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樂見統領不理睬自己,仍柔聲道:「溫統領,現在就要布防守衛,可否隨我一同前往,這是教主的命令。」
溫靳按住他的肩膀,目光如刀,戲謔一笑道:「冷教主,少他娘拿教主壓我。既然你那麼想管事,那你就去認教主做爹好了。」
宣樂吃了一癟,沉默與他對視,隨後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欲要轉身離去,誰知背後便傳來一陣辱聲,道:「區區賤婢之子,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也敢痴心妄想地攀龍附鳳。」
「誰說不是呢,就他那身份,還想給教主當女婿。」
「要我說,還得統領大人,有您這樣身份地位的,才能配上二小姐。」
溫靳啐了一口,道:「呸!什麼東西!你們給我盯緊點,別讓他老往二小姐那跑!」
宣樂氣不過,欲要同幾人理論,豈知才轉過頭,迎面便飛來一隻蹴鞠,正砸在他的額頭上,砸出了一道血線。
那名弟子裝作若無其事,衝著宣樂笑嘻嘻地逗樂道:「眼神兒不好,抱歉沒看清,給我扔回來。」
宣樂彎下腰,正欲撿蹴鞠,卻見跟前飄來一位淡妝麗人,溫靳見著人,面上陰雲轉瞬而逝,滿臉帶著笑意上前相迎。
溫靳走近兩步,施禮道:「這外邊天兒燥得很,二小姐身嬌體貴,該當心莫要中暑才是。」
冷含淑輕輕越過溫靳,上前遞了一個帕子給宣樂止血。她生得嬌艷,是天啟教的二小姐,其母未逝時,冷家三兄妹一直由生母養著,三人性子與生母有幾分神似,冷鶴月和冷含淑在伏魔度苦界的仙門中,都是出了名的高門貴主兒。
宣樂沒接淨帕子,施禮道:「多謝二小姐,一點小傷,無須在意,在下回去自行包紮便可,莫要髒了二小姐帕子。」
冷含淑慢聲細語地道:「你也是父母身上掉下來的心尖兒肉,仔細叫你爹娘知道,該心疼才是。男兒行止,不論高低貴賤,該是以坦蕩無畏,自信剛強為要,旁人羞辱之言,勿要放在心上,你且先止住傷口。」
她伸手往前遞了幾分,宣樂小心翼翼接過那方淨帕,神情愣愣地僵了許久。
須臾,冷含淑挪步而動,對統領道:「爹爹半刻前命宣副將,落實巡防重任,如今卻見溫統領無故傷人,若是傳了出去,叫外人知曉,豈非說我天啟教疏於監管沒了規矩。」
溫靳「哎呦」一聲,回道:「是了,教主吩咐,咱們必當是言聽計從的,豈有違抗之理。」
冷含淑對統領淡笑道:「爹爹常言,將心不齊,留著便是禍根,試問溫統領,那宣副將額上的傷,統領該作何解釋?」
溫靳自知有錯,急辯解道:「二小姐誤會,適才宣副將急匆匆地前來安排,諸位弟子在練功,不知來了人,便一時失了手,非是故意傷人。屬下正要叫他一頓好打,給宣副將賠不是,巧兒的二小姐就來了。」
冷含淑道:「你身為統領,手下弟子公然出言穢辱同門,後又出手傷人,便是你疏於監督,該一同領罪受罰才是。」
溫靳賠笑道:「二小姐的教誨,豈敢輕怠了,屬下待會便去尋教主領罰。天熱易燥,屬下派人送二小姐回去。」
冷含淑揮了揮手,不要人送,輕聲緩步便走了。人一走,溫靳便回身,神情憤怒地瞪了宣樂一眼,賠罪是不可能賠罪的,只領著幾個弟子,前去正堂領罪。
第40章 家難前夜
夜間,季司離端坐在床榻上打坐,神識五感全開,忽聽屋頂的高檐重柱上,傳來一陣輕靈腳步聲,他立即警惕握劍,探身出窗悄無聲息如白羽一般,不過瞬息間,人就已經飄上了屋頂。
他負手而立,抬眼便見正對面站著一個蒙面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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