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卿卿覺察出氣氛古怪,從地面上凌亂的腳步能明顯看出有人來過,就在這時,殿內忽地傳出一陣熟悉的吵鬧聲。
步知儀指著一處昏暗的角落,大叫道:「快看快看,那裡有好大一隻蜈蚣!」
季陵春生來最怕沒長腳的,不然就是多腳的動物,聽得他這麼說,頓時嚇得魂都快飛沒了,亂喊亂叫道:「蜈蚣在哪呢?在哪呢?」
步知儀見她嚇得圍著自己打轉,又指著她腳下,繼續道:「這呢在這呢,在你腳下!」
季陵春嚇得面色發白,忽地一下躥到凳子上去了,居高臨下地掃視一圈,又見步知儀彎著腰大笑,立即就明白了對方是故意在嚇她。
冷松游渾身無力地坐在石階上,看著兩人活蹦亂跳打鬧,忍不住道:「我的小祖宗,你們兩個消停會兒吧,再消耗靈力,咱們可就真得折在這了!」
她胸口起伏不止,狠狠地瞪了步知儀幾眼,不服氣地跟冷松游告狀,道:「舅舅,你看看他,一直在欺負我!你快收拾他,告訴他不可以再對本小姐無禮!」
冷松游看了看步知儀,道:「春兒,他是步界主兒子,舅舅可惹不起。」
步知儀笑了笑,走到她的身邊,道:「你這小笨蛋,一隻蟑螂就把你嚇成這樣,要是這破祠堂里再跑出只鬼,不是要嚇破你的膽!」
季陵春愣了愣,雙目微睜,環顧四周漆黑角落,似有些不可置信,問道:「什麼?你說這裡是祠堂?」
聽得這話,步知儀頓時一臉無語,抬起手指著身後供桌,那東倒西歪一尊尊醒目的靈位,道:「大小姐,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些不是靈牌,是你們家通行玉佩啊!蒼天吶,我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會認識你這麼笨的人啊!」
季陵春不服氣,冷哼一聲道:「你休得無禮!」
聞言,步知儀又繼續諷刺道:「你讀書是去養豬了吧,怎麼連靈牌都不認識啊!你簡直就是笨得沒救了!」
季陵春指著他,怒道:「你閉嘴!本小姐乃是清虛道少主,你不得對本小姐無禮!」
步知儀抱臂而立,也不服氣,道:「我還沒生氣,你生什麼氣呢!」
季陵春面色惱火,朝著另一處走去,道:「我討厭你,討厭你!離我遠點!我不想看見你!」
步知儀圍著她打轉,道:「你討厭我也沒用,什麼本小姐啊,本公子還是少界主呢,還不是一樣被屍獸咬傷,一樣困在破祠堂里,一樣餓了四天,一樣逃不出去,一樣等著變成乾屍。」
冷松游聽得聒噪,勸架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消停會兒,春兒快過來度些靈力給舅舅,我頭疼渾身乏力,馬上就要昏過去了!
季陵春走到冷松游身邊,看了看他蒼白臉色,明明修為比她們兩個高,身為長輩卻要叫小輩度靈力給他,忍不住道:「舅舅,你怎麼能老是騙我的靈力呢,我已經度了五成靈力給你了,再度給你,未免也太不像話了。」
冷松遊說話有氣無力,道:「你這孩子,說這種話良心不會痛嗎?忘了平日舅舅是怎麼對你的,還有剛才那陰煞誰給你擋下來的,我們三個就屬我受傷最嚴重。」
說完,步知儀又來諷刺一句,道:「跟一介姑娘要靈力,冷教主,這事要是傳出去,也太丟天啟教的臉了吧!」
冷松游卻不介意的:「我都要死了,還管什麼丟不丟臉的了,你,你小子也度些靈力給我!我也救了你的!」
步知儀有些不情願,還是「哦」了一聲,乖乖地度了一些靈力給他。
就在外面幾人還在想步知儀、季陵春和冷松游三人,怎麼會出現在這時,殿內人的仙劍就按捺不住發出抖動的聲音。
殿門一開,遽然刮入了一陣冷風,殿內枯葉襲上袍擺,殿內人的仙劍感應到有強盛的妖魔氣息,以為是什麼有邪祟闖入,立即拔劍反擊飛擲了出去!
霎時,兩道殺氣騰騰的劍芒迎面襲來,拂塵從容一揮,火銀鞭破空一揮,將兩把光色不一的劍芒盡數斥回。
殿內的人接回了佩劍,卻沒避開虞期火銀鞭的殺氣,轉眼間漫天鞭影已從天而降,將殿內的人掀翻,二人落地哀叫聲頓時響起。
季司離收了拂塵,抬步走進了英靈殿內,仔細一瞧,發現還真是季陵春和冷松游幾人。
師卿卿輕輕地皺起了眉頭,不解地道:「步知儀?陵春!冷教主?你們三個怎麼會在這裡?」
步知儀瘦了好些,面色也十分難看,抱著受傷的手臂坐在地上,道:「怎麼是你?」
師卿卿毫無懼色地跨入,沉聲道:「我還想問,你爹受了傷,你不老實待在家跑這裡來做什麼,等你爹來了,看他怎麼收拾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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