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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知儀跟在步少棠身後欲言又止,面前這個妖奴雖然令人極其討厭,但她屢次在絕望險境出手相救自己,心中似有點擔心自己爹會將她打死。

還未開口,步少棠就拽著師卿卿,踹開房門將人推了進去。

步知儀耷拉著臉,臉色又怯又窘地看步少棠關門。

這樣森寒悲憤的神情,自他母親去世之後就沒少見。外表酷似無情,對妖魔態度滿是厭恨和憎惡,嘴上揚言要將天下妖奴給抓回水月仙境嚴刑審問,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絕不留絲毫情面,但每每真逮住妖奴時,卻又竭力壓制著手裡凌遲快刀,審問妖奴一通後,問不出師卿卿有關消息,就又隨便找個理由把人放了。

妖禍天姬仙霞宗的罪人,這樣欲加名頭,讓人根本分辨不出那所謂的恨怒,到底是護持是仇怨,是真情還是恨絕。

門口守著的弟子,看著步知儀站在門口發呆,提醒著道:「少主,你身上衣服.....可要屬下派人去備熱水洗沐?」

步少棠又開門道:「趕緊去把你衣服換了,堂堂少界主搞成這副鬼樣子,叫人看見丟不丟人!」

步知儀愣怔地回過了神,思緒飄忽的垂首打量了一下自己,亂蓬蓬的頭髮,身上皺巴巴的道服滿是髒污黑紅血跡,灰頭土臉活像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惡鬼。

要不是弟子提醒,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慘狀,好在自己爹沒發現自己這副鬼樣子,不然又得挨一頓訓了!

他點了點頭,隨走去一旁的房間清洗,房內,步少棠雙目兇狠與憤怒皆化在眉眼間,師卿卿站在木榻前,往後挪了兩三步距離,防備他下一刻伸手抓自己面具。

步少棠沒有上前,負手而立背對著師卿卿。

良寂許久,步少棠一掌拍在茶桌上,聲音驟然一冷,斥問道:「說你到底是誰!」

師卿卿知道他想問什麼,反問道:「我是不是她很重要嗎?」

步少棠獰聲道:「你只回答我,是或不是。」

師卿卿矢口否認道:「我不是她。」

屋內氣氛肅殺,步少棠屈指扣在桌面,皮笑肉不笑道:「在我面前,你還敢裝模作樣!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師卿卿冷聲道:「刀鋒過喉,人頭落地,你想要我的命,那就拿去吧。」

步少棠陡然掃開桌上茶盞,執著劍鞘便要劈向對方門面,誰知師卿卿早已料到他的殺意,搶先一步翻滾到木榻一側。

步少棠再次舉起劍鞘揮砍她的手臂,師卿卿伸手想抓住劍鞘。本以為能十拿九穩,誰知步少棠從她的手邊往下滑開,轉而敲向她的膝蓋。

師卿卿微微皺眉抬腳企圖避開,步少棠抬腿壓下她的腳面,手中劍鞘用了點力道,霎時擊向她的膝蓋,擊得師卿卿微微發疼。

步少棠身形後移衣玦無風而動,劍鞘霍然逼近,伸頸睨著她道:「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你腿上膝蓋有個舊傷口,是你小時候從馬背上摔下來所致。膝蓋骨裂,後來雖痊癒,但每次練功碰到此處,你都會下意識躲避,你認還是不認?」

小時候師卿卿愛貪玩,總是趁著練功時候,就偷懶拉著步少棠去跑馬場馴馬玩。步少棠不知看過師卿卿多少次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斷了腿都是他將師卿卿背回家的,他對這一處傷是最知根知底的。

師卿卿神情冷漠,輕嘆一口氣,沉聲道:「將死之人,夾著尾巴苟延殘喘,我認不認於你而言有意義嗎?」

步少棠怒道:「我問你,為什麼不回水月仙境?!」

師卿卿冷聲道:「你也知道,我是會掀起腥風血雨的人,我還回去做什麼。」

聽她這麼說,步少棠陡然拽住了師卿卿的衣領,沉聲道:「我當你死里偷生,是改邪歸正好好做人,你果真還是執迷不悟。」

須臾,師卿卿眉間陰冷,寒聲道:「你要我安分守己,憑什麼?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步少棠手指收緊,提著她的衣領撞在牆壁,響起「砰」的一聲,滿含恨意地道:「當年沐墟宮混戰時,花啼是怎麼死的?!你是不是已經忘了,嗯?!人活生生地被捅穿了心!她是你的阿姐!你的嫂子!」

師卿卿被撞的皺眉吃痛,猛地抬頭呼出一口長氣,撕掉了那張和顏悅色的麵皮,情緒仿佛沉入了深潭,連一點偽裝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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