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離的信號彈才剛發出,凌雁秋就一眼認出來了,這是季司離找不到師卿卿,打算將她引來此地將她人帶走。
凌雁秋帶著幾名弟子,先一步趕到了信號發出地方,看著季司離和仕隱站在樹林間,直接走上前,開口道:「要準備做什麼去?」
聞言,季司離轉過了身,神情似有幾分意外,抬手恭敬地施禮道:「見一個人。」
凌雁秋神色嚴肅看著他,道:「所為何事?」
季司離鎮定地回道:「此次鷹巢寮舉行議談會前,我和長嫂撞見了白無衣,如今他得了風火門幫助自立了新教。當日他在議談會上舉動,甚是可疑,司離打算在此,與他見上一面,祥問其一二。」
凌雁秋面色沉穩,輕聲道:「我聽聞麟說,那個師卿卿召動失蹤的四大惡骨血傀,在棺森獄對風凌霜痛下殺手。現在風景野廣發集令,讓滅度藏刀盟的各大門派追捕她!」
季司離神情鄭重,點頭道:「是。」
二人正說著話,忽地幽暗的林間出現一道瘦小的身影,來人正是師卿卿,她見著遠處凌雁秋在,轉身躲在了一棵樹的後面,雙指捏訣壓制著身上的妖氣,以防被人發現。她微側眸,屏息凝耳仔細聽著二人談話。
凌雁秋繼續道:「她闖下如此禍事,全系藏匿四大惡骨血傀,你若是遇見她,該當何如?」
季司離道:「此事尚未查明,是她所為。」
凌雁秋卻道:「此事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全,你用不著替她辯解。」
季司離冷聲反問道:「叔母認為,司離該當如何?」
凌雁秋道:「如今這個局面,她終究難逃一死,你幫她這麼多次了,想必已經取得了她的信任。叔母不要求你別的,只指望你在她死之前,利用她摧毀四大惡骨血傀。」
季司離眉頭一皺,面色嚴峻,沉聲道:「叔母,這是要她命。」
凌雁秋面色不變,道:「你想幫她驅魔度邪,重朔仙骨,不正是為了取得她的信任嗎?」
聞言,師卿卿如雷貫身,輕輕地轉過了身子,低垂著眼眸胸口起伏劇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更不敢相信原來季司離,幾次三番出手救她,說想要幫她,是為了利用她身上的妖力摧毀惡骨血傀。
之前季司離接近她,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不過是一個帶有目的性的騙局,而這樣天真的她則把這些話信以為真了。不過再想一想,季司離這麼做也沒錯,畢竟他身上肩負家族榮辱,又是仙門正派的弟子,做這些事情理所當然,想要從她這裡得到東西,那必然是得取得對方信任,
而她差點就陷進去了。
天底下人人都想殺她後快,季司離在其中也無可厚非,只有殺了她,仙門就會少很多來自於妖魔的威脅。
妖魔之女,這樣的一條命,在他眼裡,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以為憑著過往的了解,季司離是與別人不一樣的,幾乎完全相信了他。
想著想著,她冷笑一聲,可笑地嘲諷著自己,雙目已然通紅,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她抬手努力堵住自己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哽咽許久,她動身離開了,毅然決絕地往沐墟宮方向而去。
季司離沉默片刻,直視著凌雁秋搖了搖頭道:「恕司離做不到。」
凌雁秋雙眸微睜,沉聲道:「是你不想做,還是真做不到?」
季司離微垂著眼眸,想了須臾,冷聲道:「叔母,我父親曾為護母親,自願叛出宗門,想必當初各大仙門,亦如叔母所想,逼迫父親殺了母親,換得自己一命。」
凌雁秋面上有些怒意,回道:「你現在還年輕經歷少,難免被別人花言巧語迷惑,做出氣盛衝動的事情。你若是賭上自己前程,待你再多經歷些世事,明白過來後一切晚矣,你的一生已經被毀掉了。」
季司離冷沉了一口氣,神情晦暗,道:「若母親尚在,父親再遇兩難境地,叔母認為,父親會眼睜睜看著母親死去?父親可會後悔已身所為?」
聽得這話,凌雁秋怔住了神色,目光有些失神,沉默了許一陣。
季司離已經從她面上看出來了答案,嘆了一口氣,抬手施禮道:「我等的人未至,恐是已親赴沐墟宮,我必須前去將她帶走。叔母,恕司離不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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