是許輕顏的大膽,幾乎是超越了自己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