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冷松游立即明了,起初還心有存疑,季聞麟修為高於風路行,怎麼也不可能會被人圍困在此,聽他這麼一說,算是明白了。
季聞麟問道:「松游,既然你來了,母親可是也與你一起來了,母親她如何了?」
冷松游抱著冷含淑,輕聲道:「凌長老受傷,此刻在下面保護陵春。」
季聞麟怔了怔,道:「母親受傷了,傷得可嚴重?」
冷松游抬起眼眸,皺著眉頭,道:「姐夫放心,凌長老的傷無大礙。如今她們在下面對付閻骨傀奴,恐怕是要費一番功夫,含淑在這裡我不放心,便和代姑娘先殺上來了。」
風路行微微挑眉,目光如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既然上來了,那就都別想逃出去了。來人,把暗道下的閻骨傀奴放出來,能殺多殺是多少,別讓底下人闖上來壞事。」
一名屬下道:「盟主,這些人,太難殺了,個個都是硬骨頭。」
風路行臉沉了下來,極其難看,似乎有點等不及,看了半晌,方道:「多放些閻骨傀奴出來,就算將他們全部殺了,也必須攔住他們,別誤事了!」
代蘭嫿面色平靜,一字一頓地問道:「風路行,你還不打算束手就擒?阿凝在我們手裡,就算你再拖延時間,廉融也無法施術發陣。」
風路行靜默不答,季聞麟卻問道:「代姑娘,此話何意?」
代蘭嫿神情冰冷,沒回答他的話,一旁的冷松游接話道:「姐夫,你還不知道嗎?今日他在此放出閻骨傀奴,就是為了拖延眾人,助廉融轉移陰冥符寶的邪力布陣施咒爭取時間。那個師姑娘妖心被奪走了一半,命不久矣,奪心者就是白無衣。」
聽他三言兩語說,季聞麟站在一旁,神色愣怔很顯然還不知道此事,他抬步走到風路行的身邊,驚愕地道:「什麼?師姑娘被奪走了一半妖心,所以當年司離夜闖烈火壇,說得都是真的?你阻攔司離進入風火門的禁地,就是因為師姑娘的屍身,果真被你們藏了起來是嗎?!」
風路行轉過身看著季聞麟,目光有些許躲閃,道:「姐夫,你為什麼會覺得是我?阻攔司離進入禁地的人,不是風景野嗎?」
代蘭嫿面色陰沉,冷聲道:「十年前,師卿卿身死,你們偷藏她的屍身,為著慕庭晏和花湘影,竟然狠心殺掉自己岳父,更把自己女兒生魂驅離體外,這些事,你到底認還是不認?」
此話一出,風路行面色頓時驚變,沉了一口氣,抬眸瞪了代蘭嫿一眼,高聲道:「來人,把阿凝救回來,誰敢負隅頑抗,格殺勿論。」
代蘭嫿橫刀在前,喝道:「我看誰敢動?!風路行,你還記得腰間佩劍,是誰贈與你的?」
聞言,風路行整個人怔住了神色,面對著眾人,原本握著劍柄的手霎時鬆了開來,神色似有幾分恐懼。
代蘭嫿睨著他,冷聲道:「冷老教主待你親如子,你心裡當真毫無愧疚嗎?」
風路行雙目瞠圓,目光如刀,狠狠地瞪著代蘭嫿怒道:「我有何愧!」
代蘭嫿威嚇他道:「何愧什麼,你心裡難道不清楚?」
忽然,風路行和代蘭嫿對視一眼,雙眸寒光一閃,眼珠剎那現出兩團猩紅之色,風路行腦中回想起了冷道涯死的畫面,身子倏忽抖了一下。
風路行寒聲道:「我問心無愧,代蘭嫿,你休想裝神弄鬼嚇唬人!」
代蘭嫿面色沉靜,直接無視風路行,動身走到風晚凝的身邊,看著他道:「既然你心裡沒有鬼,那就睜大你的眼睛,仔細看清楚,到底是誰殺害了冷老教主!」
說罷,她抬指捏訣畫了一道紫色的招魂引靈咒文,點在風晚凝的額心,將她體內的死魂抽出了體內,原本在風晚凝身上禁錮神魂精魄的禁障,已經被師卿卿給解除了。
代蘭嫿抽出的這一抹死魂,頓時化成一番回憶光景,顯現在殿內眾人面前,鋪滿整個大殿。
季聞麟見神魂精魄淡影中現出的人形,不可置信地搖著頭,神情有些驚怒,驚的是風晚凝的體內安養了旁人的死魂,怒的是風路行竟真狠得下心,對自己女兒下手。
他沉聲道:「這是岳父的神魂精魄,你果真將岳父的神魂精魄安養在阿凝體內,你、你究竟對阿凝做了什麼?!她的生魂又哪裡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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