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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像是抓住水中浮木一般,一頭扎進季司離懷裡,抱著他的脖子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季司離睜大了眼睛,輕聲道:「我在這裡。」

師卿卿緊緊地抱著他,他身上的灼熱,驅散了師卿卿腦海里一切暝暗的事物,讓她一時之間忘了傷痛,腦子裡再也記不起任何東西。

她還在失聲痛哭,道:「剛才是你嗎?」

季司離微微頷首,道:「嗯沒事了,那只是一個夢。」

聽到這個答案,師卿卿哭得更厲害了,身軀哭得顫抖不止,幾度開口卻無言語,只知手裡抱得越來越緊,生怕眼前這個人,也如夢中人一般一撒手就會走掉。

季司離垂眸望著懷裡依偎著的人,終於在半晌之後,師卿卿哽咽地道:「我真的好怕。」

季司離抬手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問道:「怕什麼。」

師卿卿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自己心口,顫抖著唇道:「怕你們不見了,我、我的手裡都是血,一個人......昏天黑地的,什麼也看不見。」

季司離嘴唇微抿,心疼地道:「你挨著我,今後不會只你一人。」

師卿卿哭得肝腸寸斷,整個身軀都在顫抖,手裡揪皺了季司離的衣襟,喉間滿是嗚咽之聲,像個孩子一樣磕著季司離的肩頭。

師卿卿抱緊了些季司離,像是要把心臟撕裂的疼痛都掃盡,懷裡緊緊貼著的這個胸膛,像是讓師卿卿找到了能夠忘卻紅塵風雪的地方。

季司離聽著師卿卿哭到聲音沙啞,頸窩也逐漸被浸濕,他輕輕撫慰著師卿卿的後背,任由她宣洩過往所有的痛楚。

第165章 烈火紛爭

師卿卿原本還在哭泣,可她抱著季司離,就跟抱著烈日裡的暖陽,把風雪都驅散了。這樣灼熱的胸膛,燙得師卿卿周遭發熱,不知不覺臉上就泛起紅潮,那眯著的眼兒還含著淚花,整個人像是哭累了,緩著呼吸安靜睡著了。

季司離見她安心睡著才將人放進被窩,給她蓋嚴實了被子,守在她的身邊哪兒也沒去。

季司離不動聲色地摩挲著師卿卿的面頰,看著那眼角還殘留著的瀲灩淚光,逐漸的感覺有些心痛。這一刻,他心裡什麼都明白了,自仙霞宗被滅門的那一日開始,師卿卿就一直沉淪在血海里,根本沒有走出來。

他看著師卿卿一次又一次的墜入深淵,眼眸不禁紅了一片,心疼地喚道:「師香夷......」

翌日,師卿卿意識漸清悠悠地睜開雙眼,忽然發現,季司離坐在床邊,一隻手被自己枕在頭下枕著睡了一夜。見她醒了,他就坐直了身軀,靜靜地一句話也沒說。

師卿卿神色懨懨,緩緩地坐起了身,面色白的駭人,不僅如此,隨著催命咒時間的縮減,胸口妖心撕裂得愈加嚴重。

靜坐片刻,季司離先開口,問道:「身上可有不適?」

師卿卿搖了搖頭,放下季司離的手,道:「沒事,已經好很多了。」

季司離撤回了手,一語不發。

師卿卿輕聲問道:「我的一半妖心......你都知道了。」

季司離頷首點頭道:「嗯。」

見他面上愁眉不展,師卿卿知道他心有不悅,斟酌一番,道:「我不是故意......」

季司離看著她,道:「不必擔心。」

沉默片刻,他從儲物袋中,將百代春秋劍取出遞給了師卿卿,沉聲道:「這是你的劍。」

師卿卿接過,先是一怔,而後抬手細細地摩挲了好一陣,才道:「這個是我的劍,百代春秋劍是你替我拾回來的?」

季司離定定地望著她,冷聲道:「是步知儀,當年你墜下沐墟宮後,百代春秋劍便一直遺落在沐墟宮上,無一人能拔出,最後是步少棠將此劍拔出。」

十年前那場混戰,師卿卿的確是把百代春秋劍,插在了沐墟宮上,她原以為早被哪個門派,碎了劍身銷毀了百代春秋劍,不曾想,百代春秋劍一直插在沐墟宮上。

師卿卿握住劍柄,想抽出卻猶豫了。

季司離注意到她的舉動,便道:「為何不拔劍?」

師卿卿盯著劍鞘,看了良久,道:「你知道的,我現在身體內有催命毒咒,拔劍會激起反噬,還是先收著吧。」

她想了片刻,轉眸問他道:「它當真在沐墟宮上立了十年?」

季司離微微頷首,回應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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