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冷道涯得了下屬溫靳的匯報,說宣樂正在天啟教下設仙府投名帖,冷道涯得知之後,便親自過去察看。在到達天啟教地界的一處下設仙府時,遠遠地還沒走近,便看到仙府門外一個破舊衣衫少年跪在地上磕頭。
那少年手裡拿這份帖子,似乎是投帖應徵未果,反被欺辱了。少年拼命磕頭,額頭上還磕出了血,跪在地上求饒般聽著眾仙士的咒罵。許久,那些看門的仙士才放他走,還是抱著投帖,低頭離開了。
走了片刻,他在路邊水池停了下來,從懷裡拿出投帖,小心翼翼擦乾淨了那份投帖,又蹲下來照著水面倒影,抹乾了額頭上的血跡,鼓勵著自己不要放棄。
冷道涯朝他走了過去,少年正低著頭看水面,轉身看見一道魁梧身影,以為占了人家地盤,連忙行禮道歉。
宣樂身量不高,雙頰蒼白很瘦,兩隻眼睛靈動,那犀利轉瞬神情,透著一股子狡黠之色,不細看根本不易叫人察覺。冷道涯遞給他一方淨帕,問道:「宣樂?」
宣樂恭恭敬敬,不敢抬頭看冷道涯,道:「是。」
冷道涯問道:「為何不直接拿著投帖來找我?」
宣樂微抬起頭,露出誠摯的一笑,道:「我娘說,要想建功立業,做個鐵骨錚錚的好男兒,只能靠自己本事。受人恩惠,遲早是要還的,我什麼也沒有,我還不起。」
冷道涯拍了拍他肩膀,像是安慰孩子般,道:「好孩子,你於我兒有恩,該我還你才是,你跟我走。」
第173章 刀劍意難
見狀,冷道涯來到剛才駐鎮此地的天啟教仙府,直朝大門走去。二人靜氣凝神,悄悄地隱匿站在門外,守門的弟子在裡邊,正圍火爐搓花生。
「老大,那個宣樂就是風八?他不是滅度葬刀盟風火門的公子哥,跑來我們伏魔度苦界幹什麼?他不拿出投帖,我還以為是街邊臭要飯來找晦氣。」
「什麼公子哥,那就是一個家僕之子,我聽說啊,他幾年前為了認迴風敬桑,買了一大箱珠玉寶石討好他老子!誰知,碰上了風景野。」
「那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風景野是風敬桑心頭肉,脾性可囂張狂傲得很。」
「可不是麼,這宣樂命也是夠慘的,同樣是妾室,怎麼區別就這麼大。那個那個,叫什麼孟藏春的,不是生了個女兒,難不成就因為孟藏春是步曲觴的師妹,以至於風敬桑被孟藏春殺害,風火門也不敢動孟花啼?!」
「胎投得不好,命當然也就不好。人家孟藏春有仙霞宗人撐腰,他那姓宣的,有個屁!不過啊,這事還得怪他死鬼母親,要是不把他生出來,他也不用遭這些罪。」
「對對對,孟藏春雖殺了風敬桑,但膝下還有一女,這女的被送去了水月仙境,如今還不是安然無恙?這宣樂的母親,要是有孟藏春那身份背景撐腰,當初也不會跟喪家之犬一樣被風景野驅逐出門。」
「不過,還好風敬桑死的早,否則你想啊,風敬桑要是還活著,風火門豈不是要多出幾個賤仆之子,那風火門還有閒心招納弟子嗎?!只怕是認兒子都認不過來吧!」
「人嘛,一旦心術不正就會作怪,不想著腳踏實地的混出名堂,就想著使這種沒骨氣的手段,這能怪誰?做人吶還是得要有自知之明,得認清自己身份,不然哪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就是就是!看著他剛才跪在地上給咱們磕頭,我還真想收了他投帖,讓他日夜蹲在門口,給咱們看大門!」
「得了吧,風火門的人都不敢收他,你敢收?!得罪了風火門的人,可沒你好果子吃!」
「他哪兒配啊,就他這身份,讓他做狗兒,也是衝著咱們教主的臉面抬舉他。」
冷道涯站在門外,一手撫著刀柄,猛地把門踹翻在地。這一下驚天動地,驚得屋內弟子「嘩啦」地全站起身,那剛剝開的花生殼,在腳底下踩得亂響。
冷道涯眼中削寒,怒道:「一個個地不好好練功,倒是裝腔作勢,當起了地痞流氓!外邊的人擠破了腦袋想投我座下,隨我誅邪安民、建功立業,你們倒逍遙快活得很啊,真有骨氣,怎麼不滾去做山大王!」
門內的弟子跪了一片,撐著地微抬頭,心懷鬼胎地各自相視,一名弟子急聲道:「教主、教主息怒!」
冷道涯道:「我冷道涯要收的弟子,是能為民除害,不把宗門訓規放在眼裡的弟子,我天啟教不收!剛才哪個動手打人了,都給我收了腰牌,卸了鋼刀,逐出天啟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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