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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香夷想起自己好像是硬接了素懷容一掌,當時沒什麼感覺,沒想到會是斷了三根肋骨,道:「斷了三根肋骨?這身子真是越發弱了。」

孟花啼溫柔地道:「師姑娘也是血肉之軀,非是鐵打之身,上戰場挨了刀子,怎會不流血呢?」

須臾,她有些憂鬱道:「你身邊也沒個父母、兄弟姐妹,孤身在外,冷了疼了,又有誰知道呢?」

聞言,師香夷愣愣地看著孟花啼,想和她說許多事情,可這一刻,卻什麼也不能講,只輕嘆一口氣,神情有些傷感,道:「步夫人......我修的妖繪蒔心術,不是我......不是我本心所願,是我沒了別的選擇。旁人都以為修了妖繪蒔心術,就能橫霸仙門,過得逍遙快活,一切唾手可得,可根本不是的。」

孟花啼靜靜聽著她說。

師香夷紅了眼眶,難過地道:「我生來便是個罪人,我很清楚,如果不是我的養父母將我帶回家,我也活不到現在。外頭的人都想我死,可我又做錯了什麼呢?我本來就想做個散淡人,是他們一步步地逼我......我也沒辦法!」

說到這,師香夷神情有些痛苦,喉間哽咽了起來,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步夫人,站在底下太黑了,什麼也看不見,摸不著啊!」

聽得這話,孟花啼也不知為何難過,待回過神,雙眸已經紅了道:「師姑娘,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已經盡力了,盡力了就無須自責,苦苦埋怨自己。」

師香夷任由眼淚滑落,澀聲道:「可我害死了阿兄的父母,阿兄心裡邊藏著痛恨,他不與我說我都知道的,到底是我傷了阿兄。」

孟花啼輕輕地拍了拍她,搖頭道:「既是一家人,你阿兄又怎會怪你呢?你阿兄藏在心底,許是捨不得怪罪你,你又何必怪在自己頭上?如今你離了家,一人在外,叫你阿兄知道合該擔心才是。」

師香夷垂下眼眸,道:「阿兄是這樣的脾氣,是我對不住阿兄。」

孟花啼溫柔地撫慰著她,雖隔著一副面具,但所言之詞,卻像是血親之人在交心,二人推心置腹地聊了許久。

彼時,師香夷身上過往那些插科打諢的玩鬧孩氣,終究是沒了,變成了冷心之人。

屋外飄落著桃花瓣,季司離垂下眼眸,望著滿地凌亂的桃花,他站在門口站了許久,原本想敲門,但聽得屋內嗚咽之聲,便收回了手轉身離去了。

這邊,朝天殿的正殿上,冷道涯坐在首座,跟季聞麟飲茶閒談。

冷道涯飲了一口茶,淡聲道:「聞麟,沐墟宮大戰已結束,近日怎麼不見司離?他在忙什麼呢?」

季聞麟面帶微笑,回道:「司離近來在與步界主切磋劍術,及商議征納仙門弟子等事宜,應當是太忙了,所以沒來打擾岳父。」

冷道涯聲音爽朗,道:「這有何打擾的,不過,司離如今也及冠了吧。」

季聞麟飲了飲茶,笑著道:「二十有一,母親去年才給他取得字。」

宣樂站在一旁,給二人添茶,面帶微笑,道:「季公子,一表人才,如今及冠該要議婚了吧。」

季聞麟淡淡一笑,道:「司離的意願,暫時沒有此打算。」

冷道涯頷首點頭,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到了年紀是應該的,司離沒有打算,怕是尚未遇上心儀之人。」

季聞麟手握著茶杯,抬眸問道:「應當是吧,岳父提起這事,可是有覺得合適的女子?」

冷道涯撫了撫鬍鬚,想了片刻,道:「我看風二小姐與司離年齡正好相仿,兩人性情也相差無幾,倒是個不錯女子。」

季聞麟笑著道:「風二小姐確實才情出眾,不是泛泛之輩,她跟鶴月交情也頗深,是鶴月知根知底的密友,就是不知司離他可否中意。」

朝天殿另一處偏殿內,風敬桑嫡長子當今風火門的宗主,風景野負手而立,站在案桌前,待聽得一陣腳步聲響起,便轉過了身。

他將風凌霜喚來了大殿,風凌霜較風景野小四歲,因著這段時日征戰,姣好的面容消瘦了許多。

風景野搖曳著金扇子,許半晌,才開口道:「凌霜,季司離,是個好仙士,更是個難得的仁人君子。」

聽得這話,風凌霜瞭然,她大哥是要給她說親,風景野走到她面前,道:「冷教主大女兒冷鶴月已經嫁了過去,你與季夫人是知交好友,待你嫁與季司離,便是清虛道的二夫人。」

屋內沒有旁人,侍候的家僕都已退去,只有他們二人私談。

風凌霜想了片刻,道:「大哥,婚姻大事,非是兒戲,季公子一心向道,為人清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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