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香夷眉梢一挑,冷聲道:「交代什麼?」
風景野踱步道:「那日沐墟宮決戰之時,你曾單獨與素懷容交手,墜下沐墟宮河道後那四大惡骨血傀隨後不知所蹤。」
師香夷意料之中,道:「哦,惡骨血傀失蹤怎麼了?」
風景野接著道:「四大惡骨血傀乃為陰冥符寶所控。四大惡骨血傀落到了素懷容的手裡,陰冥符寶當年雖已被銷毀,卻也極有可能被人收集碎片重鑄,這幾大邪物至今下落不明......」
師香夷神情不耐,直接打斷道:「無聊無聊無聊,直接說重點。」
風景野道:「數十年前,君臨城那場大戰,為了銷毀陰冥符寶各大仙門損失慘重。那四大惡骨血傀,隨著素懷容與會主大人墜入河底消失不見。風某想說便是,還請會主大人今日當著大家的面,召出惡骨血傀以證公道。」
師香夷微微一笑,淡然道:「風門主,你是如何斷定惡骨血傀是被我藏起來了,你有證據嗎?你說陰冥符寶已被毀,那我又如何有能耐,能集齊碎片重鑄?想要誣陷我師香夷,也得拿出證據來吧,若是靠著莫虛有猜測,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你風火門立尋惡骨血傀下落,其心是打算為己所用呢?」
此話一出,林中霎時議聲四起,紛紛猜測起惡骨血傀。
風清揚怒道:「師香夷,你胡說什麼!」
師香夷睨著他,沉聲道:「你們質疑我,叫我當眾給諸位個交代,便是為的公正道義,我猜疑你便是胡說八道,這是什麼公道啊?!」
聶浩威出言道:「會主大人,你就承認了吧,只要你召出惡骨血傀,讓大家一起合力將其毀滅,在場仙門弟子定不會攔你!」
師香夷冷聲道:「我說了,惡骨血傀不是我召走的!」
聶浩威抬手,示意門下弟子上前圍住師香夷,繼續道:「若不召出惡骨血傀,那在場諸位只能對不起會主大人了!」
師香夷抬眸掃了一眼四周圍得密密麻麻人群,心知不召來惡骨血傀,這些人是不會放她走了,惡骨血傀根本不是她召走的,她上哪去給他們召來?
見這些人紛紛認定是她召走了,知道和他們講道理是無用的,她雙目微凝緊盯著聶浩威抬起的手,袖中滑出一張破魔咒符紙,直朝著聶浩威打去,聶浩威一驚,抬袖作擋間只見師香夷喚出暴雨青針幻化的長劍,抬腳踩著樹身翻躍到聶浩威身後,劍鋒凜厲地抵在聶浩威喉間,一把挾制住了人。
「我懶得和你們廢話!」師香夷抓著他的衣領,朝眾人高喝道:「都給我滾開,誰敢再攔,我讓他人頭落地!」
風清揚手持長槍,指著她怒道:「賤人,你敢!」
師香夷眼神冷厲直視著他,抬手揮劍猛地一下插在聶浩威右腿上,斥道:「再不讓開,看我敢不敢!」
見她傷了聶浩威,周圍眾弟子齊齊橫出靈器指對著師香夷,風景野沒發話,大家也不敢動手上前,亦或給她讓道,正在兩方僵持不下之時,季聞麟和冷鶴月帶著人也往這處來了。
季司離行禮道:「兄長、長嫂。」
冷鶴月見他出現在這,還見他受傷,問道:「司離,你怎在此處?嘴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季司離面不改色地道:「無事。」
冷鶴月抬眸,望著不遠處的師香夷,輕聲道:「你和師姑娘......」
季司離淡定回道:「偶遇。」
聞言,冷鶴月靜立在一旁沒再多問,季聞麟見幾人神色正肅,師香夷還挾持著人,便問道:「風門主,不知此處是發生了何事?諸位前來捉精怪,為何都拔劍聚集在此?」
一旁的上官靜出言解圍道:「適才季公子拂氣浩蕩,諸位以為是獵得了什麼精怪,不曾想是幾人因著此區的獵物,都被會主大人悉數放走而在此吵了起來。」
她閉口不提風清揚獵殺孟花啼之事,想著為風火門的人矇混轉移矛盾,風清揚也欲張口,季聞麟道:「那也不是什麼大事,別的場區還有許多精怪未待捕盡,諸位可到別的場區射獵。」
風景野微側眸,風清揚立即找台階下,也不敢再多生事,冷哼一聲道:「罷了罷了,這場區獵物獵再多也沒用,我去別的場區!」
上官靜也附和道:「沒錯!這場區都被她放走了,還留在這幹什麼?與這種妖奴同獵,真是晦氣!」
說罷,倆人率領手下弟子往別處場區獵場而去。原先在低場區射獵弟子,也跟著風清揚起鬨,沾著他的光進去高場區,圍觀的弟子都撤走了,師香夷自也放開了聶浩威。
孟花啼欠身行禮,對風凌霜道:「風二小姐,我先行一步,告辭。」
風凌霜拉著她手,道:「花啼,你不要生氣,今日之事,是清揚無理在先,我回去就教訓他。」
孟花啼道:「不必,我本就是來尋儀兒,既然人不在獵場,我去別處尋尋看。」
風凌霜安撫道:「阿儀定是跑去哪裡玩,你別擔心,我幫你一起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