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少棠抬眸望著她,道:「我比你重,你背不動我,我自己走回去。」
孟花啼道:「沒事,我力氣大,可以背動你的,快上來吧。」
一語末了,孟花啼把他扶上自己後背,她雖和步少棠是同齡,但畢竟是男孩,背著才走一段就累得氣喘吁吁,將人放了下來歇息一會兒,就著燈光一看,只見兩人渾身上下都沾滿了鵝毛、枯枝樹葉、髒污的泥巴。
步少棠神情有些委屈,垂眸看了看自己滿身鵝毛,確實是有失儀表,再抬頭看看師卿卿,身上沾得鵝毛不比他少就連眉毛上還飄著鵝毛,倆人對望一眼,心照不宣地相視笑了起來。
最終,孟花啼一步一深淺地把步少棠,背回了水月仙境,簡單地給步少棠包紮了受傷的腿。
之後又去廚房燒了幾盆熱水,端來給兩人擦拭著臉上的髒灰泥巴,步少棠看了師卿卿許久,出聲安慰道:「阿娘說,你是我小師妹,你不會水也沒關係的,今後你要是落水了,我一定會救你的!還有,要是有水鬼敢欺負你,我幫你報仇,把它們都收拾了!」
師卿卿點頭道:「好,那你一定要救我,師兄!」
見兩人蹦蹦跳跳地玩鬧,孟花啼面上也露出開心歡悅的笑容。師卿卿兒時在水月仙境的記憶,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間,也讓她體會到了,原來一家人幸福生活在一起是這種感覺。
桃花樹下,她望著孟花啼微微一笑,道:「那個時候害怕落水,每一次都是師兄和阿姐,把我從水裡救起來的,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孟花啼拉著師卿卿手,又拉起步少棠和步知儀的手蓋在自己掌心上面,柔笑地道:「卿兒,你、我、少棠,還有儀兒,我們四個今後不論發生何事,都要永遠記得回水月仙境好嗎?」
頓了頓,師卿卿愣怔點頭,聲音微顫,澀然道:「嗯,一家人在一起,誰也不離了誰。」
過了片刻,步少棠要動身前往鷹巢寮,參加此次仙門比武大會談會,便不能在家多停留,孟花啼給他收拾了包袱送他出水月仙境,隨後她和步知儀帶著師卿卿,去看新建的跑馬場。
此次談論仙門比武大會的地點,是設在鷹巢寮,因冷道涯尚未至,季聞麟便讓冷鶴月與季司離先行進場,自己則去接冷道涯。
冷鶴月與季司離還未待進入場內,剛步入門口,就聽得一旁接頭交耳嘈雜的熱烈氛圍,左右多是在談論什麼忘恩負義、白眼狼之詞,二人聽得一陣不解,正欲進入場內,冷鶴月餘光就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心下立即了卻適才眾人在談論系誰。
季司離一見這身影有些熟悉,不約而同地頓住了腳跟和冷鶴月一齊望去,抬頭看著一名身著褐色道服的男子。
須臾,季司離眉眼微張,意外地道:「白無衣。」
冷鶴與季司離見著的不是旁人,正是四年前被清虛道逐出宗門的白無衣。
白無衣自被逐出宗門後,就在滅度葬刀盟內,迅速自立了冥生教,現在乃是一教之主,今日突然出現在此,難免不引仙門中人關注。這些年,白無衣一直忙著建宗立派,極少在仙盟百族的盛宴中露臉,周遭不少的人因著他先前是清虛道的弟子,而認出了他的身份,然白無衣卻不知為何,要站在廊柱角落與人說話,像是一個不同尋常的隱秘客人。
冷鶴月站定沉吟片刻,須臾,回頭與季司離對視一眼,而後二人便移步朝著白無衣與人交談的方向走去。
尚未走近,就聽得角落處傳來隱隱說話聲,這輕笑吟聲一出,二人心頭頓時就重重生了疑,連神情也有些不可置信。
與此同時,站在角落處的說話人,忽地止住了聲息,緩步從遮蔽的廊柱後走出,隨之那人的面容也稍作訝異,雖然只是短暫一瞬也已映入了眼帘。
白無衣見他止聲,也抬頭看了一眼季司離兩人,霎時見到妖魔鬼怪般臉色變得煞白,只覺心裡一陣心虛驚懼,怔怔地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站在角落與白無衣講話的人,正是風路行。
風路行展露笑容,上前施禮,道:「原來是季夫人。」
二人頷首致意,心中卻滿是疑竇,注意力也迅速挪了開來,很快便停留在了白無衣的身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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